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真是疯了！黑钻卡用户你都能得罪？啊？”老板一张口就是国粹。
“啊，这个，老板，实在是对不起啊，我当时服务那位顾客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黑钻会员。”男导购低声下气的说道，“那个，老板啊，是那个顾客投诉了吗？”
“投诉？你还想被人投诉是吧？啊？”老板一听，火气更大了，“我tm看监控知道的，你也就祈祷人家别打投诉电话吧，不然不止你，我们所有人都得倒霉！”
男导购一听，知道顾知念并没有投诉自己，心下觉得还有转机，便低着声音开了口：“那老板啊，既然那位顾客没有投诉的话，那您是不是，还可以给我个机会？我保证今后肯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我呸。你现在就已经被总部开除了。”然而，老板根本不信他说的话，“你都敢当着顾客甩脸子了，现在还知道怕啊？就你这样不合格的专业素养，还是去分店多培训几年再来面试吧。”
说完，老板也懒得听他继续哭诉，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男导购还没反应过来，满脑子都是自己要被调去分店的消息。
要说在商场的总部，他好歹能卖些奢侈品赚点提成，那到了分店，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他们品牌一向是总部走中高端路线，主打轻奢，而分部走的就是下沉市场，主打平价。
去了分部，不仅待遇会大打折扣，他卖出去的东西，得比在这里多四五倍不止，都不一定能赚到有这里一半的提成。
“自己加油吧。”慧姐看着他，也有些许的无奈。
他俩算是前后脚被调来这家店面的，刚开始，她也还是蛮看好这个年轻小伙子的，结果不出几天，她就发现这人功利心太重，喜欢看人下菜碟，一点没有导购的专业素养，脑子里想的，只是服务能给他更多提成的顾客，而对于其他普通顾客，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甚至出言不逊的态度。
“慧姐，你能不能帮我再去跟老板说说啊。”男导购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老板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慧姐摇摇头，说道，“他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正好现在店里没客人，你收拾收拾，交接下工作吧。”
男导购见完全没了回转的余地，也只好耷拉着脑袋，往后边的休息室走去。
他现在心里是一阵懊恼，如果刚才，他没有无视那群学生，那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会不一样？
与此同时，顾知念跟着施雯月和何思潼，终于到了那家玩偶店。
何思潼一看到满墙的玩偶娃娃，就走不动路了，冲过去一个一个的抱起来看。
“哇，都太可爱了吧，你看这个小熊，它肚子好软啊！”何思潼抱着一只巧克力色的棕熊，和施雯月说道。
“嗯，是挺可爱的。”施雯月相比于熊，更喜欢放在旁边的一只小兔子，米白色的小兔子只有巴掌大一个，看上去特别迷你可爱。
“我准备买这个小熊了。”何思潼抱着熊，就松不开手了。
“行行行，你买吧，我看你床上还堆不堆得下，”施雯月看了她一眼，笑道。
“总有地方放。”何思潼想到自己满屋子的玩偶，说道。
“诶，知念，你有没有喜欢的啊？”施雯月回头看到顾知念站在一边，没怎么看店里的娃娃，问道。
“嗯？”突然被cue到，顾知念有点疑惑的抬起头，随后淡淡的说道，“都还行吧。”
她对玩偶这一类的东西，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你也挑一个嘛，我们给你买。”何思潼想到今天顾知念送了她们那么贵重的香水，她们肯定也得回赠她一点东西，玩偶娃娃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可爱软萌，而且也在她们能够负担的范围内。
施雯月也和何思潼想到一块儿去了，闻言也点了点头：“是啊，知念，你要是有喜欢的，也挑一个呗！就当我们送你啦！”
“也行。”顾知念看出来两个人一路上都在思考送自己什么东西，想到这玩偶也不算贵，索性也扫了几眼。
“就这个吧。”顾知念扫了一圈，发现这些玩偶除了小动物外，竟然还有些做成了蔬菜食物的样子，倒是和她平时看到的，不太一样。
施雯月看向她指的方向，发现是一个带着笑脸的汉堡包，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还原，盛放它的包装盒，竟然也做成了汉堡盒的样子。
“哇哦！这个好有趣。”施雯月把汉堡盒子捧起来，有些惊讶的说道。
“哈哈哈，我最开始，也是被这个吸引的。”何思潼也凑了过来，“不过我家里已经有一块披萨饼了，就没有再买这个小汉堡了。”
“不愧是你啊，玩偶一大堆。”施雯月竖起了大拇指。
顾知念选完，施雯月也在店里逛了一圈，最终选了个非常小巧的企鹅玩偶。
三人付了款，逛的也有点累了，就找到商场中庭的长椅边，坐下休息了会儿。
“逛街真累啊。”何思潼感叹，“不过购物好快乐。”
“我觉得下次我们可以买个电动行李箱，坐在上面逛街。”施雯月畅想道。
“我觉得可行。”何思潼举双手双脚赞成，“我是走不了一点路。”
两人正聊着天，却突然发现身边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啜泣声。
二人忙止住话头，寻声看了过去。
在她们隔壁的一条长椅上，一个金发的女生正独自坐在角落，掩面流着泪。
三人对视一眼，施雯月率先开了口：“我们……要不要过去问问？”
“问吧。”何思潼点头，“她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施雯月于是站起身，朝金发女生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你还好吗？”
她这句话，是用英文说的，但那女生似乎没太能听懂，只是抬起了头，轻轻地说了句施雯月听不懂的语言。
“她在说什么？”施雯月回头求助般的望向何思潼，然而何思潼也听不懂，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倒是顾知念站起了身，朝女生走了过来，嘴里还了句和刚才女生所说的语言，类似的话。
“知念，你能听懂？”施雯月察觉到顾知念能和女生交流，也放下心来。
“嗯。”顾知念点头，半蹲在女生跟前，回头对施雯月道，“这里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