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苏晴睡的极好。
墨辰直到天色微亮,也未曾睡着。
他生在皇家,长在宫廷。
后宫的阴暗和前朝的算计,他都一清二楚。
父皇和母后是结发夫妻。
可他们也彼此算计。
他的母亲,从未睡过一天安稳觉。
无时无刻都要提防被人暗害。
宫女,嫔妃,皇子,甚至是父皇。
后宫的众女子也皆是如此。
为了权势,自己儿子登基。
嫔妃们都无所不用其极。
手段不逊于前朝。
正因如此,他从不相信后宫之人。
他想拥有心意相通的爱人。
不能像父皇,不但不保护母后,还算计母后。
他要心爱之人白首不相离。
还要保护她的纯真,不受世俗玷污。
父皇赐婚是他无法拒绝的。
兵部尚书的权利也是他需要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会坚守自己想信念。
和自己最爱之人,携手百年。
至于其他女人,他绝不会碰。
哪怕如苏晴般拥有绝色容颜。
哪怕她的性格是自己喜欢的……
不。
他根本就不喜欢苏晴的性格。
他是绝对不会碰苏晴一下的。
若苏晴懂事,他便会让她好过些。
否则,就让她自生自灭。
等他登基为帝,也就不需要兵部尚书的助力。
只需要在登基之前,过得去就行。
乱糟糟的想法持续到上朝。
睡梦中的苏晴也安静的很。
不像江云舒的折腾。
她的呼吸很轻,睫毛还微微轻颤。
微光中的脸庞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这让他的心情蓦然放松。
女子哪怕的仰躺着,胸脯依然高耸。
随着呼吸一上一下。
双手自然放在腹部,手臂裸露在外面。
墨辰身体再度变的僵硬。
用力咽下一口口水。
抬手想去触摸女子如玉脸庞。
就在即将要触及的一瞬间。
我在干什么?
我怎么会对云舒以为的女人动心?
不!
我没有动心!
只是她太漂亮,我才会如此。
这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
我的身体和心都是属于云舒的。
许是房间太热,苏晴微微转身。
侧过身子,被子也滑落些许。
纤细的腰肢露出一半。
后背凝脂的肌肤,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不能看了。
不能再看!
闭上双眼。
用力克制身体的反应,深吸一口气。
无妨!
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每天早上都会做的事。
这是普通男人都会有的反应。
不是因为某个人而发生。
阳光透过窗子洒满地面。
墨辰刚想起身,江云舒便转过身。
胸前高高的耸起无准备的冲入眼帘。
体内的燥热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
就只差薄薄的地面就会迸射而出。
手不由自主的抬起。
实在控制不住的想去触摸那方柔软。
无意识的来到附近。
就在即将要接触到时。
女子轻轻翻身。
眼睛也睁开一条缝。
连忙收回手。
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王爷,您醒了。”
“妾身伺候您更衣。”
苏晴声音娇软。
没有了昨日的温婉。
女子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
迷迷糊糊地就要下地。
白皙的玉足踩在地毯上。
双手去拿衣服。
“你穿鞋。”
女子的迷糊和柔软,夹杂着体香给他视觉和嗅觉巨大的冲击。
再这样下去,他今天就不用上朝了。
他只能开口提醒她穿鞋。
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想到此,墨辰眼眸一沉。
心底快速闪过一抹惊慌。
“谢王爷。”
女子已经彻底清醒。
说话的声音又恢复到温柔谦和。
哪怕只是穿着白色里衣,也难掩通身婉约。
大方得体,贤良淑德。
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枕边人。
女人,妖媚,确实更讨人喜欢。
但也只能是玩玩。
内助,还是要贤的。
女子拿起衣服,为他更衣。
每个动作都不紧不慢。
行云流水。
脸上的表情也极其柔和。
眼底神色安静。
周身都散发着温和的气质。
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王爷,请。”
苏晴的声音将陷入沉思的墨辰唤醒。
他尴尬的点头:
“嗯。”
女子的睡衣酥胸半露。
半透明的裙子在阳光的映照下,妩媚妖娆。
墨辰连忙移开视线。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温柔,贤良,妖媚。
这几个词怎么都无法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却在苏晴身上完美融合。
越是看不透,越让他心惊。
他自小长在权利中心,日日见到的都是尔虞我诈。
就算是老谋深算的朝臣,他都能看的十之八九。
一个女人,他却看不透。
脑海中瞬间炸响。
神色也冷若冰霜。
嘴角抿的死死的。
这个女人就是在勾引他。
说什么不在意。
怎么可能?
他可是王爷,是皇子。
还是女人的丈夫。
是她的天。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她就是在换一种方法在勾引他。
肯定是的!
“本王去上朝。”
他的声音冰冷,仿佛是在和敌人说话。
苏晴看着他离去,也没有行礼。
就是行礼,他恐怕也没有时间看到。
那慌乱离去的脚步,和冰冷的声音,还真是不一致呢。
轻轻坐在梳妆镜前,抚摸着如玉的脸庞。
眼底涌现一抹嘲讽。
男人!
都是一样的。
女人,最大的杀器便是这张脸。
何况,还是为墨辰量身打造的。
前世,她就是死在无权无势上。
今生,她要坐在权利的巅峰。
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皇后?
太后?
都要受制于皇帝!
只有龙椅上的位置,才会自己说了算。
她一定要登上帝位。
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让曾经欺辱过她的人,都将她受过的苦难,十倍品尝!
死!
是不可能的!
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惩罚!
墨辰刚离开,凝雪和凝玉进入房间。
凝雪接过苏晴手里的梳子给她梳头。
凝玉则去收拾床。
“主子,您?”
苏晴扫了一眼。
床上干干净净。
凝玉想问什么,不言自明。
“无妨。”
贤德之人话不能太多。
要从平时生活做起。
凝玉无奈的看着主子。
她从小就跟着主子,又陪嫁到王府。
小姐无论才学还是容貌,都是京城一顶一的出色。
如果不是圣旨赐婚,小姐怎么可能进入这地方来坐冷板凳?
“小姐,王爷为什么会如此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