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能有何作为,受死吧!”洪正天的咆哮中夹杂着绝望与愤怒,他深知大阵的能量已所剩无几,却不得不孤注一掷,全力催动大阵,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幽魂们再次向王寒玄与白起发起了猛烈的攻势,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颗沉寂的火球突然剧烈颤抖,仿佛沉睡的巨兽被唤醒,一股股炽热的小火球如流星雨般喷薄而出,在半空中炸裂,化作一只只展翅高飞的鸟雀,与幽魂们展开了殊死搏斗。
“给我毁灭!”洪正天已顾不得大阵的完整,他将所有的力量汇聚于一点,那是一个古朴而神秘的坛子。随着莹莹绿光的攀附,坛身上雕刻的恶鬼仿佛挣脱了束缚,狰狞的面容、张牙舞爪的姿态,在坛中肆意舞动,整个坛子也随之剧烈摇晃,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碰撞声。
“现身吧!我的恐怖之宝,让世人见证远古凶魂的恐怖力量!”洪正天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与期待。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白起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紧皱眉头,目光如炬,环顾四周,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悄然笼罩心头,却又无法确切捕捉到那即将降临的灾难之源。
王寒玄同样心生警觉,眉头紧锁,尝试着以灵识探寻,却仍旧一无所获,那无形的威胁如同迷雾般笼罩四周,难以捉摸。“小心行事!”他罕见地以严肃口吻向白起发出警示,两人同时感受到的这份危机,绝非寻常之物所能比拟,其背后的力量,足以令人心生寒意。
“这阵法,似乎正在逐渐衰弱!”白起敏锐地察觉到了脚下的变化,那原本闪烁着绿光的阵纹,此刻正缓缓黯淡,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预兆。“看来,对方还给我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呢!”王寒玄的目光穿透云层,落在了半空中悬浮的巨大火球之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巧了,我也有一份惊喜等着他。”
黑暗中,一阵低沉而压抑的咆哮悄然响起,那些原本无所畏惧、四处游荡的幽魂,在这声音之下竟也颤抖不已,有的甚至因恐惧而僵立原地,连躲避鸟雀的袭击都失去了勇气。“嘶——”白起倒吸一口冷气,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那未知存在的忌惮,“这家伙,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等恐怖之物?”
王寒玄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他转头望向白起,疑惑地问道:“你似乎知道些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白起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曾在一桩屠村惨案的调查中,遇到过类似的气息。这东西,非同小可,一旦被融入这阵法之中……”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但言下之意已不言而喻。
“多亏了你那突如其来的行动,让他不得不提前释放这怪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白起突然看向王寒玄,眼中闪过一抹庆幸之色。王寒玄闻言,心中虽有疑惑,但更多的却是紧迫感。他能感受到,大阵之中正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复苏,那股气势,即便是与锁龙井中那条被锁链束缚的蛟龙相比,也毫不逊色。
“远古凶魂……”白起缓缓吐出这四个字,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这是古战场遗留下的凶灵,被术士以养蛊之法培育而成。它们相互厮杀、吞噬,最终选出最强者,再以各种凶魂厉鬼为食,每隔七日便需以人血喂养,历经九年方能成型。此等凶物,以血肉为食,永不满足,且生命力顽强,只要有一丝残存,便能吞噬能量而复生。”
随着白起的讲述,那股凶厉的气息愈发清晰可感,它似乎正自某个方向逼近。王寒玄尚未来得及反应,白起已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是在二三十米开外。“绝不能让它出世!否则,即便是摧毁这大阵,也难保它不会逃脱,届时必将酿成大祸!”白起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随即又迅速远去。
王寒玄抬头望向那团火球,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深知,此刻必须全力以赴对付那些幽魂,同时寻找破解大阵之法。他注意到,这大阵对火焰的力量似乎并不畏惧,那些由火焰幻化而成的鸟雀并未出现能量流失的迹象。这一发现,让他心中有了计较。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给你一个‘大礼’吧!”王寒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手迅速结印,虚空中顿时涌动起一股股血色的火焰。他猛地一掌拍下,那些火焰仿佛受到了牵引一般,轰然向地面砸去。几声巨响之后,地面上出现了几个半人深的大坑。然而,这些大坑很快便开始恢复,显然这大阵有着惊人的复原能力。
“哼,再来!”王寒玄不甘示弱,再次结印,幻化出更多的火球,连续不断地轰击地面。一时间,整个区域都被爆炸声所笼罩,尘土飞扬,面目全非。而洪正天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牵制,无暇他顾。
与此同时,江河与孔顺率领着两千余名高手,正浩浩荡荡地朝洪正天的老巢进发。欧阳霖与张欢更是义愤填膺,誓要为谭香香报仇雪恨。他们一行人中,陈狼与马月自然也不甘落后。为了确保行动的秘密性,他们还特地嘱咐小美与香香看好灵珏,以免她得知真相后冲动行事。
“你说,王寒玄那家伙会不会已经在洪家了?”张欢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欧阳霖,由于身高差异,这一动作险些让欧阳霖“中招”。欧阳霖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这还用问?只要他收到消息,十有八九会直奔洪正天那老巢而去。”张欢闻言连连点头,“说得对!那老东西太阴险了,居然敢对林前辈他们下手,王寒玄知道了肯定得炸毛!”
陈狼与马月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也不禁为那未知的战斗而担忧。他们刚从江河那里得知这一消息时,无不震惊不已。好在后来听说洪正天派出的队伍全军覆没,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此刻回想起那些无声无息消失的队伍,陈狼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王寒玄明明只有一个人,他是怎么做到让那些队伍全都消失的?”
“是啊,难道真有什么人在暗中帮我们?”欧阳霖看向张欢,眼中满是疑惑。张欢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俊爷已经很久没消息了……”他的话音未落,众人便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此刻的王寒玄与白起,正身陷大阵之中,与那股未知的恐怖力量进行着殊死搏斗。他们深知,这场战斗不仅关乎个人的生死存亡,更关乎整个世界的安宁与和平。因此,他们必须全力以赴,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放弃希望与信念。符之俊自那日起便如人间蒸发,众人忧心忡忡,直至张欢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才恍然大悟。
“莫非俊爷是去搬救兵了?”陈狼眉头紧锁,心中疑惑重重,“可我们并未收到家族增援的消息啊!”
张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拍了拍陈狼的肩膀,戏谑道:“他连自己的计划都守口如瓶,找来的帮手自然更是密不透风。这家伙让我们白白担心这么久,等这事了结,非得找他好好算算账不可!”
欧阳霖在一旁,听出了张欢话语中的不满与无奈,他摇了摇头,苦笑中带着几分释然。是啊,只要人还活着,那些恩怨情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欧阳,到时候你可得站在我这边!”张欢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欧阳霖的思绪。欧阳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自然,这口恶气不出,我岂能安心入眠?”说着,他还紧握双拳,骨节间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宣誓自己的决心。
“我也要参与!”陈狼的声音虽冷,却难掩其内心的愤慨。他恢复了往日的淡漠,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然而,这份决绝并未持续太久,便被欧阳霖的一记轻拍打断,痛得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欧阳霖故作严肃地训斥道,那张稚嫩的脸庞上却难掩笑意,这一幕让人忍俊不禁。
张欢见状,趁机凑到欧阳霖耳边,低声调侃道:“你就知道欺负小鹏,别忘了你的实力可还不如他呢!哪天他真急了,不顾一切地揍你一顿,看你找谁哭去!”这番话让欧阳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队伍缓缓前行,由于人数众多且需保持警惕,行进速度并不快。领头的江河、孔顺等高手以及几位守护者已先行一步探查情况。欧阳霖和张欢因与此事关系密切,且受王寒玄之托,得以与这些高手并肩作战。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洪正天家的府邸前。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不已:洪宅已面目全非,被一团浓郁的墨绿色烟雾所笼罩。烟雾边缘,草木枯黄腐烂,动物尸骸散落一地,一股阴冷而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河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惊。他深知这座大阵非同小可,竟在众人到来之前便已启动,这意味着洪正天遭遇了更为强大的敌人,迫不得已之下才启用了这座大阵。
“究竟是何人所为?”江河的目光在欧阳霖等人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质疑与审视。其他人也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而凝重。
张欢咽了咽口水,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前辈们,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不过……王寒玄确实还活着,至于医署里那位……恐怕只有找到王寒玄才能解开谜团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责,毕竟他们确实对江河等人有所隐瞒。
江河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这群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让人头疼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危机。
“此事日后再议!”江河沉声说道,随即转身将情况告知了其他人。张欢在一旁小声嘀咕着:“这怎么能怪我们呢?你们怎么不去找王寒玄算账?”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江河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江河猛地转过身来,眉头紧锁地盯着张欢。张欢连忙赔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是在骂那个臭小子呢!把我们都给耍了!等找到他我一定替您好好教训他!”
虽然张欢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开脱,但江河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那座大阵之上。
“这似乎是噬魂大阵!”一位年长的守护者突然惊呼出声。他揪下了一把胡子,神色凝重地分析道:“这是上古巫族遗留下来的邪恶阵法,需要以活人为祭才能祭炼成功。人越多威力越大!看来洪家那小子是打算利用这座大阵来对付我们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对洪正天的狠辣手段感到不寒而栗。老守护者更是感慨万分:“这样的家伙居然能在帝都盘踞数十年之久!幸亏这次是在郊外发难,若是在城内……后果不堪设想啊!”
面对如此凶险的阵法,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迅速商讨对策,准备联手破阵。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张欢正凝神倾听,突然间,他注意到那位老者凝视着那座庞大的阵法,陷入了沉思。他急忙追问:“老前辈!请问这阵法可有破解之法?”老者缓缓开口:“有!此阵以吞噬生灵精气与各种能量为生,若我们能切断其能量来源,并在四周布下隔绝法阵,它便会自行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