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陶星月嫂子到咱家了,送了一只金镯子,还有两套高档衣服,是表示对你的感谢,说是你给朱政委帮了大忙。”
“哦……”
李永刚脑子急转弯,意识到俊慧为什么打这个电话了。
“金镯子太贵重了,我不收,她不干,没有办法,我就收下了,然后我送给她一块玉,算是堆大堆了。”
“嗯,俊慧,这事你处理得不错!”
“永刚,我想问问,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大队长怎么办得了,你是找人帮忙的吧,你能告诉我是谁给朱信发帮忙的吗?”
刘俊慧的措词和语气很婉转,因为这似乎有点多问了。
“嗯,俊慧,你说得太对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大队长怎么办得了,是卿凌萍给他办的。”
李永刚如实回答,他知道,这事不能撒谎,再说了,他也不想对俊慧撒谎。
“哦,卿凌萍就是厉害呀!而且,她还挺给你面子的呀,呵呵。”
有点酸了。
李永刚声音平静地说道,“嗯,她是有点厉害,不过,给我面子就谈不上了,因为我并没有正式求她办这件事情。
我不过是给他们牵了个线,就是那天接咱娘出院的时候,在698医院外科门前,我给他们两人作了介绍。”
刘俊慧追问道,“然后,就是朱政委自己和卿凌萍单线联系了?”
刘俊慧听陶星月说过多次,朱信发是一个榆木疙瘩,他能单独去找卿凌萍?
“那倒不是,”李永刚又如实相告,“前不久,卿凌萍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老朱的相关情况。
我如实介绍了老朱的情况,然后正好老朱带着大队的十三个英模去698医院进行健康检查,我就给老朱提了个建议,让他给卿凌萍带去一个大队成立三十周年的纪念品。”
“哦,原来如此呀,永刚,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可不要多想呀,行了,没事了,我先挂了啊。”
刘俊慧说着就要挂断电话,这时候李永刚赶紧道。
“等等,俊慧,你是不是因为这事又多想了啊?”
“没有啊,永刚,我就是好奇而已。再说了,你一句话,卿凌萍就那么重视,全力以赴地去办,那确实是看得起你啊。”
李永刚听着有点刺耳,耐着性子道。
“俊慧,我觉得你还是想歪了,什么我一句话卿凌萍就全力以赴地去办,实际上她也没有这样的权力,她不过是向有关部门反映一下,朱信发是一个勤勤恳恳地优秀干部,从而引起有关部门对朱信发的重视。”
刘俊慧听出永刚有点不高兴了,安慰道。
“哦,想想也是呀,卿凌萍不过就是一个医院的外科主任,她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力!
永刚,无论如何,如果朱信发真的受到重用了,提为副师了,这可是大好事呀。”
“是啊,希望老朱以后能发展得顺利一点吧。好了,俊慧,既然你没有误解了,那就不说什么了,我正在准备抗洪抢险突击队的事情呢。”
“哦,那你忙吧!”
刘俊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李永刚放下电话,心里涌起不小的波动。
他想压下自己的心理波动,却是怎么也压不下。
俊慧聪明敏锐,她一直对卿凌萍保持着戒心,同时她也担心自己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李永刚曾经对刘俊慧发过生死誓言,但是,只要卿凌萍和自己有联系,生死誓言也是不能让俊慧完全放心的。
而事实上,卿凌萍确确实实深爱着自己。
自己呢,客观地说,自己也喜欢卿凌萍。
李永刚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做出伤害俊慧的事情。
自己一定要克制住内心对卿凌萍的感情,尽可能地避免和她产生过多的联系。
甚至在可能的情况下直接断绝关系。
但是,和卿凌萍断绝关系,谈何容易呢?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就在去年,李永刚在执行任务时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几乎就要一命呜呼。
而此时,卿凌萍挺身而出,主动承向科主任要求由她担任李永刚的主治医生。
她全力以赴,倾尽所有学识,尽到全部责任,日夜守护在病床前,一刻也不敢松懈。
最终,她成功地将李永刚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李永刚的母亲需要接受腰部手术,但由于手术难度极大,老家县医院的医生们都望而却步,没有人愿意冒险一试。
李永刚作为一名分队长,自然无法将母亲带到698医院来动手术。
卿凌萍得知此事后,积极协调各方资源,帮助李永刚的母亲来到698医院接受手术治疗,并亲自担任主治医生。
手术非常成功,李永刚的母亲得以重新站立起来,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在战场上期间,当李永刚接过相国栋手中的接力棒,成为特别尖刀突击队的队长后,卿凌萍率领着医疗团队和李永刚紧密合作,大大降低了突击队员在战斗中的伤亡率,这等于是极大的帮了李永刚。
卿凌萍的父亲卿司令,对李永刚可谓是视若己出,甚至比亲生儿子还要关心。
他对李永刚的关爱和呵护,简直就是无微不至。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卿司令一直以来都希望能够将李永刚培养成一名杰出的将领,让他能够在华夏国的军队中大放异彩。
这样的期望和关怀,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异常深厚,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卿司令和李永刚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的女儿深深地爱上了李永刚。
如果李永刚突然提出与卿凌萍断绝关系,那就等于是疏远了卿家。
这无疑给他的人生带来巨大的震荡和困惑。
面对女儿爱上了李永刚而又不能和李永刚结合这样的局面,卿司令也感到无比的痛心和失望。
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对李永刚的期望、信任和培养。
李永刚深深地知道,和卿家的关系,他必须维系。
这不仅是为了自己的个人前途,更是为了心中那崇高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