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地,一处祥和宁静的村落,位于一座城池十五里开外的群山之中。遥望村落而去,它如同一个安静的港湾,给人安慰与放松的感觉。
初入此地,村口两侧有两棵高大不知名的树木,像两只强壮的公牛在顶角。大如锅盖的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着。进入村中,你会被那幽静的小径所吸引,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在小径上,散发着宁静与和谐。再往深处走去,一片蓝色的湖泊顿时映入眼帘。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镜子一般闪耀着光芒。湖边,垂柳低垂,轻轻地拂着水面,不时有鸟儿借助它捕捉湖中的鱼。
村庄中心有一座古朴的祠堂,时不时有缕缕青烟从中冒出。清风轻轻吹过祠堂,悬挂在高处的小型古钟在空气中飘荡。村中之人总是笑容满面。他们善良、热情,乐于助人,虽然生活节奏相对缓慢,但却十分祥和、有序。
阳光均匀地撒在村庄中的大部分角落,这里生机勃勃,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动植物。在这里,你不光能看到朝阳晚霞,夜空星月,还能倾听到虫鸣鸟叫。鸡犬之声。
此时此刻,突然有女子的喊叫声传来,顺着声音寻去,发现那声音来自一户人家屋中。只见那户人家的院子里,有名男子正在来回焦急地踱步,还不时朝发出女子喊叫声的屋子望去。不久后,一道暗淡的不明光束射入屋内,婴儿的哭声立即响起。
当一名面露难色的老妪从屋中走出来,院中来回踱步,略显粗犷的男子立即向她走去,随即询问道:“大娘,是男孩还是女孩?”
面对男子问询,老妪支支吾吾道:“嗯,是,是个男孩。”
听老妪回答,男子犹如晴天霹雳,突然跪地大声喊道:“天不佑我儿啊!”
看到男子撕心裂肺的大喊,老妪赶紧安抚他:“大桩,今年祭祀河伯可是轮到你家的,如果交不出男孩,那你和媳妇都会有危险的。有了男孩,你们夫妻俩就可以确保平安,还能得到一些粮食补偿。熬过今年的大旱,明年再要一个就行了。”
“大娘,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面对大桩那悲痛万分的表情,老妪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河伯是神仙,他只点名要童男童女,我们一介草民又如何斗得过他呢。”
“哼,什么狗屁神仙,我看是妖怪还差不多。”
听到大桩如此说话,老妪急忙上前阻止道:“嘘——!神仙法力高深,莫要让他听去了,否则我们整个村子都将不保。”
老妪此话一出,跪倒在地的大桩瞬间闭口不言,只能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愤恨。
“大桩,进屋多看看孩子几眼吧。”
闻听老妪话语,大壮转而向屋内走去。
看着大桩背影,老妪摇头叹息了一下,随即向篱笆扎成的院门走去。
七日后。
在一个即将枯萎的河岸边,一群男女老少聚集在了那里,一条长长的桌案上摆满了猪羊鸡鸭、五谷等贡品,边缘放着两个摇篮,摇篮里睡着两个熟睡的孩子。
在人群中,一名女子紧紧地依偎在大桩怀里,泣不成声。
一位年逾古稀,手拄拐杖的老人,他上完香后,缓慢地转过身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祭祀开始!”
在老者走下祭坛后,一群穿着打扮怪异的男女走出人群,快速走到祭坛上,开始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
一炷香之后,祭祀即将结束时,突然风起,天空乌云开始向祭坛上空汇聚而来。
抬头仰望天空,看见如此景象,宛如知晓接下来之事的拄杖老者,低下头来,缓缓地说:“河大仙就要来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那名男婴的父母在众人离去时,始终不愿离去。
拄杖老者看到他们还在原地,于是走到他们身边,说:“大桩,咱们还是走吧。咱们只是寻常百姓,是无法打败河神的,所以不能枉送性命。要不然,孩子们不就白死了吗?”
在两人交谈之际,河里突然射出两道如粗绳般纤细的水柱,向着祭台方向伸展。
经过老者的劝说,大桩与他的妻子一声悲伤叹气之后,便转身向村中走去。
不多时,当两道细小水柱接触摇篮时,一阵龙卷风裹挟大量河水向祭台席卷而去。
龙卷风刚至祭台,瞬间原地消失,一头长相丑陋,腹白背黑,人形鱼面的怪物赫然出现在祭台之上。当看清摇篮中的两个小娃娃时,当即露出诡异的笑容。但下一刻,它变脸成了一副嗜血恐怖的模样,张开满口尖利牙齿的大嘴,准备将摇篮和孩子一起吞入腹中。刚刚睁开双眼的孩子,看到它的嘴脸,被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正当摇篮缓缓升起时,突然间,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了祭台上的河妖。下一刻,待人影消失时,河妖满脸惊恐的滚落到祭台之下,伏地不起。紧接着,风云开始消散,两名幼儿慢慢的停止了哭闹。
随着男孩身上的微光消失,突然,一道细小的水柱将摇篮勾住,然后用力地将它甩入河中。“咯咯”一笑后,趴伏在祭台下方的河妖,变成一条半人大小的鲶鱼,不再动弹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