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南枫的回答,孟时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但很快他就释然了,毕竟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反应背后,孟时宇其实是在不动声色地试探着赵南枫。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赵南枫的脸庞,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端倪。孟时宇深知,赵南枫的心思如同深不可测的湖水,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孟时宇暗自思忖:“他对公安局是否有插手的心思呢?这是一种很好的试探。虽然自己早已坚定地站在了赵南枫的阵营,但多了解一些他的想法总是好的。”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孟时宇的心中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不断分析着赵南枫的每一个回答、每一个动作。他试图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拼凑出赵南枫的真实意图,以便在未来的合作中更好地把握局势。
孟时宇深吸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前期的一系列事情,犹如拼图的碎片,逐渐拼凑出了赵南枫背景的一角。而刚刚那简单的试探,更是让他对赵南枫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在那试探的过程中,孟时宇看到了赵南枫的果断、智慧和坚定。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背后有着无尽的支持和资源。这让孟时宇意识到,站在赵南枫身边,将会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他想起了之前的种种疑虑和担忧,此刻都烟消云散。赵南枫的背景虽然神秘,但却透露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禁想要靠近。孟时宇决定,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他都将坚定不移地站在赵南枫身边,与他一同前行。
说完事情,剩下的就是联络感情了。一切都在酒中,陈笑川、许砚修积极的跟几人碰杯。也适时的为赵南枫减轻了压力。
楚淮发了狠,他想着怎么的也要拿下一个吧。可事实是,他谁也喝不过。最后现场倒在了包房的沙发上。
第二天刚吃过午饭,许砚修就接到了楚淮的电话让他去市局。
许砚修知道,这是让自己去见翟杰辉。他简单收拾了自己前往了市局。
许砚修来到了楚淮的办公室。许砚修看着楚淮问道:“楚局你们来的时候没有尾巴吧。这些天可没少人跟着他。”
楚淮点了点头说道:“有还不止一个,不过被甩开了。估计现在他们还在外边跟着我的人转悠。好了,我去外面看看。你们聊。”
许砚修看着翟杰辉说道:“我们又见面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砚修,在纪委工作。这次特意找你来,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翟杰辉很聪明他回答道:“我爸的事不是应该局里管吗,怎么纪委的也介入了。”
许砚修接着问道:“据你对你爸的了解,你认为你爸会自杀吗。而且还是在省厅,大小他也是个副局长。”
翟杰辉眯着双眼反问道:“你想说什么,我觉不觉得还有什么意义。”
许砚修笑着说道:“你很快也会成为一个警察,你觉得你爸就这么没了。自杀了,你甘心吗。你不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吗。”
翟杰辉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道:“我不甘心又能怎样,在我心中我爸一直是我的英雄。我之所以选择去警官学院,就是为了完成我从小的心愿。
从我记事起,当我看见我爸的那身警服我就会莫名的激动。甚至我曾看着我爸挂在衣架上的警服发呆一整天,我曾无数次的想象着自己穿上警服的样子。
可现在呢,他是贪污犯。他自杀在了自己曾引以为傲的地方,曾经的邻居、同学、朋友、发小。甚至我懵懂的爱情也因为他的事发而烟消云散。
我的奶奶以我爸是警察为荣,以前的奶奶总是有人给他送礼物。虽然她从来没拿过,但那种被人尊敬,被人惦记的感觉让她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可现在呢,背后总有人对我奶奶指指点点。这让她羞愧无比,她都不敢在老家呆了。”
看着一边说一边流泪的翟杰辉,许砚修并没有打断他。他知道必须让翟杰辉把这些情绪发泄出来,不然会毁了这小子的。
许砚修给他递了张纸巾,说道:“这是你作为男人要面对的,面对这突然的变故。你得成长,你得替你爸照顾好家人。我想你爸也不希望你看到你这样,对吗。
发泄出来就好了。调整调整吧,你觉得我们还可以继续谈下去吗。”
翟杰辉擦干了眼泪问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也是为了来让我想想我爸是不是留下了什么东西吗。”
许砚修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你觉得你爸会自杀吗。”
翟杰辉坚决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他说道:“他的心理素质不可能那么差,如果真是那样,他怎么可能当上副局长呢?
而且,从小到大他带给我的都是充满阳光、积极向上的教育和身体力行。”
许砚修听后微微点头,但紧接着又问道:“可是现在,他却选择了自杀,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作为一名警察,以你的专业角度来看,你觉得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
翟杰辉听完许砚修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开始仔细回忆起与父亲翟大钢有关的点点滴滴。
实际上,他内心深处早已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之处,但他仍然希望能更深入地思考这个问题,将所有线索都梳理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翟杰辉抬起头来,凝视着许砚修,缓缓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爸爸之所以会选择自杀,是为了保护我们家人的安全。与此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身后的那些人。对不对?”
许砚修微笑着回答道:“从你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你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否则,还有其他理由能够解释你爸爸的自杀行为吗?”
翟杰辉说道:“可为什么他贪了那么多钱,我家还是住在统建房里。从小我看到的都是我妈的省吃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