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元半天没有反应,这次秦巧儿没有起身逼迫,而是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开始抽咽。
见她这个样子,李元本想上前安慰,但是想到可能的后果,他犹豫着没有动。
“嫂子”。
她的哭声大了不少。
“行行行,你别哭,大半夜的,别招来了鬼”。
她突然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怒视着李元。
“姐”,她破涕为笑,“哎!”。
“说实话,姐能看得上我,我非常感动。
但是,我现在修炼的功法,它不许我破童子身。
第二、我现在年龄尚小,暂时没有和谁产生感情瓜葛的想法,我首先要完成师父的嘱托,把中医学好”。
“你不会是找2个借口,糊弄姐吧?”
“真的,比真金都真!”
“那你什么时候能和我那个。。。”
别看她表现的好像有多泼辣,其实内心还是单纯,说完这话,脸通红一片。
“不是,姐,你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我这突破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嘻嘻,没事,姐等的起”。
“千万别,我不值得你如此”。
“姐喜欢!”,她的声音变的轻快不少,说完,起身就要走向李元。
“别,姐,你不能害我破功!”,李元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服面前的这个女人。
“我想抱抱你!”
李元手忙脚乱地起身,再一次开始绕着桌子躲避。
快速绕了两圈,秦巧儿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你就这么怕姐?”,语气里带着哭音。
“不是,姐,你怎么就认死理呢!我真没有找小老婆的想法。
不是,我现在就没有找女人的想法”。
“屁,你的金箍棒都能捅破了天,还说没有找女人的想法?!”
“那是身体本能,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那你能不能把身体交给本能,然后闭上眼不去想?”
我的个天,这虎娘们居然能说出如此的虎狼之词。
“姐,咱别闹了行吗?”,李元边绕着桌子,边阻止。
她再次停下,“行,李元,你给我听好了,迟早有一天,我要吃掉你!”
说完她整理一下衣服,理顺头发,转身就走。
“姐,你慢走!”
听到这话,她马上停步,转身,“那姐留下,给你暖被窝!”
“别,您还是快走吧!”,看着他语无伦次的表现,她娇笑一声,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脚步消失在院门外,他连忙起身,跑到门口把门关上。
回到桌子旁,端起已经凉掉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苦笑一声,暗骂自己不是的好人。
他这种状态很有意思,18岁的身体,30岁的灵魂,而且都是标标准准的处男。
身体对成熟异性正是充满渴望的年纪,灵魂的实际年龄比秦巧儿还大几岁。
所以,从身体到灵魂,其实都能够接受秦巧儿。
功法未筑基是不能破元阳,这是真的。
但是他之所以从内心中排斥秦巧儿,更多的是灵魂洁癖。
作为后世的灵魂,接受一夜情根本就没有心理障碍,唯一让他坚持下去的原因就是,他想把第一次留给他真正的爱人。
所以,这就造成了当前的局面,既不严词拒绝,又不提枪上马。
按照后世的说法,他这就是妥妥的渣男。
让秦巧儿产生了误会,认为他是年龄小,害羞,需要慢慢调教。
这种小男人养成计划,对于思想超前的秦巧儿也是乐在其中。
她现在相对自由,已经和她的婆婆挑明。
只要不关她的事,她发誓养大小宝,好好待他,还会为婆婆养老。
否则,她就回娘家,听从家里的安排,嫁人。
面的这种选择,吕氏也是无奈。
虽然不太相信秦巧儿会为她养老,但是毕竟是个念想,心中万一的想法。
所以,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还帮着秦巧儿带孩子。
话说,秦巧儿开心地走了,只留下了火旺的李元。
他也不睡觉了,干脆蒙上面巾,出门向村口走去。
大冷的天,路上几无行人,以他的灵觉,即使遇到一二,也能轻易躲开。
刚要接近村口,就看到两个小个子,鬼鬼祟祟地进入一家院子。
他快速接近,就看到二人正在点火,目标就是放在院子南墙处的草垛子。
这可是一家人过冬的柴禾,这些人明显居心不良。
他没有犹豫,翻墙而入,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挥起手中的桦木棍子,对着一人的小腿骨抡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腿骨轻易被敲断。
手中动作不停,不顾另一人刺来的匕首,棍子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半弧,由下而上,击打在他的手腕。
腕断匕首飞。
动作不停,继续一个小弧线,棍子击打在他的右腿上。
整个过程奇快无比,在二人呼天抢地的哭喊声中,李元如同一只轻灵的燕子,飞出院墙,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柴火垛子已经起火,二人的惨叫声更是惊动了一大帮村民。
“救火!”
“救火!”
几盆水下去,覆盖着积雪的草垛子下火势熄灭,只余仍在惨叫的两人。
整个村子快速复苏,喊叫声此起彼伏,李元只得放弃村口的那些人,快速回到家中,去掉毛巾。
刚要出门,想了想,拿起一件羊皮大氅,穿在身上。
这件羊皮大氅是李父挣钱后,给他置办的。
虽然味道有点大,但是在西北的冬天,是一件非常好用的冬衣。
以他现在的体质,已经多少做到不惧寒暑,穿上他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
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起火的村民家。
两个纵火犯死不承认,反而反咬一口,无缘无故被李家庄的人打断了手脚。
并要挟大家,快点送他们去医院,不然就带人灭了李家庄。
如果是其他村庄,也许会怕。
可这里是李家庄,今天白天刚合力把威风八面的疤脸侯三给干了,还会怕两个小喽喽。
“身上带着汽油,火柴,大半夜不睡觉,敢说不是纵火?!”
老村长也是生气了,直到现在还后怕不已。
这大冷的天,每一家院子里都堆着柴火,点燃一架,一旦形成大火,北风这么一刮,火星子就会四溅。
到时风助火势,说不得能烧了大半个村子。
柴火没有了还能上山弄回来一些,或者干脆购买煤炭。
但是一旦烧了房子,西北的冬天,是会死人的。
老村长越想越怒,根本不管二人的威胁和惨叫,拎起一根棍子,慢慢走向二人。
深埋在心底的那股狠辣被再次激活,他今天不准备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