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容端来晚饭的时候,江嫣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我有事情和你说。”江嫣开口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花容。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今天都不和我说话了呢!”
“我……我前段时间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你说什么?”花容因为太激动,用力握住了江嫣的胳膊,眼神不自觉下移,定在了她的小腹位置。
“别看了,已经流产了!”她冷漠的说道。
花容放在袖子下面的手抖了起来,嘴张了又张,还是没发一言。
江嫣避开了他的视线,总感觉那视线里藏着同情,这种眼神她最近看的太多了,不需要!
“你也不用难受,这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回想起那天江嫣想坐马车的情景,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就这么急着赶路呢!
江嫣有些别扭,这人是在关心她吗?
“我就是才想起来,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自己被整个包围了,头顶传来哽咽的声音:“对不起嫣儿,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相信我,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给吗?
现在于她而言,对于他的好感都是基于颜值,但她清楚的是,还是厌恶更多一点。
“就让那场错误结束吧,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纠缠在一起呢?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就让它体面的结束吧!”
花容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很害怕她就这样随风飘散,即使她这么说了,可是他还是不想放手!
“先吃饭吧,开心一点,如果你讨厌看见我的话,把你送到青阳城我就离开!”
听他这么说,心情好了起来,对未来的憧憬也多了一分。
如今,他们已经离皇城有很远的距离了,花容也就不着急赶路了,给江嫣换了马车。
不过赶路的时间还是选择了晚上,白天他们一行人实在是目标太大了!
这晚的天,有些暗,云层把月亮藏在了身后。
“主子,我们今晚的行进速度可能会慢很多!”暗卫禀告道。
花容看了看天色,确实有些暗,吩咐道:“一切以安全为重!”
走了一刻钟左右,一道破空声响起,马车突然不动了。
花容警惕四周,“是谁?!”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风声,四周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你全屋查一下。”他对着身旁的暗卫说了一句。
翻身下马,来到了马车前,他先敲响了车壁,“嫣儿,你还好吗?”
江嫣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出来,“我没事,怎么突然停住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正昏昏欲睡呢,马车突然“咣当”一声就站住了,她的身体直接向前扑了过去,好在月儿及时扶住了她。
“没事,就是车轮被损坏了,我们今晚要原地休整一下了。”
其中一个车轮被雨箭劈成了两半,想走都走不了了!
江嫣立即从马车人上下来,视线对准了坏掉的车轮,难道是有人不想她赶路?
是皇帝还是……
她竟目光移向花容,见他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样子。
不像是不想赶路的样子。
那还会是谁呢?
她暗暗攥紧拳头,不管是谁,今天这路她就赶定了!离皇城越远她才能越安心!
“我们骑马吧,花容。”
她第一次喊出了花容的名字,但没想到的是很快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不行!把马车修好了再出发吧!”
她现在的身子还是禁不起折腾。
“为什么?”
看着她不解的眼神,花容自然地牵过了她的手道:“你现在不适合骑马,况且你大腿的伤害没好!”
她抓住花容的手臂,摇了摇,“我真的好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让月儿给我检查!”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了赶路,都能对他这个仇人撒娇!
男人的心情阴晴不定,这是她这几天得出来的结论。
不等她说话,又一只雨箭从刁钻的角度射出,直接射在了马腿上!
暗卫不用他指挥,一个闪身就蹿了出去,就去抓人了!
突然发生的一幕,有点吓到了江嫣,她紧紧拽着花容的衣摆,警惕的看着四周。
“别怕,我会永远保护你的。”花容察觉到了她的害怕,将她护在背后,打量着眼前高大的树木。
这些人一定藏在树里,看样子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前进的!
等了一会,暗卫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跑了回来,“主子,属下失职,没能将贼人抓捕,就只找到了这个!”
他将手里的东西恭敬的交了上去。
这是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字:八。
花容把玩着令牌,感觉很熟悉,似乎和以前一个交过手的暗卫令牌有些相似!
他又将令牌翻转了过来,不过光线太暗了,没有发现其他的证据,于是将它随手揣进了兜里。
“走吧!看来这里很危险。”
“去哪?”江嫣被他说的一蒙,不赶路了吗?
“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赶路,那就先休息吧!”
花容顺势将她抱在怀里,轻功一运,就来到了附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行程都不是很顺利,远在白府的温紫茉每天都在期待女主的到来,结果一个星期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
皇宫内。
“皇上,老奴收到了黄鹂哭的信件,您要看吗?”
司暮年正在处理奏折,闻言抬起了头,“拿来我看看,她写了什么?”
这次他很有耐心的读完了整篇文章后,陷入了沉思。
“李培生,你说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
李公公开始头脑风暴了起来,虽然他不相信有这么狗血的事情,但是黄鹂曾帮助过她,那么他也帮她一次吧!
“圣上,虽然奴才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但是奴才知道的是,事实总是经不起推敲的,您查查又何妨呢?”
依他的了解,如果不是确定的事情,黄鹂是不敢写出来的,这可是掉脑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