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你回来…….”林青歌激动的嚷嚷,可是当她就那么打眼一看门口处的人,她就知道,那不是南迦。
只见那人带着一顶雷锋帽,厚实的围巾把口鼻遮了个严实,虽然看不清面容,露出的眼睛能看出他年纪应当不大。但那人裹着棉大衣的身体铁塔一般矗立门口,便知他不是南迦。
扶着林青歌的顾千屿自然也看了个清楚,等走到那人面前时问“你是谁。”
“有人委托我过来取一样东西。”声音自围巾下传来,是清亮的少年音。拢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指指林青歌手里捏着的玉玦碎片。“就是这碎片的主人。 你们应该认识。”
“她自己怎么不回来?”顾千屿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但仍然喃喃出声。
“她不回来的理由与我无关。”祭酒拉开遮住自己嘴巴的围巾,露出一张极具北方人特征的面孔。“我只来履行所接的任务。”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南迦现在在哪?”林青歌迫切道。
祭酒双唇嫣红,抿唇而笑,静静看着她,并不说话。
林青歌便知道他绝不会透露南迦任何消息。
林青歌和顾千屿将祭酒迎进门。
祭酒明明第一次来却熟门熟路直奔后院。那里隐蔽处地上插着一把小巧的铜钱剑。这就是他这次的目的了。
铜钱剑被南迦插 进厄阵阵眼后,任他人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拔出,似乎原本就长在地上一般。
看着那把价值不菲的铜钱剑,祭酒没急着动手将它拔出。
祭酒是阵师,自从他在雁回阵接了南迦的委托,立刻着手准备破阵需要的东西。
如他与南迦所说的,这阵破着简单,只是所需之物准备起来有些棘手,因此花了些时间。
祭酒将身上裹着的棉大衣一把扯下,露出下面早早穿好的金绿相间的法衣。
从随身携带的包里依次拿出看似稀奇古怪的东西放在铜钱剑前。
顾千屿远远看着,看不明白,有装着黑色粘稠液体的玻璃瓶,有被剥皮的青蛙干,还有几片形状怪异的叶子和干花。
顾千屿只能看见祭酒隐约的动作,但不知道祭酒做了什么,只知道他摆弄了一阵后,便握住了那把他们谁都拔不出来的铜钱剑。
明明固执的铜钱剑却在祭酒的手里乖巧的听话,如石中剑遇到有缘人一般被缓缓拔出。
祭酒将铜钱剑妥帖收好,这可是上好法器,南迦说了拔出来就归他了。
布在顾家的厄阵被他除了,但布阵的人还没影呢。
这阵他知道,要花心思花时间才能布下。既然幕后黑手愿意费这心思若他目的没达成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祭酒虽然不爱管法阵以外的事,但还是答应了南迦第二个委托。
祭酒心满意足的得了法器,回转到林青歌身边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林青歌。
林青歌接过照片。那张照片是已经有些年月的老照片,周围的白色边框泛着黄。照片上是一个面容艳丽的女子,一个林青歌认为自己从没见过的脸。
“这是。”
“你这些年子嗣艰难,还有他身体贫弱”祭酒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顾千屿道“都和这个人有关。”
“也就是说,你流产,还有你的儿子差点病死都与她有关。”
祭酒一边说一边在客厅里漫无目的的溜达起来。在经过某人时,忽然耸耸鼻子。嫣红唇瓣扯出大大的笑。“大婶,你身上阵的味道好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