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园。
纪随心刚洗漱躺下,关机,准备睡觉。
楼下响起了顾听风那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傅砚白!你把小心心交出来!信不信我报警!傅砚白,别以为你在华京只手遮天我就怕你,赶紧把她交出来!喝”
“傅砚白,你出来!你这个孬种,负心汉,人渣,狗男人……”
纪随心撑起下巴,数了十下,庄虢已经带人把顾听风包围起来。
顾听风压根不在怕的,还想继续骂,结果庄虢直接把一抹布塞进他嘴里,打包带走。
纪随心耸耸肩,这熊孩子,不是来找死吗?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我。”
纪随心跟这狗男人无话可说,但她担心顾听风吃亏,还是去开了门。
“今晚大家都很累,别折腾了,把人放了吧。”
“折腾?是啊,你这桃花一朵又一朵,掐都掐不断,确实折腾得累。”
男人这话接的……
纪随心脚指头抠地,“说罢,怎么样才肯放人?”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与纪小姐无关。”
纪随心挑眉,他拿她的话怼她呢。
“也对,反正顾听风是华东顾氏少主,想来你也不会太为难他,他大晚上的扰人清静,受点委屈活该的。”
说完,纪随心准备关门,撵人。
傅砚白按住门,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她,“纪随心,你到底喜欢哪个?”
一会儿跟顾听风走得近,恨不得能和他成一对,一会儿又多出个混娱乐圈的,还单膝跪地表白……
她到底瞒着他招惹了多少桃花?
纪随心想了想,当着傅砚白的面打开手机微博,发布了一张美美自拍照,配文字【离异,单身,可撩。】
她关闭了评论功能,把内容给傅砚白看:“汪洋大海,本小姐怎么能只取一滴呢?”
言外之意,你就是那滴我不要的。
傅砚白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都快被这女人气出脑梗了。
感情这段婚姻,只有他在意?
纪随心成功把傅砚白打发走,连夜离开问心园的那种。
当晚,正捧着手机吃瓜的秦铮再次从被窝里爬出来给某人当垃圾桶。
“她不珍惜你是她的损失,你搁这儿气什么。要我说啊,纪随心也就是嘴上说着爱你,其实对你也没多好。”
秦铮数落纪随心的同时,默默观察好友的脸色。
傅砚白在回忆纪随心嫁给他后做的那些事。
她不但亲自给他做饭,煲汤,甚至把他养的狗都照顾的很好,她还给那条布加迪取了个很可爱的名字,叫饭饭。
当时他只是不屑一笑。
饭饭被老爷子带回老宅之后,她偷偷去看过几次。
她在外参加贵妇宴会,总是维护自己,哪怕被人嘲讽她得了傅家少夫人的名分,却独守空房,她也忍了。
秦铮和肖疯子都说过,纪随心那种被娇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能够忍下这等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迹。
他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在他看来,成为傅少夫人是纪随心自己的决心,荣耀和委屈都得她自己承担。
“纪随心她还花心,我刚吃到一个滚烫热瓜,娱乐圈那个新晋影帝居然在纪随心的离婚微博里点赞,还恭喜她喜提单身,说什么女神万岁,你说,她是不是花心女人?嫁给你之前真是太会伪装了。”
“老傅,你是没看到那个影帝的死忠粉说的话,一部分让影帝赶紧追求豪门圈白富美,妥妥人生加分,一部分则是让他离纪随心远点,离婚的女人都叫弃妇,被你这种禁欲大佬甩掉的女人,肯定是私生活不检点。”
傅砚白冷冷扫了一眼秦铮。
秦铮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他忙解释道:“不是我说的,是那些粉丝说的。”
“她的桃花倒是旺。”傅砚白不阴不阳的说了句。
秦铮幽幽道:“所以、到底是不是你想离婚?”
“我打算跟她相敬如宾一辈子,可她非要离婚。”
“所以你是喜欢上纪随心,不想离婚?”
“谁告诉你我喜欢那个女人的?”
秦铮忍不住吐槽:“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他两只眼睛都看到好友不想离婚,全身写满了“纪随心是我女人”这几个字。
这才哪儿跟哪儿。
就纪随心的容貌、能力、身家背景,她的追求者也不会比好友少到哪儿去,说不定还能混个三宫六院呢。
傅砚白冷哼一声:“就算离婚了,她也是我前妻,关系到我的颜面,我不允许她败坏名声,影响到我。”
秦铮囧:……“前妻的桃花,前夫的热瓜?”
傅砚白查了纪随心性格大变的前后一段时间的行为举止,除了当晚他被下了药,她突然要报警,也没别的异常。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纪随心判死刑。
那晚她喝醉后,问自己是不是会帮婉宁杀了她……
她当时的口吻,既绝望,又愤怒。
是婉宁误导了她什么,才让她这么恨自己吗?
“秦铮,我要见婉宁!”
“现在?大佬,太阳还没出来!”
“立刻。”
秦铮委屈巴巴成为司机,载着傅砚白去找姜婉宁。
姜婉宁大半夜一直在刷微博,登小号骂纪随心,完全没有睡意,接到傅砚白的电话,吓得她以为傅砚白知道了一切,来兴师问罪。
“傅哥哥,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就纪随心那种无情无义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嚣张性子,我哪儿能逼她离婚啊。”
傅砚白眯起眼,“你想杀她?”
姜婉宁双眸一凝:“杀她?我没有!傅哥哥你冤枉我!我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会想杀她呢。”
秦铮抠鼻,“婉宁,你这话就过了,你看我们信吗?把我跟你傅哥哥当傻子呢?”
“秦大哥!我真的没有杀纪随心,我要是杀她,我早就……”
姜婉宁突然捂住嘴巴。
傅砚白从容而冷漠的说道:“那就是霖画想杀她。”
“我老师只是想让纪念香水破产而已。我也是调香大赛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当初宝禄辜负了我老师,我老师就要让他最喜爱的小徒弟受到惩罚!”
姜婉宁低着头,嘀咕道:“谁让纪随心拜了宝禄为师的,是她活该。”
傅砚白眉宇间,拧起一抹烦躁的冷意。
看来她着急跟自己撇清关系,就是在霖画意图抢走纪念香水的大单之后,据他所知,霖画还在其中安插了内线,随时准备让纪念香水面对大官司。
纪随心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把这件事怪在婉宁头上,也迁怒了自己。
也是因为这件事,她决意离婚。
“傅哥哥,论心机手段,我不是纪随心的对手。比赛我输给了她,她还要收购我父亲手里的股权,打我的脸。现在我失去了冠军,失去了公司,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她纵容纪磊打我的时候,傅哥哥你也没帮我说话。你答应过我哥哥,会一辈子护着我,不会让人欺负我的!”
姜婉宁说到她哥哥的那一瞬,傅砚白周身突然泛起肃杀的寒意,秦铮暗道不好,连忙道:“事情问清楚就行了,婉宁,你也别总是怪你傅哥哥不帮你,若没有他护着你,就你干的这些蠢事儿,早就死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