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第一次裸身相对的时候。
秦豫垣淡淡开口:“送你去医院?”
时念轻呼一口气,有些感激:“谢谢小叔叔。”
张总给她的那杯酒她后来吐出去了,但仍有些已经进入血液循环,虽然不会意识不清,可总归难受。
秦豫垣轻轻勾唇,低下头,薄唇贴着她的耳廓,语气有些邪恶。
“不用去医院,我有更好的办法。”
时念心尖一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秦豫垣又吻住了她。
他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慢慢向下……
时念:!!!
拒绝的话淹没于唇齿之中,时念指尖狠掐住他硬邦邦的肌肉。
愉悦如潮水般层层涌来,侵蚀了她的神志,夺取了她的感官。
时念涨红了脸,溢出生理性泪水,咬着唇颤抖。
身体随着他的舞动。
舒展又痉挛。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秦豫垣抽出手指,时念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低头欣赏了一会儿,在时念羞红了脸的怒视中,手指放进口中,慢慢吮吸。
然后,猝不及防地低头,与她吻住。
时念:!!!
终于她推开了他,抖着唇瓣满脸泪痕。
“你…你!”
秦豫垣好心情地逗她:“你自己的,我不嫌弃,你嫌弃?”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时念呜咽起来,他占了她便宜,占了她好大一个便宜!
女孩子那个地方是可以碰的吗!
她想报警!
秦豫垣抬起她的下颌,哂笑:“我都没享受,就为你服务了,我都没嫌累,你还哭?”
“我就问你,还难受吗?”
时念惊叹于这个人不要脸的程度,嘴一扁,酝酿着又想放声大哭。
秦豫垣在她放声高哭之前,精准预判了她。
他掐着她的腰,桃花眼勾起,狠道:“哭一个试试,不办了你我跟你姓!”
时念:“……”
时念正提着一口气,看见他眼里的认真,要哭不哭的卡在那里,最终咬了下唇,狠狠憋了回去。
可肩膀还时不时地瑟缩一下。
可以看出她是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哭。
秦豫垣唇角挑起弧度,手指拨了下她额间细碎的发,夸了一句:“乖女孩。”
“你向我道歉!”
时念含泪看他,想起刚才他的所作所为她就又羞又气。
秦豫垣一脸坦然:“为什么要道歉,你该向我道谢。”
“你……”时念咬牙。
真是一个衣冠禽兽!
想来这么不要脸的人也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还巧言令色地反将自己一军。
她默不作声了,眼眶红红的,心里特别委屈。
小姑娘的心思他约莫都能猜到,秦豫垣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时念,你要的肾源,我匹配到了。”
话音刚落,时念忘记了刚才的羞愤,心跳陡然加速,她直直地望着秦豫垣,因为激动而手脚冰凉。
但秦豫垣下一句话让时念回到现实。
他说:“我想睡你这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时念眨了一下眼睛,反应过来了。
半晌,她牵强地扯了扯唇角,问道:“怎么睡,睡多久?”
秦豫垣低头去嗅她颈边的发香,手指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行为浪荡,但腔调认真。
那是一个商人谈判的态度。
“当然是长期伴侣关系。”
“肾源给你,你父亲的手术费用及术后护理我都负责,作为交易,我想要的时候,你到我这儿来。如果遇到生理期或者你有其他事情,提前告诉我,别让我等太久。”
“此外,每个月我会给你五万块钱,我找人计算过,这个价格在京城没有负债的情况下,足够你过很好的生活。”
“我们相处之中,我也可以支付你额外的情感关怀,比如,遇到困难,可以找我解决。”
秦豫垣提起时念的腰把她抱下桌,牵着她的手走到茶几旁,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她。
“这是一份我为你拟订的协议,你看看,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补充。”
时念接过那份文件,坐在沙发上,一页一页,不疾不徐地细细翻看。
协议内容分条列举,逻辑清晰,条理明确,将他们二人的职责清晰划分。
甚至,还有她作为乙方违反协议需要承担的赔偿。
秦豫垣闲散地坐下,手臂搭在时念背后的沙发靠背上,一个把她圈在怀里的姿态,垂眸看她翻阅协议。
手指随意拨弄着腕骨上的佛珠,挑着唇角,胜券在握。
他自认为把一切算得很好,开出的条件也足够时念心动,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金主加情人。
扫了一眼卧房内的床,秦豫垣蠢蠢欲动。
只要时念点头,他立马就把她在这里办了。
这也是他带她来这个房间的目的。
良久,时念放下那份协议,唇角漾笑,撩起眼皮看他,问:“时限呢?长期伴侣总该有个时间吧?”
秦豫垣蹙了下眉头,诚实道:“这个我还没有想过,可能我很快会腻,也可能一时半会儿腻不了,你不放心的话,暂时按一年算。”
时念笑容惹眼,却不是秦豫垣想象中她高兴的模样。
“小叔叔,为什么是我?”
秦豫垣沉下了眉眼,看着她道:“我喜欢。”
不是我喜欢你,而是,我喜欢。
时念目光停留在那份文件上,唇边笑容渐渐消失,她默默的,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发呆。
秦豫垣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时念摇头,“没有了。”
他拿出一支圆珠笔,放在时念的面前,“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时念拿起笔,把玩在指间转动,她看着签字之处,迟迟没有落笔。
秦豫垣也不催,目光火热,却很有耐心地等她。
半晌,笔帽扣上笔尖,时念将圆珠笔放在桌上。
抬头看秦豫垣,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却坚定:“小叔叔,你给的条件很诱人,我真的差一点就心动了。”
“只是,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也不能签字。”
秦豫垣拨弄佛珠的手指一顿,眼底升起一种别样情绪。
他嗓音沉沉的,追问:“既然条件诱人,那一点心动又差在哪里?”
时念无奈地笑,她说:“你很懂人心,知道我最迫切的渴望,也知道我很爱自己,如果有其他办法能够救父亲的命,我不会愿意伤害自己的身体。”
“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能交易的,如果我答应了你,眼下最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可以解决,但是,每当回想起这件事,我为了一颗肾、一点钱出卖过自己,我这一生,都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