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泽升为伍长后,阿良再也不会因为个头小,而在分食物时分的少了,村里其他兄弟也是一样。这让李皓泽也很是欣慰,也尝到当官的好处,哪怕是这个最小的官。
这天在训练结束,休息时,老兵和新兵切磋比力气,掰手腕,输的人要接受惩罚,二选一,要么跑二十圈,要么端洗脚水十天。大家伙起哄吆喝着比一局,对手抽签来对决。
老兵和村里另一个叫李卓的,抽签到一起,李卓看起来就赢不过老兵,无奈还是硬着头皮上,老兵眼神不屑的说:“来,让你两个手同时上。”
李卓听到后,也不顾什么面子了,两个手同时上,在大家激烈的起哄加油中,李卓还是败给了老兵。接受惩罚,跑二十圈。
李皓泽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百夫长走过来,和老兵打个招呼,就走了,李皓泽看到百夫长还是向着老兵,因为百夫长对老兵说了句:“又在玩呢!”看来是不止一次这样。
李卓被罚跑二十圈,累的腿都抬不起,接下来训练是长枪对练,因为体力不支,招架不住对手打来的长枪,跪在了地上。被大家嘲笑,还被教官训斥。
李皓泽是伍长可是他管不了这些,晚上休息时,李皓泽关心李卓,去看他,发现他身上多处青紫,那是训练时长枪留下的痕迹,还有膝盖上磕破皮。李卓一直说着:“没事,没事,都不疼了!”
李皓泽去军医那里,用碎银换些擦伤药,回来给李卓擦。李卓还在说:“谢谢皓泽哥,真没事,不疼了。”“都这样了,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一直说不疼,能不疼吗!不过话说回来,军营里这些磕磕碰碰也难免。以后尽量避免和他们切磋。”李皓泽边上药边交代着李卓。
事情不偏不巧,第二天训练结束,休息时大伙又起哄,比赛掰手腕儿,一样的规则,还是抽签决定,没想到这次还是抽到李卓和老兵比赛。大家伙更是起哄的厉害,李皓泽挺身而出说:“我来替李卓比。”
大家都愣了一下,接下来笑声更大,原来李皓泽不知道,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被抽到的人如果被找别人替,或者有人帮忙替比赛,那么就是自己认怂,要趴在地上学狗叫。当兵的怎么能认怂呢?所以当老兵使个眼神,让另个人讲出来这个规定时,李卓抢先一步答到:“我自己可以,不需要别人替!”
“开始!”
“开始!”
“开始!”
在众人的起哄之下,李皓泽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卓和老兵比赛再次败下阵来,昨天才跑完二十圈,今天惩罚。二选一,李卓选择了第二种晚上端洗脚水给老兵。
李皓泽很是心疼李卓,知道他今天再跑肯定是跑不动了,真硬跑,怕是要废了双腿,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又抽到他。
晚上李皓泽休息前去偷偷训练了体能,这些被之前塞碎银,问如何能当上伍长的老兵看在眼里。他看李皓泽满身大汗回来,忙迎过来搭话:“哎,小兄弟,这是上茅厕来了?”
“唉哟,大哥,巧啊,你也是吗?”李皓泽顺着老兵话说。
“小兄弟,白天的事,我都看到了,”老兵大哥直入主题,心照不宣刚刚的搭话都是废话,接着说道:“其实,没有那么巧合,这些在老兵里都是常事,你要学会忍耐,你想护着他们,你得足够强大,强大到什么都是你说了算,至少到少尉、都尉,你再去整顿军纪,废掉这些不成文的规定。”
李皓泽听到这里了全明白了,非常感谢老兵大哥的提点,双手抱拳:“感谢大哥提醒,日后如有需要,小弟定全力以赴,还请问大哥贵姓?”
“不客气,我叫夏有道,我是看好你,走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夏有道笑着说完,拉过李皓泽抱拳的双手就往回走。
与鸟儿们说定的十天之约再次到来,李皓泽晚饭后早早来到那棵大树下,带着半个馒头,鸟儿们不等他喊,就飞下来在地上等着。
李皓泽这次不让它们带橄榄枝,而是带信,用布条写的信,系在鸟儿腿上,三个布条,系了三个鸟儿腿。鸟儿们吃完馒头,就飞走了。第二天这时会回来给李皓泽回复。
鸟儿们飞到了绿萝山,把信带给李若兰,李若兰开心的给鸟儿们准备了碎坚果,看着鸟儿吃,还试探着给它们说:“我不知道你们能听懂我说话不?我知道你们可以听懂李皓泽他说的,他也能听懂你们说什么,我想请你们告诉他,我和孩子都想他,在家好好的等他回来,他的信收到了,上面说想我,想孩子们,他在军营很好。”
李若兰同样用布条写了回信给鸟儿,鸟儿们吃饱喝足,就飞走了。
第二天,李皓泽收到鸟儿们带回来的回信,同样用布条写的,两个字“收到”。而且鸟儿们在地上吃馒头的时候,叽叽喳喳向他转述了李若兰交代它们说的话,听的李皓泽像恋爱感觉那样微笑着,似乎看到兰儿就在他眼前一样。
李皓泽观察着军营里的长官,想着夏有道大哥说过的话,“武艺得过硬;脑子要灵光,懂策略;拢住人心,多立功,水到渠成。”
这天骑马训练,一队一队分别训练,在教官的指导下,让马儿走,停,跑。这些对李皓泽来说,都是小事,小时候家里养过马,李皓泽对马儿还是挺熟悉的,况且他能听懂马儿在说什么。
教官也是个聪明人,训练休息时,问大家:“谁对马儿比较熟悉?以前养过马,或会骑马的,可以出来展示一下!”
李皓泽牵着他的马儿走向前两步:“报告教官,我养过马,会骑马!”
“好样的,上前来,骑着马儿跑一圈看看!”教官夸奖着让试一圈。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一看就知,李皓泽这一圈跑下来,教官是眼神发亮,面部微笑赞许。
回到教官面前,教官又出一题:“这马是你初次接触,你可让它听话,卧,起,叫?”
李皓泽轻轻拍马背,又顺着毛抚摸两下,然后在马耳边悄悄小声说几句,马儿轻声长出一口气,晃了一下脑袋,四个蹄子原地走两下。李皓泽这才回教官话:“报告教官,可以。”
接下来李皓泽对着马儿开始发号施令:“卧下,起来,叫起来。”在李皓泽每个命令都有停顿,等它完成再说下一个,马儿做着同样的动作,特别是叫起来那个,马儿真的仰天长啸,惊的不光是众人,还有其他马儿都在踏步,发出叫声。
这下李皓泽被教官看中,直接提升为副教官,协助教官训练马术。有了权利,可以到马厩里和马儿交流。晚上李皓泽来到马厩,带着上好草料,找到了白天他骑的马儿,原来在让马儿卧起、叫时,李皓泽在马儿耳边小声对它说,“配合着口令,晚上来给你加餐,上好草料!”马儿回复他:“同意。”
李皓泽在白天训练给大家分马儿时,都是把好的马儿编排到一起,算好顺序,分到自己村里那些人,其他人都看不出来,因为有时马儿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应急事件,马惊伤人也是挺严重。
这天将军的女儿谢紫苑,身着男儿装,来军营看望将军,虽然是男装,但是白净的脸庞,还有纤细的身形,还是能看出不同。看到驯马场,训练的热火朝天,她也要去骑马,将军溺爱女儿,有求必应,让教官带她去。
教官小心陪着谢紫苑去选马,看到李皓泽在教大家如何对待马儿:“首先要爱护它,看着马儿它的眼睛,给它说话,和它们做朋友。”
谢紫苑瞟了一眼李皓泽,对跟着走的教官说:“这样也可以驯马?军营不应该是严厉的吗?”
“回禀谢小姐,这个人是新上任的副教官,此人对马还是有点研究,他可以让马卧下,起来,甚至叫起来,都可以。”
“哦,看来此人有两把刷子。”谢紫苑听教官说完,漫不经心地回应。
谢紫苑不是一次来军营骑马了,她常来这里,熟练的挑了匹年轻壮马,来到训练场。
将军在训练场看将士们训练,也看女儿骑马。谢紫苑围着训练场跑了几圈,看是对自己选的马儿很中意,满脸笑容,得意的向父亲挥手。
然而,好景不长,正当一切看似平静美好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响划破了宁静的天空。那响声仿佛来自天际的雷鸣,又似战场上的炮火轰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马儿们顿时变得焦躁不安,纷纷扬起前蹄,发出阵阵嘶鸣。
谢紫苑的马儿,或许是因为年轻气盛,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反应尤为剧烈。它猛地一挣缰绳,带着谢紫苑向着不远处正在巡视的将军疾驰而去。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危险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皓泽身影如闪电般跃出人群,他深知,若任由马儿狂奔,不仅谢紫苑会受伤,就连将军也可能遭遇不测。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那匹失控的马儿。
李皓泽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冷静,他迅速评估着形势,寻找着最佳的应对之策。他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呼喊着马儿的名字,试图用声音安抚它的情绪。然而,受惊的马儿仿佛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听任何指令。
就在这时,李皓泽看准时机,一个箭步跃上马背,稳稳地坐在了马儿的身后。他双手紧紧抓住缰绳,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拉扯,同时用脚后跟使劲踢打着马儿的腹部,引导它改变方向。马儿李皓泽强劲拉缰绳下,高抬起前蹄,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声,仿佛在与李皓泽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李皓泽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看准时机,猛地一用力,将谢紫苑紧紧抱在怀中,然后借着马儿抬起前蹄的间隙,用尽全身力气向一侧翻滚而去。马儿失去了平衡,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土。而李皓泽和谢紫苑则像两片落叶般被甩出,一同摔在了地上。
幸运的是,李皓泽凭借着过人的反应速度和强壮的身体,在关键时刻成为了谢紫苑的“肉垫”。他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将谢紫苑紧紧护在怀里,使得她虽然受到了惊吓,但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这时,将军目睹了女儿和李皓泽一同摔下的惊险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迅速冲上前来,一把将谢紫苑从李皓泽身上拉起,仔细检查她的伤势。同时,训练场上的士兵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有的帮忙扶起李皓泽,有的则忙着安抚受惊的马儿。
将军望着李皓泽,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他深知,如果不是李皓泽的英勇无畏和及时出手,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拍了拍李皓泽的肩膀,沉声说道:“你救了我的女儿,也救了我。你是我们军营的骄傲!来人,军医,给他包扎。”
李皓泽在摔下马来时,虽然尽力保护了谢紫苑,但自己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一些伤。他的手臂在翻滚中擦破了皮,鲜血染红了衣袖;膝盖也重重磕在地上,传来阵阵刺痛。然而,这些伤痛对于李皓泽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更关心的是谢紫苑是否安然无恙。
“先给小姐检查,看有没有伤到。我没事的。”李皓泽对那提着药箱向前走来的军医说:“先看看小姐。”
而将军的女儿,在经历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惊吓之后,虽然身体上只是受到了轻伤,但那份心灵的震撼却久久难以平息。她的衣衫在翻滚中有些凌乱,发髻也略显松散,一个军医检查到她手上几道细微的擦伤和手臂上的几块淤青。询问还有其他疼痛后,连忙给她上药,擦药粉。谢紫苑说不知道其他地方疼。这是惊吓还没有回过神来呐。
另一个军医也来给李皓泽包扎,李皓泽手臂,膝盖多处流血,在军医的检查下,李皓泽试着活动一下胳膊腿,还好都能动,看来没有伤筋动骨,还好是皮外伤。就是屁股摔的很痛。
经历过此事,将军更为看看重李皓泽,询问部下此人来军营多久,发生过什么事,将军部下一一回答,新人入营,从士兵到伍长,是赢了格斗比赛;现在是教官副将,升为教官副将,是驯马有术。副教官属于低级职位。但是对于一个新兵来说,已经是高位。
将军听后更是肯定这个年轻人,简直想起当年的自己,血气方刚,英姿飒爽时的样子。
将军回到家里关心女儿伤势,前来询问,谢紫苑说:“小伤,就是吓到了,现在已没事。”
谢紫苑听父亲给她讲,救她的李皓泽,年轻有为,身为新兵,已升为教官副将。
“父亲没有给他奖励吗?家人冒死救了女儿。”谢紫苑听后质问将军。
“他已经是教官副将了,待明日再奖励他银钱!”
“父亲心中,女儿值些银钱?太让人伤心了!”
谢紫苑反问将军,后又感叹。
“不是这样的,乖女儿,你想怎样奖励,你说!”将军大气的让她提条件。
“最起码连升三级!做副总兵。”
“这个,他太年轻啊,乖女儿。”
“就副总兵,我还没有说正总兵呢,父亲大人,这都不行吗?女儿的命不值得这些?”
被谢紫苑说的无话可说的将军只得说:“好,好,好,副总兵。是个好苗子,得提拔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