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选不来接。”裴峥昂头。
“宝贝,你不能这样,你想耍赖了。”
“谁耍赖了,你又没说不能选一样的。”裴峥义正言辞。
“可是这样都是赢,那怎么算啊?”
裴峥说道:“你选秦时瑾来接谢殇不就行了,非要和我选一样的啊。”
“可是,是你让我先选的。”宋澈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委屈。
“你还赌不赌?不赌算了,你就选秦时瑾来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可别忘了,你输了,一个星期都自己睡,不准一到晚上就黏着我。”裴峥看着宋澈。
这些天,宋澈非要和自己证明当初昏过去只是偶然,差点没给他折腾坏了。
在这么下去,也不知道他的这个身体什么时候能好。
“哼,你就是故意的。”宋澈委屈。
“是你提出来了,不能反悔了,走,出去吃饭去。”裴峥开口道。
毕竟要是秦时瑾真喜欢谢殇,怎么可能让谢殇伤心成这样。
他觉得就凭宋澈几句话,秦时瑾肯定不会来接谢殇的。
裴峥拱了一下宋澈:“喊谢殇吃饭了。”
宋澈道:“我们先吃吧,瞧他这样也吃不下去,让他休息会吧。”
“好吧。”
一直到了晚上 ,裴峥看着落寞躺在沙发上的谢殇。
“他中午也没吃,晚上也不喊他吃吗?”
宋澈道:“喊他,他也不会吃的。”
“这秦将军今天应该不会来接他了吧。”
“肯定不会啊。”宋澈嘟囔道,“宝贝,我们的打赌要不然就算了吧。”
“那怎么行,你说话不算话是不是,玩不起啊?”裴峥双手抱胸。
“好吧,我当然玩得起,我可不会耍赖的,到时候万一来了,我也不准你耍赖。”
裴峥仰头:“那次我也没耍赖啊,小瞧谁呢!”
这时,门铃“叮咚”一声响。
宋澈勾唇,裴峥愣住了,这个点了有谁来啊。
裴峥去开门,只见穿着黑色军大衣的秦时瑾,他眉眼冷峻地站在门口。
“秦将军!”
毕竟是是自己以前的老师,裴峥心里还有一阵心慌。
“您……您进。”
宋澈听见裴峥心虚的声音瞬间笑了起来,自己家的宝贝真是太可爱了。
秦时瑾又不会吃人。
“谢殇,你男朋友来接你了。”宋澈欠欠的声音响起。
刚刚还缩在沙发上的谢殇听到秦时瑾的脚步声,整个人瞬间紧绷了起来。
秦时瑾来找他了?
谢殇睁开眼睛就看见秦时瑾站在沙发旁看着自己。
“走了。”
谢殇喉结滚动,秦时瑾是特意来接自己的。
他站起身。
宋澈懒洋洋道:“对了,秦哥,谢殇一整天都没吃饭呢,让他吃也不肯吃,一个人不知道伤心什么呢。”
“我没伤心!”谢殇嘴硬道。
“是是是,没伤心,一点都没伤心。”宋澈心情好得不行。
谢殇有点不好意思了,大步走了出去。
裴峥还呆愣住在那,秦时瑾来接谢殇了?
他错过什么重要的剧情了吗?
不对劲啊。
“宝贝,我好像赢了耶,我去洗澡了,你快点,我等你~”
裴峥看着宋澈春心荡漾的脸,他怎么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等等!”
“不准耍赖,可是你说的。”
裴峥抓住自己的头发:“啊!”
他竟然玩不过一个看不见的宋澈。
另一边的谢殇走出了门外,秦时瑾的车停在外面。
“怎么没吃饭。”秦时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没胃口。”谢殇没出息地坐上了秦时瑾的车。
他会因为秦时瑾来接他感觉到开心,可又会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秦时瑾坐上车后。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安全带。”
谢殇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一动不动,仿佛对外界毫无反应。
秦时瑾见状,他微微侧身亲自伸手去帮谢殇系安全带。
就在这时,谢殇回过神,他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是秦时瑾身上独有的雪松柏香气。
谢殇心不自觉地跳动了起来。
他抬起头,恰好与秦时瑾的目光对上。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谢殇望着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头。
秦时瑾轻轻地替谢殇扣好了安全带。
就在这时,谢殇拉住了秦时瑾的衣服,随即抱住了他。
秦时瑾看着把脸埋进自己怀中的胸膛的谢殇。
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出去吃,还是回家吃?”
谢殇鼻子有些发酸。
宋澈和裴峥的生活他很羡慕。
他们可以每天腻歪在一起,就算是吵吵闹闹,他们肯定是开心的。
可他知道,他不敢和秦时瑾真的生气,他怕最后的几天都没有了。
只要他来了,他就会跟着秦时瑾走。
不来,他也会自己回去。
“嗯?”秦时瑾察觉到了谢殇的情绪变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还没想好?”
谢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回家。”
他紧紧抱住秦时瑾,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原本衣服上雪松柏的信息素夹杂着一点omega的信息素。
那是时眠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息。
谢殇身子一愣,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秦时瑾察觉到了谢殇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谢殇回过神来,缓缓松开他的衣服,低声说道:“回你家,吃你做的饭。”
秦时瑾微微点头,应道:“嗯,坐好吧。”
谢殇坐直在了副驾驶座上,眼神有些迷茫地望着前方。
整颗心像是空了一块,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等回去之后,秦时瑾准备做饭。
谢殇越想越难受,他拉住秦时瑾的手将他拖进了淋浴间,他不想要秦时瑾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谢殇,吃完饭再洗。”
谢殇看着秦时瑾要走,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和嫉妒。
他无法忍受秦时瑾身上有omega的气息,这种感觉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已经忍了一路了,至少这几天他还是自己的人。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淋浴,用花洒朝着秦时瑾的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