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轻轻手指紧捏指甲都快陷入了指尖的肉里。
“他怎么能这样,我是他妹妹,他为什么要这么整我?”
高朗悲痛欲绝:“估计是不想让你风头太过,会盖住他的风头。”
厉轻轻手撑在办公桌面,不停的呼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高助理,你得的这个消息准确吗?”
高朗做出一副肯定的神情。
“当然准确,这是我以前的同事,是厉总身边的人接到消息后偷偷告诉我的。”
“因着都看不惯厉总平时苛刻下属,所以都想推翻他,想重新拥护一个新主。”
才怪!
他乱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相信,他们平时被厉爵修,严苛对待,没有让他们放松的机会。
都生出了逆反之心。
“好!我相信你一次,你帮我确定一下这位李总的什么时候会来公司,我们要抢先把人给带走,把合同给签了,这项目就归我们了。”
“行!小姐,我会时刻紧盯。”
厉轻轻担心这么大一个项目自己会hold不住,她去找了厉博辉。
上天送一个项目过来,岂有不接的道理。
厉爵修亲自要做的项目,那绝对是100%赚钱的。
最近他们的矿产项目成功了,风头正盛。
抢走厉爵修手里的项目应该也不会有人有怨言,反正都是为了公司,大家出发目的都一样。
厉爵修就算有气儿也得憋着。
李国栋是下午回来的,等到晚上到清晨都没有等到回电,他看着自己公司风水布局里所有发财树都嘎了。
想到风水先生千叮咛万嘱咐要让他把这个地皮卖出去,否则他余生将会事事不顺,病痛缠身。
他已经等不及了。
让来秘书拿好合同,连早饭都不吃了,直接往厉爵修的公司杀去。
人一踏进公司,便被厉博辉安排在门口巡逻的人给带走了。
合同是顺利签约了。
厉爵修和鹿眠在他们几人送走李国栋的时候,掐的时间准时出现在公司。
两人都演作,脸色不太好的模样。
厉博辉见到他们,春风得意的上前。
“厉总,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抢了你的客户,只是大家都是为了公司,相信你也不会生气的哈。”
抱着合同的厉轻轻,同样耀武扬威地附和道:“对呀,哥哥。现在早就上班了,是你们迟到在先,我们总不能让客户一直等着吧!这样不礼貌。”
看着夫妻两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他们就心里暗爽的不像话。
鹿眠故作沉默着不说话,牵着厉爵修迈开步子,快速走到专属的电梯。
因为慢一点,她都快要憋不住笑了。
这几个蠢货蠢的简直无可救药。
哎哟,以为自己占了便宜,他们难道不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吗?!
电梯门一关上鹿眠就忍不住眼泪给笑了出来。
同样厉爵修也跟着噗嗤一笑。
鹿眠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
“我们这叫什么?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厉爵修却反驳道:“我更喜欢夫唱妇随这句形容。”
“随你啦,都一样,先让他们得意一段时间吧。”
厉博辉和厉轻轻看着夫妻两人气急败坏的背影,心中别提有多欢呼雀跃了。
厉博辉:“如今只是抢走了他们手上一个小小的项目,便受不住了,以后抢的更多,那该如何是好。”
譬如说抢走公司总裁的位置。
又譬如说抢走所有的财产。
厉轻轻:“高朗,你这次消息来的准确,你有功。”
高朗终于不用忍笑了,他笑了出来。
“多谢小姐赏识。”
“多多监视我哥的行程和目标,我要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项目,我都要抢。”
抢走厉爵修手里一个项目之后,她得到了报复的快感,以后再也不用看他脸色过日子。
要轮到他看她脸色过日子了。
“是,一定到位。”
届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进来的人是于泰然。
是厉轻轻想见的人,这些天两个人相互扶持。
她早已按捺不住那颗萌动的少女心。
“高助理,你先出去吧。”
“是。”
高朗注意到两人之间眼神的暧昧拉扯,微微蹙眉他要事无巨细的把这些消息传回给自家总裁那边。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厉轻轻露出一道明媚甜美的笑容。
她上前,投进他的怀抱。
“你来啦!”
于泰然自然而然抱住她。
他也是个聪明的,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如果让厉博辉以后当董事长,他一直在下方做个默默无闻的助理,或者说知道他底细的自己会被一脚踹掉,不如重新扶一个。
厉轻轻是主动送上门的,这些天他们两人做项目,厉轻轻不停的向他示好,他也是个过来人,对感情上是有不少履历的,一眼便能清清楚。
厉轻轻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也没拒绝,选择坦然接受。
厉轻轻是厉总的妹妹,看上他以后一定能得到更多,就算坐不上总裁的位置。
他也可以凭着总裁妹夫的位置在公司站稳脚跟,再也不需要满嘴跑火车的讨好巴结别人。
若是厉轻轻运气好真的得到了董事会大股东位置或者上任璀璨集团总裁的位置,那他以后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甚至,可以架空厉轻轻,自己做总裁。
想到这些都是利于他的,他就止不住的兴奋。
“轻轻,我们现在在公司这么亲密,被发现了不太好。”
厉轻轻觉得他提醒是对的,松开他。
仰着头看着这个年纪比她大了许多但模样清秀的男人。
她瞬间心中泛起自卑,垂着头翻绞着手指。
“泰然,你是确定了要和我在一起吗?我脸上这块胎记这么丑!”
于泰然当然不会亏待自己。
厉轻轻卸了妆之后,脸上浮现的那块胎记,他实在看不下去,也下不了嘴。
所以去鬼市求了人。
他故作深情的,用手扶在她的那半张还有胎记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轻轻,我不在乎!但我知道你是在乎的,所以我去找了高人。”
厉轻轻眸中蓄满星光。
“高人?”
“轻轻,跟我走。”
酒店
于泰然把厉轻轻再进一个房间,里面已经站在了一个,身穿斗篷,但身型高大,比她哥哥厉爵修,身形还要高大壮实许多。
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楚样貌,但眼神阴鸷毒辣,有些恐怖。
厉轻轻被他眼神打量着,仿佛身上爬过一条毒蛇一般。
让她浑身汗毛耸立。
“轻轻,这就是我请过来的神医,他可以帮你治好脸上的胎记。”
“神医!”
于泰然居然为她请到了神医!
那可是她哥哥都找不到的人,居然被于泰然请过来了。
她现在不由得怀疑她哥哥是否对她这个妹妹真的上心。
若是真的上心,为什么这些年请来的医生都是一些没有能力的?
一直请不来神医。
“轻轻,你去试试,神医可是常年隐于市侩,许久不亲自出手。他能答应,能亲自出手就代表着一定能治好你脸上的胎记。”
厉轻轻也早就已经被脸上的这块胎记折磨了许多年,治不好也不会有更差的结果。
何况这是她心爱的男人费尽心思给她请来的神医,她自然不会浪费他的心意。
“神医,麻烦你了!”
神医嗯了一声,招手让厉轻轻过去。
她忍着内心的恐惧,抬脚朝着他走过去。
她躺在沙发上。
“治疗过程很疼,你要忍着。”
神医像嗓音沙哑难听,带着危险之意,让厉轻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
几根银针迅速落在她有胎记的脸颊上,神医拿出一个药瓶往银针上滴红色的药水。
药水顺着银针流入她的皮肤。
很快!
厉轻轻一阵刺痛之感,她刚开始还能忍住,很快她便开始尖叫。
神医插着时间拔下她脸上的银针。
脸上没了障碍物的阻挠,厉轻轻捂着脸不停的尖叫,在沙发上打着滚。
于泰然扑上来按住痛苦的她。
“轻轻,你的脸好了!”
他刚才亲眼看到厉轻轻脸上的胎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
厉轻轻以为他在安慰自己,想为自己缓解疼痛。
满心感动。
于泰然既然她不信,拿出手机调出前置摄像头,让她看相机里的自己。
相机里的人她差点不认得那半张脸的胎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厉轻轻生怕是手机上效果不好,顶着半张脸的疼,翻身下了沙发,往盥洗间跑去。
盥洗间的镜子里面,是一个皮肤光滑白皙,脸上再无任何瑕疵她。
她几次拨弄自己的脸颊,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她眼底蓄满了激动的泪水。
转头对着跟进来的于泰然,激动道:“我脸上没有胎记了,我的脸好了,我再也不用被人骂是丑八怪了。”
于泰然视线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亵渎之意。
没想到这厉轻轻没了脸上的胎记,长得还挺好看,是个美人啊!
他心中有了歹意,上前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
“轻轻,是的,你的脸好了,今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厉轻轻回抱住他,恩乐医生想到什么。
“对了,神医呢?我还要去感谢他。”
于泰然抓住他的手臂。
“他已经走了。”
拿出一个药瓶,里面装的是和红色的药水,一样颜色的红色药丸。
“轻轻,神医说了,你脸上的胎记只是暂时的被压制。这个药你每天都要吃,能慢慢的把你脸上的胎毒给清理干净,还能让你保持青春美丽,容光焕发。”
厉轻轻激动的接过药瓶。
“每天吃就能彻底清理掉吗?”
“是的。”
“好,我吃。”
她脸上的胎记完全被清理掉,她比谁都高兴。
只是需要长时间吃药而已,她能接受。
于泰然为了请神医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一想到自己花的那些钱,就觉得肉疼。
如今美人在怀,他岂有不享受之理。
他低下头,眼神暧昧的凝视着她。
“轻轻,春宵苦短,来都来了,订的酒店也不能浪费,不如我们...”
厉轻轻有些羞涩的嗯了一声,她没想拒绝,反正她已经成年了,自己的人生可以自己做主。
于泰然得到肯定,弯腰一把将她扛起来往盥洗间外的大床走去。
鹿家
大厅里传来黄梅一道喜悦尖锐的声音。
“什么!又有投资项目!”
这道声音吸引过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刚刚赚钱的岳川竹闻声赶来。
“什么项目?”
电话那头的鹿眠揉了揉耳朵。
“房地产,只是这个项目不是我在负责,你们仔细考虑清楚要不要投资。”
说完便快速挂断电话,留下电话这头的众人满脸问号。
这些人刚刚赚了一大笔钱,正是兴头上的时候。
忽然让他们停止赚钱,他们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鹿秦执第1个发出疑问。
“他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打算带我们投资了?”
客厅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特别是云清,她露出那副尖酸刻薄的脸。
摇头晃脑的说道:“肯定就是了,看我们赚钱,赚的太多就不愿意带我们了,房地产你想想是多么赚钱的项目啊,谁都要住房子的,他不想带我们就是不想分我们一杯羹。”
岳夕颜敲打着电脑忽然说道:“唉,查到了,这个项目确实不是他在负责,而是他妹妹厉轻轻在负责,这么大个项目都上新闻了。”
黄梅轻哼一声:“他妹妹负责和他负责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个公司的吗?还都是一家人,说白了就是不想带我们赚钱。想自己吃独食没那么容易,我就要投,我不只要投我还拿出我所有的钱去投。”
届时鹿鹤年悠悠的从楼上下来,被心胸狭隘的鹿鹤云看到了,他故意大声的说道:“肯定是某些人说了些什么,他才不愿意带我们赚钱的。”
云清冲着岳川竹使了个眼色,他会意点点头。
“项目都放在这,反正是要招人投资的,何必那么小气,给外人赚钱不如给我们自家人赚钱。”
“有些人也是,就是看不惯我们过得比他好。”
“自己要把公司给一个女儿带走,什么都没有了,在家里没了话语权,就开始给我们是想赚钱的使绊子,给人吹耳旁风,要不要脸呢?!”
云清:“不就是现在觉得自己没用了,想找找存在感呗。”
她转头抚摸着岳夕颜的耳畔,阴阳怪气道:“颜颜,我们可不能跟这些心胸狭隘的人有太多来往走,我们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