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三人被桑博救下带到了下层区。
丹恒首个醒来,被桑博带去打拳。
三月七第二个醒来,为了打听丹恒去哪了,在医院门口和小孩子捉迷藏。
星醒来时正好看到三月七站在几个孩子中间。
“你可算醒了!”
“丹恒呢?”星问道。
“这几个孩子说看到了,但要陪他们玩捉迷藏才带我们去呢。”
三月七是喜欢陪小孩子玩的,但眼下还是丹恒的行踪更重要。
“我知道丹恒在哪,跟我走。”
听到熟悉的声音,三月七和星一同回头,蓝发少女正衔着一颗棒棒糖突兀地站在两人中间。
下层区的光线暗淡,她的存在却无法让人忽视。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脚边正站着一个在哭的矮豆丁。
“你的糖不会……是抢小孩子的吧?”三月七汗颜,心中也觉得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没有,我在地上捡的。”萱菱很坦然。
小孩子哭得很是伤心,泪水汪汪的眼睛还盯着她手里的糖。
三月七和星一脸怀疑,“你看我们信吗?”
两人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人渣。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们?而且为什么没被追杀?”三月七的疑问通通说了出来。
萱菱眨眨眼转移话题,“还去不去找丹恒,不然他就被揍了。”
考虑到丹恒,三月七暂时放弃了对她的拷问。
“那孩子们怎么办?”
“我之前已经陪他们玩过躲猫猫了。”萱菱垮着批脸,看来是被小孩子折磨得够呛。
三月七和星刷新了对她的看法,怎么想着她也不会是那么贴心的人吧,她会做的只有将小孩子都揍一顿丢一边。
到了地下拳击馆,星把她拦下,“我劝你还是别上场,我怕你把这里弄塌。”
“不能压制力量的朋友不是好同伴。”萱菱淡定表示,但星和三月七已经转身进去了。
萱菱:“……”
于是,冷面小青龙和突然上场的两人在台上打拳,萱菱在台下被桑博揪住大肆给她宣传假面愚者。
“加入我们,拥抱欢愉吧,你和欢愉简直是天生的一对。”桑博在她面前绘声绘色,差点要舞起来了。
“一见面就自曝不好吧?”萱菱抽了抽嘴角。
欢愉星神和他的信徒一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嘿嘿,你一定会替我保密的对吗?”桑博见到台上的人已经赢了,也没有了传教的心思,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哎呀,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我就先走了,被抓到了可是会被揍的,下次见。”桑博骚气眨了眨眼,转身就走。
萱菱闪现到他面前,“又见面了。为了报你浪费我时间的恩情,我决定把你亲自交到他们面前。”
桑博的笑容逐渐消失,“妹妹,这可就不欢愉了。”
桑博高大的身影将萱菱遮住,三月七一眼就看到了他。
“快看,是桑博。”
星正色,“得想法揍他一顿。”
丹恒也表示同意,“我们追。”
桑博没来得及逃,因为他被萱菱制止住了,只能眼睁睁见到三人来到他面前。
“呃……嗨,原来是你们啊,哈哈。”
几人追出来,丹恒看见与桑博站在一起的少女,脑子里如同雷击。大有自家小白兔被大灰狼拐走的错觉。
确实也是错觉,因为萱菱从来不是小白兔,丹恒也明白。
“你怎么……和他一起?”丹恒低哑着声音问她。
“哟,丹恒,好久不见。”萱菱笑着向他打招呼。
两人最近的一次说话是少女让他调整好自己的时候,丹恒实在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调节好自己,但是她离开列车后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做噩梦了,甚至连梦都没做。
桑博不要脸地向萱菱靠近一步,“我和这位萱菱妹妹是老相识了,关系简直不要太好。”
“嘭!”
桑博挨了一拳,赶紧捂住自己脸。
说要揍他的有很多人 ,但都被他的花言巧语糊弄过去,只有萱菱,说打就打。
“别听他胡说,我不认识他。”
“所以你来这里是来帮助我们的吗?”星眨着眼睛看她,一双无辜眼很让人心疼。
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这次的开拓之旅应该会更顺利吧,如果她不作妖的话。
萱菱一秒变了脸色,“下次一定,有人找我,先走了。”
少女一秒没影了。
“……”
“不是吧,跑这么快。”星感叹。
三月七疑惑,“不想帮就不帮嘛,哪有什么人找她。”
——
“咚咚咚!”
萱菱闪现到歌德宾馆的房间内,是真的有人找她。
“萱菱小姐?”
是杰帕德的声音。
下一秒,这声音不再有耐心。
“我就知道,肯定又跑了。”不再温柔的同时还能听出一丝委屈。
“稍等一下,杰帕德戍卫官,我在洗澡。”萱菱走进浴室,打开水,故意大声朝外面喊。
“……”杰帕德没声了,脸一下红了。
“没关系,你,你慢慢洗。”
五分钟后,萱菱裹着宾馆准备的洁白睡袍给杰帕德打开了门。
“哗啦!”
门被拉开,杰帕德的目光一下落到出现的少女身上。
她的发丝还滴落着水珠,一滴一滴落在锁骨上,落在光滑的皮肤上,睡袍的开叉自胸前向下。
杰帕德如临大敌,如果他早点知道她在洗澡,他是万万不敢现在来的。
“怎么了吗?”
“布洛妮娅大人……咳,她和今天的三个外来者一起失踪了,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们。”杰帕德的目光根本不敢跟她对视,早就失去了审问者该有的气势。
萱菱却明白了,正因如此,作为外来者之一,她是最该受到审问的。
“你是来抓我去审问的吗?”萱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我向大守护者保证了你与此事没有关系。”
萱菱震惊,“你真的敢保证吗?你就这么信我?”
萱菱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杰帕德有一丝泄气,“不敢。”
……哈哈,她就知道。
“所以这几天内我会寸步不离派人跟着你,你不能拒绝。一旦你有什么行动,我就会立刻将你逮捕。”杰帕德终究是军人,眼神坚定起来,流露出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好好好,反正这几天也没她事,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来掺和的。光凭列车组,也足矣。
临走前,杰帕德又转过头来,耳朵红红的,嗫嚅半天,“头发……还是赶快擦干吧,对身体不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