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事情跟开了十倍速一样……
二皇子身边的搜出蛊毒的那侍卫,忽然改了口,说是四皇子陷害二皇子,自导自演那一幕。
寒门官员,白家为首的世家一同使劲,再加上帝皇本身意愿,二皇子无罪释放,重新调查此案。
本以为这脏水要泼回四皇子府。
但谁也没想到,四皇子虽解了毒,但当时中毒太过伤身,身体大损,身体彻底废了,到了走几步路都喘息,完全要靠着药汤吊命的地步。
谁家自导自演会把自己嚯嚯成这样,身体如此,如何能继承皇位,这无疑是得不偿失。
四皇子生母贵妃都要疯了,死咬二皇子乃是南疆血脉图谋不轨,大闹朝堂。
上官世家为首均以辞官为威胁,誓要重罚二皇子。
本以为二皇子逃不过此劫,帝皇却在朝堂当场被气吐血,昏迷之前,还下令将贵妃打入冷宫。
朝野乱成一片,太子一脉,到处宣扬上官家蔑视皇权。
帝皇救治清醒后,宣了听桃重新回身边侍奉,并且和太子联手,疯狂拔除上官家在朝堂的势力。
二皇子则是闭门不出,完全不趟浑水,寒门也没有表态。
四皇子被逼到极致时,萧玫接到了边关的来信,郝连灼大喜。
镇北将军带着精锐偷偷回京,并且帮助郝连灼孤注一掷打入皇宫的那一天,听桃就站在病弱的帝皇边。
看着郝连灼一身铠甲,带着上官泊这个表哥,站到了被禁军护在中央的帝皇对面。
“咳咳……”郝连灼身体大不如前,一脸病殃殃的,说话也中气不足。
但还是认真施礼才道:“父皇,儿臣不孝,但这一生儿臣总要争一争这皇权路。”
帝皇坐在木质轮椅上,气血灰败:“争没错,但输了就要死,做好准备了吗?”
“嗯,准备好了。”
帝皇冷眸:“镇北将军何在,拿下叛乱之人!”
“末将遵命!”
郝连灼带来的人说反水就反水,但郝连灼一点不意外。
大笑道:“父皇,您该不会以为儿臣真的信了镇北将军?儿臣早就察觉萧玫在撒谎,她根本和镇北将军联络不上,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儿臣想要的就是此刻。”
“您托大以为会拿下儿臣,只留下信任的禁军,剩下的都去防备太子掌控的兵部,但您不知……您最信任的是儿臣的人啊。”
守护在侧的禁军忽然剑指帝皇……
帝皇瞳孔一缩,惊异的看着这个儿子。
镇北将军震惊:“陛下!”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想擒住郝连灼,奈何禁军本就紧贴帝皇,刀剑在脖子上划出血口:“将军再动一下,陛下会死。”
镇北将军如何敢拿帝皇的命赌,惊怒道:“郝连灼,那是你父亲!”
“咳咳……本殿知晓,无需将军提醒,天家无情,这皇权之路注定要踩着至亲之血。”
郝连灼无视满目刀枪,走到听桃面前,终于可以肆无忌惮触碰杏眼明眸。
食指勾弄卷翘眼睫,郝连灼甚至带笑道:“治好本殿,你会是后宫最得宠的女人。”
听桃看向郝连灼身后,眼眸被那总是让人眼前一清的身影充斥:“四殿下,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郝连灼回身,看向踏着血色,依旧难掩满身风华的身影独自走近,不悦道:“你觉得他活得过今天吗?”
利刃穿过胸膛,郝连灼嘴角血液溢出,惊愕的看向他的亲表哥上官泊。
“为……何?”
上官泊平静道:“你的表哥早就死于上官家狠绝的训练,为了给你铺路,上官家连嫡长子都毫不怜惜,让他替你处理各种见不得人的脏活。”
“上官泊死的时候,说宁为牲畜,也不愿再姓上官,为血脉所累,我和他自幼在一起训练,略通改骨之术,顶替了上官泊身份。”
“我记得他死前的话,早就改投太子殿下麾下,但求解决上官家,带着上官泊那一份,一起见见广阔且自由的天地。”
郝连灼抬眸看着无垠天空,喃喃着“自由吗?”身体倒下。
禁军见此,知道造反活不了,想着拿下帝皇威胁出宫,但身影快速掠过,靠近帝皇的禁军,尽皆被郝连景高深的内力震退。
镇北将军立刻趁机镇压禁军。
看着近在咫尺,随时能要他命的长子,帝皇并无慌乱问道:“可要杀朕?”
“不会。”郝连景态度和平时并没有变化。
帝皇再问:“你若废白家,朕立刻让你名正言顺继位。”
郝连景摇头:“血脉至亲,不可动。”
帝皇深深看了一眼郝连景:“朕累了,听桃推朕回寝宫。”
听桃看了郝连景一眼,蹲下身快速撸下郝连灼手上沾染鲜血的白玉扳指。
这才推动木质轮椅,远离这满地哀嚎和血色……
渣渣:【……】宿主的怪异收藏癖又犯了,这都收藏了几个世界被搞死的男女主物品了?
四皇子造反死后,四皇子妃萧玫莫名失踪,丞相萧南到处派人寻找,愁白了头,到底是嫡长女!
此事平息后,二皇子郝连吟被帝皇重用,和白家对峙,顶替了以前四皇子的位置。
本应是平衡,但永乐公主忽然站到了太子那边,不但击杀督公高华彻底掌控东厂,还处处打压二皇子。
二皇子多次经历刺杀,新伤加旧伤,没熬过去,直接没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帝皇又是一口血喷出,就此倒下无法起身。
帝皇寝宫,王喜缩到边角根本不敢放声,眼看着听桃把永乐公主放进来。
郝连悦吹着汤药,一勺勺喂帝皇喝完,突然来了一句:“父皇,高华刺穿儿臣小腹那一剑,儿臣身上的痛远没有心上痛。”
王喜缩着脖子,恨不得就此插聋自己耳朵,有些事真的听不得啊!
帝皇呼吸短促,唇色无血,眼神早已浑浊,但仍有执着的理智留存,费劲的张口出声:“废……物!此时此刻……你只想说这些?”
郝连悦反问:“那儿臣还能说什么,跟您要母妃和听桃的解药吗?”
“她们身上的毒,是父皇最后控制儿臣的利器,父皇要死了,是打算父爱爆发放过儿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