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有心灰意冷,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只要我有一口汤喝,就不会饿着五个孩子,孩子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姜婷你也要相信,老天爷不会那么不公平的,你们的福气在后头呢。”
白绵绵的话让姜婷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她的确不能止步不前,她要朝前看。
姜婷拉开白绵绵的手,她的心情已经十分好多了,“白姨,谢谢你帮我娘,还给我娘找活干,还跟我说这么多……”
本来满脸阴霾的姜婷此刻一扫而空。
“不用谢,我回去也要多体谅你娘,现在好多了吧,我送你回去。”白绵绵揽了揽姜婷的隔壁,现在已经为时尚晚,估计姜云译和姜云博已经放学。
陈秀一直在门口踱步张望着,她刚把孙氏给安抚好,心里担心姜婷无法静下心来,只能在门口瞧瞧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夕阳快落下,还带着一丝丝余晖,铺满大地。
那一刻,陈秀就看到了姜婷。
她欣喜若狂,一把紧紧的搂住她,身体微微抖,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感,“姜婷,是娘错了,娘不应该说你。”
姜婷也有点意外,她没想到陈秀会冲上来抱她。
“娘,不是你的错,我也应该多体谅一些哥哥,也多体谅一些你。”姜婷经过刚才白绵绵的开导已经不怪陈秀,两人互相道歉着。
“哎,我的好女儿,娘以后不会说这种话了……”陈秀十分感恩姜婷在身边的照顾,只是她之前不知道如何把这些话给说出来,往往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责怪。
“娘!我会照顾好哥哥的您放心!”夕阳的余晖洒在姜婷的脸上,陈秀的手温暖的抚摸着她,她的内心柔软的被温暖包裹着。
“陈秀,今晚好好做一顿饭给孩子吃,我先回去了。”白绵绵不等和她们寒暄,摆了摆手,就往大门走去。
“绵绵,今天真的谢谢你啊!”陈秀朝着白绵绵的背影喊着,尾音被拖的很长。
她们母女俩此刻需要独处的时间。
最后一丝光亮被笼罩。
白绵绵回到家后,已经看到孩子们都从医馆和学堂回来,卞邱也备好了菜准备开炒。
今天白绵绵把小推车放在家里后,就独自出去了,卞邱也不知白绵绵去干什么,只知道有事,他闲着就教姜云元练了练基本功,然后一起等待白绵绵等到了现在。
“你刚才回来出去干什么了?这么久?”卞邱放下手中的活,询问白绵绵。
白绵绵自顾自倒了杯茶水一口喝完,她把孩子召集到厨房餐桌前,清了清嗓,“我今天呢去了隔壁陈秀家,陈秀有一个儿子,姜峰,孩子们你们应该认识,看起来有点傻傻痴呆的那个,因为他是后来出的毛病,如今陈秀的女儿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却只能在家照顾哥哥。”
白绵绵说这句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闪了闪眼眸,才继续说道:“陈秀平时也干不了活,只能帮我们家酿制酱油,所以我有一个决定——”
“我决定——”白绵绵故意卖了个关子,勾起了他们的心思。
卞邱这才了解今天下午白绵绵出去干了什么。
白绵绵把目光锁定在姜云痕和姜云眉身上,“姜云痕,姜云眉,你们明天去医馆的时候,问问沈师父她有没有空,要是他有空的话,能不能过来村子里面给姜峰瞧瞧身体?看看他这种痴呆能不能够治的好?”
“娘!我记住了!明天我就去问!”姜云眉积极的应答白绵绵,她们刚搬过来时她远远的瞧见过姜峰一回,十几岁的人心智不如她一个儿童,她看了也很难受。
“那娘就谢谢你们了。”白绵绵疼爱的摸了摸他们的头。
姜云痕也懂事的回应,“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孩子们记在心里。
白绵绵看到灶台上卞邱切好的腊肉和白菜,她简单翻炒了一下,腊肉皮薄肉红,油脂吱吱作响,还放了几个干辣椒调味,厨房里飘出香气十足的味道。
孩子们的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
“吃饭了——”白绵绵把菜端上餐桌叫唤孩子。
也许是饿了太久,他们夹菜的速度快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出现你争我抢的场面,有时候还会顾及姜云眉,姜云译和姜云痕会给她主动夹菜。
“娘,你今天做的饭好香好香!”姜云眉捧着小碗嘴里塞满了菜。
其他孩子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吃饱喝足之后,卞邱负责收拾锅碗瓢盆。
白绵绵闲着无趣,她在院子里散步,凭着记忆做起了前世的健身操,在孩子们看来就是在做一些古怪的健身动作。
卞邱喜欢碗筷出来看见有些好奇,主动上前询问:“你这道操,是在哪里学的?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
白绵绵拉伸着肘部,她有点尴尬,总不能说是上一世学的,只能和卞邱打着太极说:“之前做梦梦到,然后就记起来了。”
“反正随便做做的,和你们这种常年习武的人来说,肯定不能比。”白绵绵想扯开话题。
卞邱的眼里保留了探究,若是说做梦记下来,那么这套操法也太过完整清晰了,“我能跟你学一遍吗?”
“哎呀,我只是在强身健体,不适合你。”白绵绵随意敷衍过去,她可不想一个习武的人做健身操,那个画面白绵绵想到就觉得好笑。
“那就作罢。”
卞邱在白绵绵身边扎起了马步,练固根基,他犹豫了许久,开口道:“我觉得你现在的变化挺大的。”
“哦?怎么说?”白绵绵在内心叵测着难道卞邱发现她是现代人了?她充满了好奇。
卞邱换了一个姿势,才继续开口:“你之前把我救下来的时候,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
“但现在却主动想要替陈秀一家帮忙。”
白绵绵默默注视着他,也不再做操了,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无语和无奈,只能给了他一记白眼。
“陈秀是我的邻居,而且现在我需要她帮我酿制酱油,你呢,是在我自己最危险,快要死的时候救了你,你当时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所以你和陈秀能比吗?”白绵绵的那双眼睛像是被困在浓雾中,透露着无尽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