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还是很有风度的,虽然鹿肉很好吃,他还是先烤好给齐飞飞吃。
等齐飞飞吃饱了,他才开始给自己烤肉吃。
齐飞飞吃饱了,又开始鼓捣睡觉的地方。
两个人在附近杀了鹿,搞不好会吸引来野兽,今天怕是睡不好觉。
齐飞飞抓紧时间睡觉。
霍盛吃完,又把火多加了一下树枝,也钻进去睡觉。
但他始终都没睡实,有一点点儿声音,就睁开眼睛看看。
后半夜,火堆彻底灭了。
山林里的风,刮出“呜~呜~呜~~”的声音。
霍盛整个人都在发热,头上的汗水开始往下滴。
他越来越精神,再也不困了。
他在雪洞里翻来翻去。
齐飞飞已经醒了,她静静的趴在雪洞里,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
现在火堆灭了,如果野兽发现这边的气味儿,应该已经在附近了。
它们可以在十里以外闻到血腥味儿。
真正的猎人,猎完猎物都会迅速离开。
他们俩现在就是活脱脱两个活靶子,等着野兽来捕食。
先来的居然是一群狼。
远远的,齐飞飞就能看见绿油油的光,她太眼熟了。
齐飞飞架好枪,轻轻的喊了一声,“霍盛。”
霍盛,咽了咽唾沫,小声应了一声,“嗯。”
齐飞飞,“狼群来了。”
霍盛好好趴下,也架起了枪。
齐飞飞,“万一,我说万一,狼群冲到近前,你保护好自己。”
霍盛,别人都说。
“霍盛,你是男子汉。”
“霍盛你一定行。”
“霍盛,领导相信你。”
“霍盛,兄弟们全靠你了。”
“霍盛,你一定能完成任务。”
……
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说,你要保护好自己。
这个姑娘,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霍盛闷闷的“嗯”了一声。
眼睛有点儿湿润。
绿油油的眼睛越来越近,齐飞飞知道,狼群一定会前后夹击,甚至包围。
它们是不会傻乎乎的,正面硬刚的。
随着前面的狼越来越近,后面的一定更近。
正面是五头狼,齐飞飞猜,那大概一共就得在二十头以上。
这个狼群不算小了。
齐飞飞小声说,“一会儿,你打正面的狼。”
等狼群进入射程以内,又走了一段。
齐飞飞说,“打。”
同时她跳出了雪洞,果然,两侧和后面的狼已经逼近。
她一露头,狼群发起了冲锋。
利剑一样齐齐朝齐飞飞扑来。
齐飞飞纹丝不动,毫不慌张。
站起来的瞬间,扣动扳机。
连续点射。
一头一头狼倒下。
转瞬之间,就有十头狼中枪了。
有不幸打中头部的,有打中脖子的,也有打中肚子的,也有打中胸部的,有打中腿的。
也有漏网的,很快就有冲到了齐飞飞跟前。
齐飞飞拔出短剑,开始和狼群肉搏。
霍盛打完前面的五头狼。
齐飞飞已经和狼群混战在一起了。
他看着齐飞飞翻转腾挪,手中短剑翻飞。
带起一道道血剑。
他不能开枪,只能丢下枪,也拿出刀去参战。
想完全躲开是不可能的,很快齐飞飞和霍盛都受了伤。
霍盛还穿着军大衣,动作不灵便,新大衣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
手臂上,腿上都是伤口。
眼看一头狼奔着霍盛头上扑去。
齐飞飞不及思索,一个跃扑。搭着霍盛的衣角,就把他丢进了四合院。
她自己也进去了。
外边的狼群大概还有十几头还活着,开始去扒他们埋好的鹿肉。
齐飞飞后背,胳膊,腿上都是伤。
顾不上自己的伤,也顾不上懵逼的霍盛,拿着枪就出去了。
对着狼群就是一顿突突。
离得近,她出现的突然,狼群反应过来,剩下的几头又扑向齐飞飞。
齐飞飞又拿起短剑,开始跟几头狼肉搏。
双方都是伤痕累累。
但显然已经打红眼了,不死不休。
血液已经染红了齐飞飞的衣裤,帽子早已不知去向。
齐飞飞现在眼里只有进攻的狼。
似乎没有了痛觉,也感知不到冷热。
一头狼从后面冲上来,想咬她蹬直的后腿。
齐飞飞没有躲,反而反身迎过去,一剑插进了狼眼里。
两侧的狼同时攻到,齐飞飞双手用力,剑拄着狼头,翻了一个空翻,越过狼尸,站在了两米以外。
正面的两头狼和侧面的两头狼,齐齐朝齐飞飞扑来。
齐飞飞就地往旁边一滚,右手短剑挥出。
两头狼的脖子齐齐喷血,很快倒地不起。
另外两头转身紧追齐飞飞。
齐飞飞来不及起身。
双脚踢向一头狼的头部,把它踹翻在地。
另一头狼的嘴已经到了齐飞飞脖子。
齐飞飞手腕一转,在狼就要咬住她脖子的时候,割断了它的脖子,腥臭的狼血喷了她一头一脸。
被踢倒的狼又起来咬齐飞飞的腿,齐飞飞满脸是血,睁不开眼睛。
凭着直觉,起身朝腿边砍去。
小腿已经被咬住,好在短剑够锋利。
一剑下去,狼的半个前身被砍开。
咽了气,它还不松口。
看来是恨极了。
齐飞飞拿袖子摸了摸眼睛,忍着疼,用剑从嘴角往上豁开了它的嘴,把它下巴给卸了。
齐飞飞一瘸一拐的,挨个检查狼死没死透,一条一条丢进四合院的草地上。
把几头鹿和背篓也都装了进去。
她觉得,她现在眼花了,一阵一阵,恍惚。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流血过多,还是激素退去会的虚脱。
她想我得回四合院。
就在她进四合院的瞬间。
一道山风刮过。
一条斑斓猛虎落在了她的位置。
齐飞飞,迷迷糊糊躺在四合院的草地上。
她需要缓一缓。
豆包,猞猁一家,“云”,小白夫妇……
大家都凑过来,看着她。
大黑狗和那匹马远远的站在后面观望。
豆包用嘴扯她的衣服,想把她拖去温泉溪水里洗洗。
齐飞飞看着豆包,露出微笑。
“豆包,别急,我就是太累了,歇歇,先歇歇。”
豆包,“呜~呜~呜~”的。
似哀鸣,似心疼,似痛苦。
霍盛在院子里听见外边的声音,推开四合院的门。
猞猁一家立刻站成一排,把齐飞飞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