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撩他,这个蠢丫头,难道不知道他不经撩吗?
他神色暗爽,嘴角比螺纹钢都还难压。
“你知道就好。”
她前面还说她是因为了继承家族所有的财产才同意嫁给他的。
这家伙怎么说点好话,他便开心的把什么事情都忘了,看他那暗爽的样子,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都喜欢被夸奖。
“所以啊,人中龙凤先生,现在你公司的所有公务要搬到家里来处理了,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
他不以为意。
“嗯,一点公务而已,我以前也经常在家里处理的,无妨。”
哇,有被装到唉。
厉爵修被她哄开心了,感觉自己能徒手犁20亩地。
午餐过后,助理高朗带着人前后抱了几座小山的资料来到金爵。
这么多!!这个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处理完呢?
“厉先生,看来最近这几天得辛苦你一下了。”
不等他回答,鹿眠看到那些资料她都觉得头痛,手下自动推动轮椅去了书房。
眼看着高朗还没有走的意思,抬手直接将他轰走。
“资料送到了就赶紧离开,别在这儿杵着,给我夫妻俩当电灯泡。”不嫌自己太过亮闪闪啊。
高朗察觉自己被赶的一瞬间,身体微微怔了怔,随后有些失落的说了一声是便转身要离开书房。
唉,自家总裁结婚了,不再是孤身一人,有了老婆的陪伴,自然不需要他的存在打扰他们两人温馨暧昧的氛围。
他的视线偷偷的瞄了几眼总裁夫人,视线落到他脸上的那一刻,震惊的差点忘记了呼吸。“总裁,夫人她...这是...”
视线落到自家总裁身上,他不会家暴自己老婆吧,这么狠!
把人打的一脸青紫,都坐在轮椅上了,估计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吧,难怪总裁要留在家里处理文件。
是怕离开太久,家里保镖守不住夫人,怕她跑出去报警吧。
看高朗的眼神就知道,他,误会了。
鹿眠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家暴他。”
没有家暴,那夫人的一身伤是哪来的?自己打的吗?
但高朗一向是个有眼力的聪明人,立马附和道:“是,像总裁品德这么高尚的人,是不可能有家暴情节。”
“...”厉爵修用死鱼眼看着高朗,怎么感觉他在骂人呢?
再不开口辩解,他真的会被当作有暴力因子男人。
“打我的人是厉轻轻。”
“大小姐!”
“嗯。”
高朗松了一口气,“那就不奇怪了。”
看着他了如指掌的模样,这次反倒是厉爵修觉得很诧异。“你对于厉轻轻会动手打人这件事觉得很稀松平常。”
高朗窘迫一笑,视线投入到路面身上,见她情绪无过多波动,便就没再藏着掖着。
“不瞒夫人说,大小姐的性格是有些偏激的。”
厉爵修眉毛一扬。“哦,说来听听,你所认识的厉轻轻是什么样的人。”
高朗小心谨慎的看向鹿眠,只要她不开口,他也不敢妄自非议大小姐。
鹿眠扬了扬下巴。“说吧,我也想知道。”
得了自家总裁的首肯,他才敢言。
“其实大小姐她在上学的时候就有暴力情节,总是仗着总裁的名义,欺负学校家庭比较弱势的同学。”说不好听就是霸凌。
闻言,鹿眠蹙着眉,看向看起来毫不知情的厉爵修,发出适当的疑惑。“哦?厉轻轻在学校欺负同学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额!
高朗哑然,当年给自己埋下的雷,终于在自己脚下爆炸,将他炸得四分五裂。
厉爵修紧抿着的唇就没松开过,厉轻轻每次犯错都不想让他知道,看来,犯了更严重的错是偷偷找高朗帮忙解决,高朗又帮忙隐瞒着,没有告诉过他。
好啊!这就是他养出来的人,一群白眼狼,都在骗他瞒他。
厉爵修难掩愤怒。“把话说清楚。”
高朗被吓得双腿软的差点跪在地上,他家总裁夫人怎么这么凶啊!
不是暴发户出来的大小姐吗,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跟他家总裁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小姐有几次在学校把人欺负的狠了,都逼得跳楼,大小姐见要死人了,便有些害怕,找到我出钱帮忙把事情解决了,让我不要告诉总裁,否则您会生气的。并承诺我一定会改的。”
“哪知道大小姐她知道有人帮忙解决事情之后,回到学校后,非但不改行为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每次出事了就找我,并威胁我不允许把这件事情告诉您,否则她就...”剩余的话高朗没有再说下去,他也说不出口。
“否则他就添油加醋把这些事情告诉我,说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你一直维护她,放纵她,她才一直犯错,对吗?”
鹿眠猜到了他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并帮他说出来。
高朗闭上双眼点点头,这些年他一直在受着良心的谴责,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刻,他总是做噩梦梦到那些被霸凌的学生化作厉鬼,找他复仇,要掐死他。
“我知道了,高朗你先卸下总裁助理这个职位,去工地搬半年的砖吧,作为你隐瞒我的惩罚。”
搬半年砖,这个惩罚对于他来说简直不要太轻,他立马应下。“是总裁,我立马就去。”
高朗走了之后,阴沉着一张脸的厉爵修开口。“你不觉得你的惩罚太轻了吗。”罚的太轻,他也一辈子都记不住的,可能还会再犯。
“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不是你的错。他是你的人,他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你的首肯,如果你没有点头答应,他敢吗?”
厉爵修回忆着这些年每次高朗来告诉他厉轻轻在学校又闯祸了,他都不问这些事情的缘由,刻板印象告诉他,厉轻轻又在学校被别人嘲笑了。
所以才动手打人的。
他也不曾亲自去解决,而是告诉告高朗,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大事。
这一切因果还是在他身上。
“惩罚别人来缓解你的罪过,能让你得到什么慰藉吗?”
厉爵修微微一怔,他深不见底的双眸,充满了疑惑。
“鹿眠,你年纪不大,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情这么清楚,看得这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