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店今天的第一件拍品名为青花婴戏盏,起拍价七十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万!一分钟后开始叫价!”
大堂下一名身穿黑色旗袍挽发的女子,妆容精致,手拿小木槌站在台下的拍卖台前,眼神扫过四周,嘴巴里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诉说着这场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品。
楼上秦鹤年喊了服务员点灯后,后续的一系列问题都由扎拉罗西与新月饭店的服务员交接。
而他自己却和吴斜他们站在窗口看着下面各个行业的人。
“七十五万!”
“八十五万!”
“一百二十五万!”
“.......”
随着楼下的声音,秦鹤年的这间包厢里一名男子拿着精致的红木龙头钩,挂着一盏漂亮精致灯笼看向窗口外挂钩。
哐当!
举着红木龙头钩上的灯盏渐渐靠近挂钩,再听哐当声亮晃晃的灯笼就被牢牢挂在了挂钩上。
“那个楼上包厢上面挂了灯!快快快往那边看看!”
此时楼下一名眼尖的客人发现了楼上左侧的一间包厢外挂了灯,一脸兴奋的拍在自己旁边认识的人,声音大的周围离得近的人都能听见。
“在哪?”
“快给我指指兄弟!”
“......”
楼下纷纷扰扰喧喧闹闹,楼上霍家包厢坐在离窗边最近的霍家当家人霍仙姑正目光死死的看向对面窗口,脸上全是不虞。
“怎么是他们....”
喃喃自语的话在嘴边蠢蠢蠕动,霍仙姑看着对面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吴斜,看着那张脸眉头就皱的厉害。
“秀秀!让他们给我们包厢外面也挂上灯,要比对面多一盏!”
霍仙姑声音沙哑的吩咐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孙女,心里不管是对吴家的不喜还是今天必须要拍卖到的东西,无论如何她们霍家也不能比别人低一头,何况那一头的人是她讨厌的人的小辈。
“奶奶!那是新月饭店的天灯,我们真的要点吗?”
霍秀秀有些迟疑。
“为什么不点,这点钱以我们霍家现在的家业又不是出不起。”
霍仙姑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眼睛看向对面包厢,她可不会认为吴家的那小子挣的过自己。
这边楼上又一间包厢外挂上了灯笼,一挂还是亮盏,引得无论是其他包厢还是楼下的老客散客们皆是一阵轰动...
“啧啧啧...鹤年你看对面挂的灯笼比咱们多唉~”
这时楼上坐在秦鹤年身边的黑瞎子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嘴里不停啧啧啧的感叹,墨镜下的眼神里全是感兴趣的神色。
顺带的手不自觉的就搭上了秦鹤年的肩膀,身子也往人身边靠了靠,黑瞎子嘴角上扬似乎是很满意现在离自己的宝贝这么近。
秦鹤年的另一边坐着张麒麟,眼神看着那只咸猪手搭在秦鹤年的肩膀上,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把手打下去,可动手的话动作太大万一误伤扯到鹤年怎么办....
张麒麟心里的纠结谁也不知,只是眼神不太好的时不时看着那只碍眼的黑爪子。
“罗西,别被对面比下去了,只要我们买到东西,主动权就握在了我们手上。”
秦鹤年听进了黑瞎子的话,抬头望向扎拉罗西,直接命令道。
“是!”
扎拉罗西收到自家殿下的指示,又看向一边的服务员,跟着走近又去攀谈了起来。
吧嗒!
就在楼下叫价声和讨论声此起彼伏的时候,秦鹤年的包厢门开了。
解雨辰走近包厢,眼神打量了一番,扫了眼坐在窗头那个位置上的吴斜,身边王胖子陪着人聊天。
红木圆桌的前方也坐着其他三人,黑瞎子和张麒麟把秦鹤年夹在中间,除了秦鹤年外其他两人气氛似乎看起来有些微妙。
“鹤年!你们点灯是也要拍新月饭店的那件压轴吗?”
解雨辰如温似玉的声音响起,秦鹤年扭头看见对方那张脸,一脸笑吟吟的点头。
“是啊!”
在两人对话间解雨辰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第二件拍品花鸟蝴蝶意旋瓷瓶,本件拍品.......”
“开始起拍…”
楼下拍卖师还在继续,楼上的两方包厢窗框上却一会儿挂两盏灯一会儿挂两盏灯的,楼下的人也看的热闹,渐渐的新月饭店里开始了吵吵嚷嚷...
霍家包厢里霍仙姑看着对面跟自己作对的那间包厢,一脸冷煞之气,手耷拉在座椅扶手上指尖死死抠着。
“最后一件拍品,本场拍卖会的压轴“鬼玺”!”
“大家今天能来到这场拍卖会肯定也都是了解过本场拍卖会的产品,各个服务员也都跟大家介绍过,那么我们我们此次鬼玺的起拍价为1000万起,每次加价不得少于50万!”
楼下的拍卖台上站着的女拍卖师一脸笑容的介绍着刚刚服务员端上来盖了黑布的盘子,环顾四周笑吟吟的抬起小锤子!
楼上秦鹤年的包厢里扎拉罗西错身站在王胖子的身边,另一边站着一名女服务员帮包厢叫价,几人商量着嘴里不断咕噜着话...
桌边儿秦鹤年无聊的很,总感觉现代的拍卖会不如古时候那些大臣私下开的盘叫的开,一点都不好玩。
“小麒麟,待会儿我们拍下鬼玺后刚刚那些霍家人肯定会找我们麻烦的,今天这场拍卖会本来在道上的消息里最值钱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鬼玺了。”
“那些霍家人来到这的目地肯定是这个,再加上他们还想买吴斜手里的样式雷,说明他们手里最起码也有这样的东西,而吴斜说样式雷图上是一座地下宅,巴乃那边又有裘得考在那里守着,而裘得考最想要的东西我们都知道。”
“再加上那个村子的异样和吴斜得到的消息,可以肯定的是巴乃下面有墓。”
秦鹤年打了一个响指,一道金红色光芒盖住包厢里的所有服务员,隔绝了秦鹤年说的话,新月饭店的听奴在此刻没了任何效果。
而除了服务员其他的人都是自己人,没有被排斥在外,所有人都听到了秦鹤年的一系列分析。
“张家古楼!”
张麒麟想也没想,听见秦鹤年的话脱口而出四个字。
随后张麒麟眉头一皱,脑子里似有什么画面钻了进来,刹那间张麒麟周身的气息冷了几分,但目光一转看到身边的秦鹤年后这股冷气又颓然消失掉了。
“那按照鹤年的意思,霍奶奶和裘得考是想进入巴乃的张家古楼,而鬼玺也跟张家古楼有关系。”
吴斜一听到秦鹤年的分析,瞬间脑子里的思绪就连成了一条线,把所有事情都串了起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就霍家刚才那个态度对你我觉得咱们拍到鬼玺后完全可以选择自己行动,但我们手里只有一张残缺的样式雷,不过裘得考和霍家能够参与进来说明他们手里也有和你吴斜一样的样式雷。”
“按两方的态度,我们完全可以选择在里面选择一方合作!毕竟跟谁合作不是合作?下墓总有牺牲,我们这边的人优势就是武力值高不是吗?”
秦鹤年理性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