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着身,想要把深坑里的工人拉出来。
可话没说完,看清里面的情况,我不由翻了个白眼,随即转身离开了。
只能说杯弓蛇影,下面的工人手里抓着一节枯树枝,正跟枯树枝较量呢!
大家看着我的举动,当即走到了坑边上。
张益民看着自己的工人黑了脸,“别丢人现眼了,睁眼看看你手里的到底是什么?”
坑里的工人听到声音停止了抗争,先是睁开一直眼睛瞅了一眼,当即双眼圆瞪,红着脸将枯树枝扔到一旁,尴尬地爬了起来。
“快点挖!”
这时其他人也看清了,坑里已经没有了蛇,这才不在害怕,纷纷跳下去开挖。
我和刘德海站在一旁,刘德海托着下巴眉头紧蹙,像是在思考什么。
见工人们都开挖了,张益民也走了过来,“刘总,想到了没?会是谁这么不留余地地整你?”
刘德海蹙了蹙眉,“想整我的人多了,能干到这个地步的也就那几个,你应该也都认识。”
张益民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要我看肯定是王大脑袋,你不是刚抢了他看好的那块地皮?他这个人阴得很,外界一直说他拜了个专门用来搞小动作对付对家的堂口,我猜你就是让他给盯上了。”
刘德海点了点头,当即看着我道:“周大师,像是这种情况,您能不能找到到底是谁对我出的手?我希望您能做点什么,以绝后患。”
我愣了下神,他这是想让我出手对付阴他的人?
虽然书籍上也记载了很多对付人的手段,但我并不想搞这种小动作。
见我面露难色,刘德海当即改口道:“周大师,您不要多想,我这个人也不喜欢搞小动作,只是眼下,对方已经接连向我发难,我反击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我只希望您能够给对方一点警醒,让对方不要在搞这些小动作了。”
刘德海这么说,我没理由反驳了。
特别是我现在本就是他的特别顾问,这也确实是我的工作。
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吧!后续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挖……挖到东西了!”
突然深坑里传来了呼声,我们连忙围了上去。
只见一名工人脚踩铁锹,明显踩不下去了。
“刘总,下面有东西!”
“继续往下挖,把下面的东西挖出来!”
刘德海一声令下,工人们又挥动起了铁锹。
三两下之后,土层里又出现了几条小蛇。
工人们虽然害怕,但因为数量不多,便壮着胆子将蛇弄走了。
又几铁锹,下面的东西终于露出了一角。
看清下面的东西,工人们顿时脸色一变,当即扔了铁锹手忙脚乱地往上爬。
刘德海张益民黑了脸,我则皱着眉,凝视着露出来的东西。
漆黑的颜色,方方正正的形状,木匠出身的我,一眼便瞧出了那是一口棺材,只是……
“刘总,张总,不敢再挖了,下面是棺材,不吉利啊!”
工人们爬上来后,腿脚发软跌坐在刘德海张益民脚边。
不断地摆手,说什么都不愿意继续压下去了。
“怕什么怕?多少楼房是建在乱葬岗上的?工地上挖出个棺材还是什么新鲜事嘛?”
张益民面色铁青,当即踢了一脚旁边的工人。
“老子以前当包工头干工地的时候,死人堆都挖出来过,现在不还是好好的?”
“你们几个快点给我下去,把棺材给我抬上来,否则以后都别跟着我干了。”
“张总,这……这不一样啊!您刚才也看到了,这就是个蛇窝啊!这棺材上有这么多蛇,肯定不是普通的棺材,不能再挖了!”
工人们摆手,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挖下去了。
刘德海张益民无奈,转头看向了我。
这时我还在注视着下面的棺材,仔细打量着,总觉得不对劲。
通常打棺材都是有尺寸的,讲究一点的人家,会根据死者的体型,专门定制棺材。
我瞅着下面这个半露的棺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尺寸绝对不是正常的尺寸,就算说是特别定制的,那应该也没有人会定制将近一米宽的棺材吧?
就算是个大胖子,我也没听说过这个尺寸的。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当即说道:“都冷静点,这应该不是棺材,尺寸不对,麻烦你们把东西挖出来。”
听了我的话,众人面面相觑,旋即又看向了深坑里的东西。
经过我的提醒,看着下面形似棺材的木头盒子,大家也意识到了好像没有这么宽的棺材。
张益民趁机说了声包红包,几人当即又撞起了胆子下去了。
又挖了一会儿,当整个平面都暴露出来后,我更加确定这不是棺材了。
虽然这东西的制式跟棺材一模一样,可这东西长度也就一米左右,整体是个正方体。
就算体型再特殊,应该也不至于长成一个正方体吧?
见状工人们彻底放心了,继续下挖。
可没挖了几下,就见下面的人都捂住了鼻子,扔下铁锹跑到旁边干呕了起来。
我站在坑上面,一阵冷风袭来,一股恶臭从下面飘散了出来。
我皱起了眉,这是尸臭?
尸臭是我的第一反应,但我很快便发现,这味道跟尸臭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怎么形容呢!
差不多就是在三伏天最热的时候,将臭肉和臭鱼烂虾混合在一起,放在太阳底下用棉被捂着,捂个三五天甚至更久,里面东西彻底发酵了,在混合上粪便的味道。
实在是太难闻了,刘德海张益民早就忍不住跑到老远躲在地上吐了。
我捂着嘴强忍着,问题的关键肯定在这四方体里,必须挖上来。
“劳烦几位了,再忍忍,把东西挖上来,我让张总再给你们加钱,哕……”
这会也不知道咋回事,风一阵接着一阵,将下面的味道吹出来。
我说话时,都觉得那股味道透过指头缝往嘴里灌,说完我便忍不住咬着牙干呕了起来。
“干……哕……干……哕……干不下去啊!哕……”
下面的工人一开口就吐,好一会才放出句完整话,随后又双手禁捂口鼻缩在了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