就在几个人准备散场各自休息的时候,强子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侄子书童打来的。
“二爸,跟王总一起来的哪个胖子要找小姐,我说没有他不听,非得要我给他找一个,我上哪里给他找这种乐子去。”
侄子的话让强子有些脸黑,之前吃饭的时候,他就看出这货不是什么好鸟,现在喝了点酒,果然露出龌龊不堪的一面了。
看着强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建波和张威不禁问道。
“这是怎么啦?”
“脸色这么难看这是咋啦?”
强子苦笑一声:“呵呵……我侄子打来的,跟王总一起来的哪个胖子,非得要我侄子给他找个小姐,这泥马的让他上哪里找去,咱又不是拉皮条的。”
“这货就是个靠下半身思考的死胖子,这几年挣点钱有些**的找不着北了,让你侄子别理他,我一会过去骂他一顿,泥马的有俩糟钱烧的。”
强子点头!:“那这事就麻烦王总了,我是做服务行业的,不太好方便拒绝他,也不好跟他冲突。”
王建波笑笑:“其实他跟我们根本耍不到一起,他是我们几家的供货商,这次是他攒的局,这才勉为其难跟他搅和在一起了。”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这个便宜倒是让他给占了。“
强子嘀咕道。
王建波笑了笑:“你是说我订套餐这事吧,我没跟他说优惠的事情,这种暴发户有的是钱,多的不知道怎么花呢,你爱咋咋滴吧!”
“呵呵呵,王总说笑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做生意讲的就是诚心,嘴上一套背地一套注定生意做不长远,这点亏我还吃得起。”
强子心里明镜似的,王建波没有说半价优惠的事情,就是本着给秘书艾莉弄的福利,因为买单啥的都是她,她也表示过自己的工作角色了……老板的秘书兼生活助理,至于助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哪个朱胖子虽然蛮横霸道,但也不是生熟不忌,社会上总有他怕的人,王建波就是其中之一,因为他的圈子可以说掌控着朱胖子的命脉。
李月华把王建波和艾莉送回去之后,这货直接就蔫了,也不吵吵把火的要找小姐了。
于是民宿这边一夜无话,众人各自休息去了。
安排完张威他们一行人后,强子返回后厨,将第二天早上的哨子面准备工作检查了一遍,然后去了趟干调库房,准备记录一下库房的温度和湿度,存放高档干活,对库房的要求不低。
结果就碰上已经换完衣服的关小雅,还是早上哪套短袖短裙,白花花的大腿看的强子直咽口水。
“这么晚了你穿这么少不怕受凉吗,记得以前不是有宫寒的毛病,怎么现在好了吗?”
说话的时候,这货就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大腿看,整个一副猪哥样。
“把你的哈喇子擦了去,小心滴到鞋子上了。”
这货抹了一把嘴巴:“净胡说,哪有什么哈喇子,早就过了就哈喇子的年纪了。”
关小雅绕有深意的看着某人:“是啊,经手的女人多了去了,早就习以为常了,昨晚还偷了一次腥呢,怎么可能流哈喇子。”
这话让强子顿时就接不住了,感情昨晚那事还有人知道,这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你胡说啥呢,谁偷腥了?”
不过这货梗着脖子不承认,尽管有些心虚的不行。
“哼……俩人一前一后进了马厩,乌漆麻黑的在里边待了大半个小时,能干出什么好事来,还假装牵狗,贼眉鼠眼的不偷人都像个贼,出来的时候,那骑马女看着都有点脚软呢!”
这货顿时无从反驳了。
“嘿……嘿嘿…正常生理需要吗,你嫂子从生病到离世一年多了,偷点腥不过分吧!”
“哼……一年多都忍不了了,开始偷腥了,真有你的,我看你跟那些有钱就骚包的货一样,靠下半身思考的家伙,这种事居然说的这么随便,当然了,你现在是单身,爱怎么做别人也管不着,我就是瞎多事。”
关小雅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她打算以后不住宿舍了,住在宿舍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让人诟病,但是从自己家里来就不一样了,爱怎么打扮都是个人自由。
“你干嘛去?”
强子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问道。
“回家啊,待在这干嘛,看你跟别的女人胡搞瞎搞生气啊!”
“胡说啥呢,就昨晚那一次情不自禁,怎么就成了胡搞瞎搞了,再说了这都几点了,你回去路上我能放心啊!”
强子此刻已经大概猜到这女人的心思了,之前武娜娜离世前跟他说过,让他把关小雅娶了,这些年她的心里一直装着自己,甚至不惜用半辈子单身为自己的曾经赎罪。
“你这老板还真是做的不错呢,我就是个普通的员工,用得着这么上心吗,哪个员工不是这么晚才下班,我算是个啥,值得老板对我这么关心。”
“嘻嘻嘻……你可不是普通员工呢,普通员工能跟老板上过床,能够几十年如一日的不离不弃!”
这货厚颜无耻的说出几十年前的事,换作关小雅接不住了,也许那是她这辈子最舒心的时光了,然而自己却鬼迷心窍背叛了他。
“脸皮厚,那都是三十年前的时了,还记着呢!”
关小雅有点抹不开的嘀咕。
“嘿嘿嘿,那种事怎么会忘记呢,那时的你多温柔可人,那皮肤叫一个光滑……”
这大牲口说着,顺势在关小雅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嘴里还啧啧叹息。
“唉……老了啊,手感大不如前了!”
“哎呀……你个老流氓干嘛?”
这是关小雅三十年来头一次被儿子以外的人摸大腿,一种异样的触电感觉在心底升起。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才一个个醒来,农村的夜晚无疑是休息的更好去处,首先没有城里的车水马龙嘈杂,另一个夜里的空气格外清新,植物散发的甜香味道简直就是催眠的首选。最后就是来自旷野的习习凉风,这玩意跟空调不同,空调必须关紧门窗保持低温,不流通的空气让人倍感压抑,但是农村的夜晚就不一样了,从窗户吹进的微风让皮肤都自由的呼吸起来,怎么能不一觉安睡到天亮呢!
“嗯……这一觉真踏马的美,连梦都没有做呢!”
王建波对已经起身的艾莉赞叹。
“可不是嘛,这里空气是真的好,夜里还特别的安静呢!”
艾莉一边化妆一边附和。
“唉……睡在这里我突然就想起了老家,山里的环境比这里更好,空气那叫一个新鲜……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山里也已经退耕还林,住户都被迁徙了。也许这就是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吧!”
王建波一边感慨一边起床,正好这时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农庄哪边打过来的。
“美女,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您好王总,这边哨子面已经准备好了,老板请您过来用餐呢,让我问问您,看要不要开农场的沙滩车过去接你们。”
王建波笑着回应:“不必了,就几步路的事情,用不着接,把哨子面整美就行了。”
挂了电话后,妞妞又给张威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吃面了。
一般情况下,农村哨子面是这么安排的,四个菜码是必须的,这个是根据主人的喜好决定优劣的,不过一般都是素菜,有的甚至是小咸菜,大家主要是冲着面条去的。
但在强子这里就不可能简单了,光是菜码就有八个,四个精美的时令蔬菜打底,然后四个精心卤制的荤菜,罗汉牛肉、卤制凤爪、金钱猪耳朵、豉汁扒带鱼。
中间一大碗秦椒油泼辣子,熬煮过的香醋,洗剥的干干净净的大蒜,这是老西京吃面的标配,不管席面档次高低,这几样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面条之前说过,以全蛋液和成面团,人工擀成透光的薄片,再切成细丝,鸡蛋和面的面条看着很纤细,但是却筋性十足,入口弹牙筋道,在浇上精心烹制的浇头,一碗酸辣爽口的过事哨子面即成。
很快众人各自在包厢里就坐,服务员先是每个包间上了一壶茶,这是老西京的习惯,早起先来一杯浓茶,让一夜不太活络的血脉先畅通一下。
紧跟着就是精美的菜码,带有盘饰的菜码都令人垂涎欲滴。
当一大碗秦椒油泼辣子端上来之后,一股糊辣椒特有的焦香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包厢,光是这一碗辣椒都让众人口水泛滥。
“这辣椒泼的真是带劲,你们看这漂浮的芝麻粒都是炒过碾碎的。”
林慧看着还在冒泡的辣椒说道。
“嗯……还有股花椒叶的香味,看来这碗辣椒还加了别的东西,我来尝尝。”
朱胖子无愧吃过的名头,一下就闻出来辣椒面里还加了其他东西,说着就用碗里的勺子擓了一勺,就那么直接放进嘴里。
众人看的不由得皱眉,林慧撇着嘴道:“你这死胖子,你这么用勺子蒯这吃,我们还怎么吃啊!”
“啊……哦,是我欠考虑了,让服务员重新拿一把勺子吧!”
这一打岔,他吃辣椒啥味道也没有人纠结了,大家坐下开始象征性的叨菜,坐等面条上来。
盛面条的是小碗,每碗就一筷头面条,比真正过事的量还要小。
“嗯……面条看着纤细,却筋道十足,光滑弹牙,哨子咸淡适中,酸辣爽口,不错不错,就凭这碗面这趟就不白来。”
王建波尝了一口不禁赞叹道。
于是众人甩开腮帮子吃面,就连艾莉这个芊芊美女,也吃了十几碗,朱胖子更是夸张的搞了五十多碗才停下,本就大到下坠的肚子更加不堪,简直把一桌人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张威哪边也是同样的战况,就没有说吃二十碗以下的,都是关中人,根本就越不过吃面这道坎,加上强子的面条的确做的与众不同,口味上等。
“这踏马的还咋骑马,都吃的直了,我敢打赌一上马绝对会被颠的吐出来。”
朱胖子嘴里不干不净的嘀咕,两只手抱着不堪重的肚子,像极了即将临盆的孕妇。
“哈哈哈……晚上还有硬菜呢,告诉你朱胖子,传家菜的重头戏在今晚,你现在敞开了肚皮整,也不见得会吃回本来。”
王建波取笑,另一个同行者也插话道:“就是啊,这面条就是再好,你吃的再多都不过是铺垫,真正的饕餮盛宴在今晚呢!”
“哈哈哈……关中人吗,就好这口面条,管他山珍海味人间珍馐什么样呢!”
这是服务员王燕推门进来,用夹生的普通话问道:“尊敬的贵宾您好,驯马师已经准备好了,请移步马场学习骑马常识。”
这话就有些生硬和教条了,就像是背诵课文一样。
朱胖子听的顿时不乐意了:“昨天哪个驯马师呢,怎么没看见她来?”
“李驯马师在马场驯马,通知跑腿的事情由我们来做,农庄给各位准备了沙滩车,大家请跟我来。”
马场上,李月娥正在给张威一行人讲解骑马的常识和注意事项,这群人的平均年龄在六十岁上下,绝对算不上有多老,张威虽然嘴上说骑马会给自己颠的散架,但是看到这些神俊的黑马后,兴趣也变得浓厚起来。
“我先示范一下,各位大哥大姐注意看着,其实这玩意没啥难的,阿巴嘎黑马性情温顺,这是已经驯化过的,不会出现哪种认生的情况。”
李月娥说着,左脚踩在马镫上,双手抓着马鞍的前后马鞍桥一使劲,前身微倾,右腿就跨过马背,坐到鞍座上了。
“马鞍是固定在马匹身上的,可以大胆的用力,鞍桥本身就是辅助人上马的,双手用力的话,骑上马背很容易的!”
李月娥说完重新下马,示意谁先上马试试。
听到这话,张威率先走近马匹,按照李月娥所说,双手抓着前后鞍桥,左脚踩上马镫,全身用力之下,成功坐到马背上,似乎也没什么难度的样子。
这是李月华牵过来另外一匹马问道:“谁还愿意上去试试,没什么难度的,而且正如我姐姐所说,这是驯化的马匹,不认生的,断不会发生撒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