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遥远的某处,亮起一道火花。
一道震耳欲聋的枪响出现。
五百米开外的人群,脸色纷纷一变。
这声枪响他们很熟悉。
就在之前,这声音曾出现过。
伴随而之的,是那位灵动中品的魔猿直接被干成残废。
萧乐脸色惊恐。
他本能的收剑,想躲。
然而时间根本来不及。
一颗硕大的子弹,直接打在他头上。
嘭!
巨大的力道,直接让他身躯倒飞,狠狠摔在十几米外的地面。
他痛的发出惨叫,刚准备捂着受伤的脑袋翻滚起身,然后就看到天空有一道身影朝他急速而坠!
那是秦风。
轰!
被万象龙印增幅的碎星刀,直接劈砍在萧乐的脑袋上。
地面出现大坑。
“不好!”
“快过去看看!”
“哈哈哈,打得好,宰了这个兔崽子!”
“秦风!”
“秦大哥!”
在五百米开外的人群,纷纷发出叫喊。
有的惊慌失措。
有的心情舒畅。
有的着急担忧。
有的喜极而泣。
而在他们各种情绪的目光下,秦风面无表情抬起刀,再次落下。
速度很快。
一下。
两下。
伴随轰隆巨响。
这个大坑,也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他就像在开凿什么。
或者说,他是在给谁挖掘一个用来葬身的坟墓。
最先冲到那个大坑旁的人,是贾宏远。
这位荥洲分部的长老脸色极为复杂,盯着坑内的画面,哑口无言。
秦风已经停止攻击,单膝跪地。
他双手紧握刀柄。
刀尖,则插在萧乐的心脏处。
刀刃没入过半。
很明显,萧乐活不成了。
秦风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血迹,笑道:
“贾长老不用担心,此事与你们无关!”
“此獠当诛,人神共愤!”
“我秦风,一人做事一人当!”
……
雨停。
下午四点。
天行盟荥洲分部。
那位战部千夫长钟霍,带着自己贴身手下林阳走出分部大门。
贾宏远随后相送。
“山上的妖兽尽数伏诛,也幸亏本次兽潮的规模不大,并且,还有你们天行盟总部的高级长老在场。”
“呵呵,任务圆满完成,我们也该回去了。”
钟霍心情不错。
他带领四百士兵,前来解决兽潮。
结果到场时,发现现场的妖兽其中有一半,都死在陶泰宁手中。
那一锤,整个山头都没了。
就连见惯大场面的钟霍,都忍不住为之咋舌。
所以到最后,战部来了也只是轻松收个场。
四百士兵,只死了十几个。
此战,大捷。
“贾长老,我想问点事。”林阳突然道。
钟霍看向这位百夫长。
“嗯,请问。”贾宏远点头。
“那个秦风,你们准备如何处置?”林阳道。
贾宏远脸色僵住,然后轻声叹了口气。
“事情闹得太大了,即便是我,也不能当场给他定罪,只能带回来先关着,等待总部那边给出意见。”
林阳追问:“不是有一位总部的高级长老在吗?他怎么说?”
贾宏远摇头,“陶长老临时有事,去宁海了。”
“去宁海?”林阳惊讶。
“嗯,好像是他一个亲戚在宁海。”贾宏远有些不确定。
陶安和陶泰宁的关系,即便在总部,知道的人也很少。
贾宏远再次叹了口气。
“唉,林阳百夫长,我知道你也是宁海人,和秦风应该认识,但我劝你一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因为这件事已经牵扯到天罡境强者的家事……”
顿了顿,贾宏远纠正道:“不,不是家事,是仇恨,弑子之仇,赤羽山庄那位庄主,绝不会饶了秦风。”
林阳苦笑。
呵呵,天罡境。
想不到,才几日不见,秦风这小子竟然已经牵扯进天罡境强者的圈子。
并且,还够胆斩杀天罡境强者的儿子!
这么看来,当初他打我这件事,只能算是一件小事。
“林阳,这件事你别插手。”钟霍告诫道。
巴不得秦风早点死的林阳,嗯了一声,微微点头。
……
战部的人前脚离去。
贾宏远准备回分部。
刚转身,就见一头红发的高雅急匆匆跑出门。
少女代丽跟在身后。
“高雅姐姐,高雅姐,你等等我啊!”
“喂,你跟着我干啥?你妈妈刚死,这会儿你应该去忙你妈妈的后事!”
“我妈妈的后事,有分部的叔叔阿姨们帮忙置办,我年龄还小,什么也不懂,也做不了什么。”
“所以你就跟着我?拜托,你妈刚死哎,你就乱跑,不孝!”
代丽终于追上来,张开双臂,拦住高雅。
她小脸通红,气喘吁吁道:“我必须跟着你,高雅姐姐,我知道你是去搬救兵的,你要救秦风哥哥,是吗?”
高雅没好气道:“谁要救那个蠢蛋?他简直无可救药,简直胆大包天,简直……哎呀气死我了,总之你别跟着我!”
说完,高雅转身跑开。
“高雅姐姐,你等等!”
可怜高雅只是八品武者,而年龄比她小许多的少女代丽,却是实打实的宗师强者。
八品武者想甩开宗师?
难。
贾宏远脸色复杂,内心喃喃道:想搬救兵,除非搬来天罡境的强者坐镇,才能保住秦风的小命。
但整个华国,天罡境才几个?
……
宁海。
银河大厦顶部办公室。
陶泰宁皱眉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观察正在办公桌旁忙碌的侄子。
“我实在想不通,这小子虽说天分不错,机遇也不错,将来很可能会成为你身边一颗重要的棋子。”
“但你为了这样一颗不太确定的棋子,去得罪一位天罡境强者,额,那还是个蛮不讲理的老匹夫,这样划算吗?”
陶安放下手头工作,从整洁西装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眼时间,回答道:“当然划算,大伯,你玩过投资吗?”
陶泰宁摇头。
“投资就是以小博大的高风险游戏。”
“可风险越高,往往也代表着收益越大。”
陶安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淡笑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在他最弱小的时候,给予他最大的投资,这样才能让他铭记在心,永生难忘。”
陶泰宁撇嘴。
陶安来到沙发,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总之,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
“其它的,我会安排。”
陶泰宁也端起咖啡,尝了一口,然后皱眉道:“我不喜欢咖啡,有别的吗?”
陶安想了想,反问:“你喝可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