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阵子的功夫,太古王族就陨落了三位古圣,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谁能想到,原本看上去气势汹汹的一方,现在竟然反而成为了弱势的一方,地位的转换来得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走!”这是殊天心中猛然冒出来了唯一一个想法。
凌云如此凶悍,如果他们三人还留在这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而在他这句话说出的瞬间,凌云已经锁定了下一个目标,那个被星光完全笼罩的古圣。
被凌云盯上的一瞬间,那名古圣瞬间感觉寒毛直竖。
“不要以为我和神翼族的那个家伙是一样的,你能破解神翼族的手段,那是他的力量来自于外部,我是真正将伟力归于一身的存在。星辰的力量,不是你这样的人所能够想象地。”银星族古圣咆哮出声,浩瀚星辰之力骤然从他的身体之中爆发。
银星族拥有着一种非常奇特的能力,他们能够将星辰之力源源不断的储存在自己的身体之中,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将这种力量在一瞬间全部释放出来,爆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威能。
“后备隐藏能源么?”这是凌云第一次了解到银星族的时候下意识地吐槽。
在银星族完全释放自己身体之中的星辰之力的时候,天空之中仿佛出现了一枚真正的星辰,就连书山学海的浩然正气都在如此浩瀚的星辰之力下不断地后退。
“星辰?那么,你见过星辰粉碎的样子么?”
凌云缓缓抬手,时空在瞬间似乎发生了诡异的变换。一瞬间,银星族古圣以为自己来到了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中。在他的身边,是无数闪耀的星辰,每一枚星辰之上都流转着恐怖的威能。
忽然,其中星辰开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那是星辰在陨灭的时候绽放出来的最后的光辉。而这枚星辰就像是一个引子,其他的星辰在这个时候也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寰宇星爆!”凌云的声音从不知何处传来,在这片崩灭的星空之中缓缓地回荡着。
在群星之中,银星族古圣的光芒就像是萤火一般脆弱,银星族古圣仅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无数星辰破碎崩灭的力量所彻底吞噬。
外界,众人只看到凌云仅仅只是对着银星族古圣的方向一抓,一片朦胧的星宇就笼罩了他的身躯。
而在朦胧的星光之中,骤然透出了令人心神窒息的毁灭气息。,银星族古圣的气息在瞬间开始急速衰落。
当朦胧的星宇散去之后,众人见到的是散落的星光,这代表着又是一位古圣在凌云的手中陨落。
“殊天,你快离开,这个人,由我挡住!”巨兽古圣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六名古圣已经折损了四位,如果全部陨落在这个地方,太古王族的复出就成为了笑话。
之所以选择自己断后,则是因为他知道垂垂老矣的自己纵使碰到了黄金大世,也基本已经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了。但是殊天不同,他还有着很大的潜力,有能力冲击大圣之位。
只要殊天成为了古圣,为自己复仇是必然的事情,凌云这个圣人就算再强,能够击杀古圣,还能够击杀大圣不成?
说完之后,巨兽古圣骤然身形膨胀,显化出自己的真身,一只近百里长的庞大巨兽骤然出现在虚空之中,狠狠地向着书山学海的方向砸落。
看着砸落的巨兽,殊天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他不知道巨兽古圣能够为自己阻挡多长的时间,但是如果自己无法在对方突破巨兽古圣的牺牲之前逃离,对方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如此庞大的巨兽,以古圣级别的体魄,若是不顾一切砸下来,造成的破坏力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更不用说这名古圣是不顾一切砸下来的,凌云若是想护住书山学海,必然没有精力去阻拦逃走的殊天。
“撼天巨兽么?可惜了。水火风雷,阵起!”看着从天空之中砸落的巨兽,凌云手一抬,水火风雷之力冲天而起,瞬息之间就在虚空之中交织成为一道巨大的法阵。
撼天巨兽狠狠地砸在法阵之上,让法阵荡起了一阵阵光芒,让法阵都凹陷下去一大块,但是却无法突破这座法阵。
法阵开始折叠,瞬间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开始炼化法阵之中的撼天巨兽。纵使撼天巨兽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这座法阵分毫。
“来都来了,又何必这么急着走呢?”
刚刚转身的殊天发现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时间殊天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起来。撼天巨兽不是说他拖住凌云么,结果连拦住凌云一瞬间都做不到。
“给我死!”殊天一声咆哮,全身的力量在瞬间汇聚成为一点,混沌魔猿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提升到极致。
在生死危机面前,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力量汇聚到如此强大的程度,这一招甚至超越了过去所有的时间段。
面对着殊天的殊死一搏,凌云淡淡一笑,一只手对着殊天的方向按落。在看到殊天的一瞬间,凌云便已经察觉到,对方就是这一次太古王族对书山学海动手的罪魁祸首。
面对着凌云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按,殊天顿时感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猛然降临在自己身上。
在这股力量之下,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在坍塌,从立体变成平面,意识也在不断地凝滞。
“传说中,袁洪就是陷落在山河社稷图之中,用同样的招式对付你,也算得上是看得起你了。”凌云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而在其他人眼中看到的,就是随着凌云一掌按落,殊天的身形瞬间凝固在虚空之中,之后开始不断坍塌,最终变成了一幅凝固在天空之中的画像。
如此诡异的手段,看得众人头皮发麻。他们听说过有修为高深的画修,可以将对手给封在画中,但是亲眼目睹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