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雪球从男主人怀里挣下来,肥胖的身子倒显灵巧轻盈,轻松跃到了锦宁身上。
锦宁回过神来,禁不住软和了些眉眼,揉着肥猫颈肉,余光瞥到谢容还站在一旁,头也不抬地说:“你怎么把它带来的,没让府里人看到吧。”
谢容走来她身边坐下,幽幽道:“看到又如何,你怕什么?”
他一坐过来,俩人距离就变得很近,锦宁身体紧绷了下,随即强迫自己松懈下来:“我是自己偷跑来的,怕府里人着急以为我遭难再闹出了事端,可以让我写封信给送过去吗?”
她算是想通了也不抵抗了。
谢容想关她就关着吧,反正她在这个古代无亲无故,真传出丑闻毁的是他家族和个人名誉,她就一个夫君,为了谢韫能平安回来她就先忍辱负重着。
谢容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片刻,淡淡‘嗯’了声。
锦宁便要起身去写信,却被他低身靠近摁住了肩。
他目光扫过她柔软眉目,最后停留在粉润唇畔,下颌被抬高,接着面前清冽气息靠近,青年径直吻了过来。
锦宁心跳慌乱,还是控制不住别开了脸,接着就被谢容施力捏住下巴给掰了回来,不得不与他接吻。
“张嘴。”
他不满地哑声命令。
锦宁不情不愿地刚启出一些唇缝,他就闯了进去。
谢容不比谢韫温柔熟稔,没轻没重,甚至凶狠粗暴,只知一味强占着那甜香柔软,又急又凶,跟八百年没吃过肉的饿狼似的。
“喵~”
雪球在两人之间仰着猫脑袋,乌溜溜的瞳盯着唇齿纠缠的男女。
锦宁忽然有些羞耻,就好像被人现场看着他们在行悖逆不轨之事,她忍不住拿手去遮雪球的小脑袋猫瞳。
直待锦宁难受地溢出呜咽声,谢容才放开人。
他却未撤身,看着她被欺负的艳红泛肿的唇,仿佛被上唇那一点饱满红润的唇珠诱惑,又凑过去轻轻吮了两下。
锦宁颤了颤,没再躲,总归是抵抗不了,也就不费那力气了,不如顺从由他弄够自会结束。
雪球支着猫身,粉嫩嫩的爪子已经扒上锦宁胸前衣料,瞧着甫一分开唇畔水光潋滟的两人。
谢容略一撤身,便对上那乌圆的猫瞳,一时倒觉得好笑,揪起那猫脖子:“它似是不喜阿兄,反倒与我更投缘。”
顿了下,他对锦宁轻淡淡地说:“猫儿看人的眼光都比你好。”
锦宁别过脸拿帕子擦去唇上水渍,听此自然不悦,他又胡说八道什么?
不过,雪球确实到现在都不亲近谢韫。
“它断奶的时候就由你抱来养了,当然对你亲近。”
“是么,我记不得了。”他如炬目光看着她,“看来是我和你一起将它养大,它也认我作主。”
锦宁心头忽而哽了下,失了声漠然无语,垂下眼,不再提往日一字。
谢容眸中光亮渐渐淡去。
他周身泛着冷意,站起身,在将要克制不住用那最后的强硬手段前走了出去。
晚间。
锦宁要睡在供人小憩的矮塌上,谢容却让她睡他的床榻,还威胁若不然就与他一同睡,她便妥协。
他不在房中,似乎是去了书房睡。
锦宁直失眠到半夜才阖眼,脑子里一会是生死未卜的谢韫,一会又浮出谢容的脸。
第二日过得倒显平淡。
三餐由谢容监管,吃多少他用眼睛盯着,无聊她就抱着雪球去院里闲逛,她只要没闹着离开,乖乖静静的,他也就没怎么发疯了。
又过了两日,锦宁琢磨着江关那边也该传来些或好或坏的消息,张嘴问谢容,他却只字不提,反倒带着她从后门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繁华街道,眼看竟出了城门,锦宁终于耐不住性子,冲着端坐一旁阖眸养神的青年惊问:“你这是带我去哪?!”
谢容撩起眼皮:“去一个没人认识你我的地方。”
锦宁怔愣了一下,怒起身来:“为什么?我哪里都不要去,就在京城!”
她不管不顾要跳下马车,被谢容一把拽回来,身子一歪不受控制地跌进了对方怀中,谢容剑眉蹙起:“找死?”
锦宁质问道:“是你想干嘛!”
他是不是要把她藏起来?要她与夫君此生再不相见?
太坏了,太恶毒了!
她一脸厌恶气愤,谢容不禁心生暴躁:“你想的太多,我若想做什么,用不着多废这些力气。”
锦宁迟疑了一下:“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带你去别处散散心,省的你想不开闷死在府里,可你又怕被别人看到,所以就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这些理由你能放心了吗?!”他有些咬牙切齿。
“……”锦宁皱了下眉,“我不会闷死,也不想去,你要真这么好心就把我放回家,我只想在京城等谢韫回来。”
谢容脸色一沉,面无表情阖上眼。
“由不得你,老实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