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听出是顾飞渊的声音,和秦贺互看了一眼,二人飞身过去。
眼前的情景震惊了赶来的二人,霍林和秦贺同时发声。
“你们在干什么?”
霍林一脸怒容,心里却放下了连日来的焦躁不安和憋屈,问题解决了。
秦贺寒着脸对着还坐在一名青衣男子身上的南平道:“还不起来。”
这时也听到喊声的顾飞丞赶到一半,被正脸对着他的秦贺给吓得躲了起来,浑身颤抖的挑着隐蔽的地方朝着出府的方向走去。
这时陈武匆匆走到霍林身边倾身耳语了几句。
霍林转头对着秦贺道:“王爷,这里先交给你处理,我去小楼那等您。”说完疾步离去。
秦贺这时也看出有事,但是他现在不能离开。
“陈武,怎么回事?”
“爷,我刚走到客厅门口,就隐约听到里面有动静,是痛苦压抑的动静,属下心慌没敢细听怕出事就急忙回禀。”陈武心乱的很,不会他下的药有问题吧。
霍林看了一眼还有一米远的小楼,又瞧了眼略慌的陈武道:“好了,你就站在这等着吧,我一个人过去。”
越走近客厅,细微断续的痛苦喘息声越鲜明,霍林的心越沉重,他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能没走近客厅就听到这微弱的喘息和痛苦中夹杂着愉悦的声音,全赖他有着不凡的功夫。厅里不该有女眷的可能,他们要谈事情,而且他怕下人多,坏了他的计划,所以这院中除了保护园中安全的远处暗卫就是他们自己带在身边的一个侍卫。
顾家两位公子他刚见过,而且他们没带小厮过来。燕王和他的侍卫不可能,陈武在不远处呢,阿泽在自家园子里有暗卫呢,只有两个小厮,一个在大门处迎客,处里整园子的琐碎事,另一个处理膳食呢,这个时候不可能在这里,王达在京城时从没看他身边有小厮过。
阿泽陪着王达在客厅喝茶陈武确定过,要不然他也不能回小楼想着把阿泽引开。那么这从客厅传出来的声音是他们……。
霍林不敢再想下去,他艰难的伸出颤抖的手推开客厅的门,寻着声音……
脸上震惊的隔着隔窗透过屏风看着里面唯美性感的两人,激烈探讨人生的辣场面。刺激的让他视线模糊,胃里一阵翻搅,他强忍不适悄声退到客厅,拿起桌上的茶壶,打开壶盖凑近,凝神仔细的闻了闻,接着又闻了闻两个杯子脸色大变,除了陈武下在王达杯子上的轻微迷幻药外,还有另外一种霸道的春药,夜魅春,另一个杯子上只有夜魅春。是谁下的春药……
霍林认识此药的霸道,他在边关时见过。中药者药效来的快没有缓冲,起初没感觉,等到你知道了已经来不及必须马上发泄,不然人就废了。
霍林咬了咬牙转身出去,陈武看着自家爷的脸色难看,忙不安的询问:“爷!怎,怎样?”
“让任何人不要靠近小楼,另外找个可靠嘴严,医术好的大夫来。王大人和三公子中了毒。这事秘密行动,不要惊动任何人,告诉邢小姐宴会可以快点结束,秋凉了。快去吧。”霍林揉了揉眉心,想不到他的两个隐患人物,竟然以这样的结局收场,想到小楼里的两位,霍林愁上了。
月上中天,白天喧闹的满春园早早结束,燕王刚来就碰上南平与顾飞渊的越轨不雅情景,无暇顾及别的,早早回去处理后续事宜。邢小姐也让霍林差人送回府里,没让她见到她哥。陈武请来的大夫正在别院的客厅里歇息,等着治疗病人。
陈武差人送来的三份热水放在客厅里。待送水的仆人出去,霍林把两个昏过去的人抱出隔暗间,放到调好的温水里清洗,这是他第一次抱男人,伺候人而且还是男人。没办法,这俩人因他而中毒,而且俩人滚到床上的事,可是个轰动炸裂性的蒙羞丑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连陈武也只知道自家爷给王大人和三公子运功逼毒,守在远处保护不被别人打扰。
霍林在小楼的客厅里一直守着,他不敢离开,恐怕出错。一耳朵的销魂声音,他一直听到了月上中天,期间难熬又难受又刺激又浮想联翩的各种不能言说的羞耻动作在他脑海浮现。直到屋里两人结束战斗。
这场激烈的床上运动他俩可是用生命作为代价来完成的。就不知道这俩人褪去激情后会怎么面对彼此?不过他霍林还是头一次发现这两位在床上还挺带感合拍的。
他不得不承认王达在床上被情欲熏染的冷俊模样连男人都被震撼到,也想不到温润无双的阿泽在情欲下会如此的魅弱情迷。这两人给人的视觉冲击绝对绝配。他第一次觉得两男人热身还挺合理的。
霍林甩了甩脑中不正经的乱想,快速的把二人抱去了另一个房间换上了干净衣衫。心里想着,你二位快活着,还有二爷我侍候你们,你们也值了。自己简单打理下就叫陈武把大夫请了过来,又让人把洗澡水撤走。
大夫战战克克的开了药,一直等到患者喝下,又开了补药和药膏才离开。霍林又让人给燕王去信,帮王达向皇上请病假,这一系列下来给霍林累的够呛,同时压在他心头的大石头也没了,浑身轻松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霍林醒来就去看两位病号,看医及时两位奋战激烈的人伤好的还可以,王达早醒了已经回府了。
邢泽躺在床上脸颊绯红的闭着眼睛,哑声道:“抓到人了吗?”
霍林看到此刻的邢泽,想到了他昨晚遭蹂躏的惨样,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阿泽,是我连累了你,下毒的是从牢里放回家看病重母亲的赵青,他跟着送货的人混进来的,想下毒的对象应该是我,结果……”
邢泽艰难的伸手扶额叹道:“是府里安全没做好,这是最大的错处。”
“阿泽,我有多半个责任,要不是我求你办这个宴会,你也……你身体还好吧?”霍林内疚的道。
“你看我好吗?你小子这便宜占大发了,你记得今天这些都是我替你受的,你还白白看了一场真实的美男激烈热身活动。还有王达这个渣男,跑了吧?他借机爽够了,以受害者的身份还能得到我们的赔礼,便宜都让他得了去。”
霍林无语,一言难尽的看着床上躺着,越说越来劲的阿泽,这跑题了吧。他怎么有种如他愿的感觉呢。霍林身子不觉抖了下,阿泽不会是好男风,早就垂涎王达了吧,想到这里霍林把照顾阿泽的重任交给他的俩个小厮,又派人把他的侍卫招回,就急匆匆回府了。
回府后霍林挑了些贵重的礼物派人给王府送去,怎么说王达跟男人滚到床上热身也是他的一半责任。想想也够可怜的,他可能早就被阿泽给惦记上了,自己无意间当了帮凶。
第三天一大早王公公精神抖擞腰板挺直的和承旨处的官员来到国公府传达赐婚圣旨,这次是把顾八娘赐婚给霍林。霍林全程嘴就没合上过,包了一个厚重的荷包递给王公公和承旨处的官员,王公公和承旨处的官员欣然接下。
接着说,南平王嘴跑偏,赐婚对象漏掉几个字,圣上念南平王心性纯真绕了他戏弄圣威之过,又见其爱女心切求姻缘诚恳坚定不忍驳其意,遂成其姻缘降旨南平郡主赐婚于原翰林编修顾安顾青山之二子顾飞渊。要在原圣旨的赐婚霍林后面加上之内弟顾飞丞几个字。
霍林拿来第一次的圣旨恭敬的递给承旨处的官员许奉,许奉恭敬接过,打开圣旨填上遗漏的几个字,递给旁边的两个同来的官员和王公公过目,之后离开国公府去了顾府传两道赐婚圣旨。
这次皇上是下狠心了,直接给霍林和顾八娘赐了婚,免得再出差错,闹得他心烦。也堵死了霍林反悔的路,如果在出婚闹,他这个皇上一定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给了红包,送走了王公公和承旨处的官员后,江月心里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这样就算是嫁出去了呗,心里多日的不明委屈和不明阴郁,瞬间消散无踪。
突然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久违的声音让江月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她的肚子这些日子都在饱和的状态下抗议她进食,每顿都是两丫鬟和母亲强制她喝半碗粥。这都多久没听到她的肚子向她要吃的啦。
江月紧抱着圣旨对接到赐婚圣旨的弟弟不忿的眼神视若无睹的回了自己院子去了。
弟弟这个古人有啥不忿的,多好啊!娶了个郡主为妻。婚后慢慢培养感情,这是每个古人都必经的事。
江月小小窃喜了一路,回到房间就看到霍林向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江月吓了一跳,他这是非礼潜入啊,忙吩咐香叶去厨房给她端些吃的去,才把门关上,一边小声问话,一边把手里的圣旨妥善收好。
“怎不走正门,非要偷摸的来。”
霍林委屈的道:“正门不让进,我又想某个没良心又狠心的女人,没办法只好翻墙啦。”
说完眼睛瞟向别处别扭的把怀里的钗子拿出来递了过去:“有个女人不稀罕了,你帮我问问她还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江月一本正经的接过来:“好,我问问,不过这么特别的钗子,她不会不要的。你告诉他不要再翻墙了太难看了。”
霍林点了点头“这个翻墙的男人还没吃饭呢。”
一顿和谐温馨的早饭吃完,霍林跟江月说了满春园的事,他当然把他要设计王达和南平郡主的事省略了。只说了王达和邢三公子被人下药在一起的事隐晦的说了,私心的想要绝了江月对王达的幻想。
江月没有喝茶,要不然非喷出茶水,或者被茶呛到不可,太震惊了,两个绝世美男搞了同。她那时还在想王达这么冷隽这么让女人疯狂的男人会便宜了谁。没想到没女人什么事。
江月脑子想像着温润无双玉样的邢三公子和冷的带感帅的带劲,隽的带力的王达两人,在床上嗯嗯啊啊的场景就感慨,原来男同就在她身边啊。
“八娘,在想什么呢?傻不愣登的。”霍林暗暗咬牙,绷着脸扭过头去,懒得看自己女人那为别的男人失神的样子,简直没眼看。幸亏自己下手快,幸亏王达上了男人绝了她的念想。
江月回过神,为了掩饰刚才自己脑补的羞羞场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霍林。
霍林微转回头,眼睛斜睨着眼神怪异的八娘。
“有话就说,你那是什么眼神。”
“咳,我这不是想着你这个正常的伟俊男人被我幸运的遇到了,高兴呢。”能不幸运高兴吗,怎么说性取向正常啊,前期渣了点,后期表现良好,以后有待观察。
霍林阴转晴。
时间飞快,来年的三月,霍国公府办了场盛大隆重的婚宴,新娘子江月盖着红盖头,坐在婚床上等着新郎官霍林。两个小家伙不知道第几次的扒开门探脑袋进来了,都被豆喜和香叶翠竹哄着领走。
霍林佯装醉了,迫切的回喜房掀盖头,把第一次的遗憾补齐。
四目相对,缱绻难离,江月不知道往后的余生岁月里会不会岁月静好。在面前的男人为她舍命挡刀的时候,她就愿意用余生的岁月跟他赌一把。
许多年过去,当满头白发的江月,怀里抱着她的曾孙子和同样白发的霍林坐在院子里喝茶时,她知道她赌对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