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半天,走到脚底发软,可是还是没有找到要离开的方向。
这里感觉就像是一个原始森林似的,草木繁盛,荒凉萧条。
“我们要一直往这个方向走吗?”杜妤笙问道。
本来她觉得自己的方向感还是挺好的,可是到了这里,她突然不自信起来。
“应该是!”
杜妤笙看他累的不行的模样,“休息一会儿吧,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背着她走了这么远,他想奕詝也应该累了。
奕詝摇了摇头,“我觉得这样子很好,我就想这样背着你,一直走下去……”
杜妤笙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奕詝才想到,“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奕詝一脸关切的问道。
他这样背着她,一定是戳着她的痛处了!
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将她轻轻放下来,“我看看伤口!”
杜妤笙摇了摇头,因为她用银针刺穴,止住了疼痛,现在倒不觉得有那么难受了!
“我没事!”她捂住胸口,微微偏头。
“妤笙,你不会忘记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吧?”奕詝突然开口问道。
“嗯?”杜妤笙回过神来。
“你说过会给我机会,我们会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好好的相处……”
杜妤笙点了点头,“我记得!”
她都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答应他这样的条件!
难道她以后真的爱上了奕詝,他就要因为他而留在皇宫中吗?
跟那些女人一样,守着一个男人,度过自己的一辈子。
“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的!”
奕詝宣誓般的说道。
他相信妤笙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感动妤笙,让她自愿留在他的身边。
“我一定会离开的!”
杜妤笙也说道。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奕詝大声的回复,像是要压制杜妤笙的话。
“我要离开,我一定要离开!”杜妤笙用着比他还要大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怒吼道,顿时震得奕詝的耳膜声声作响。
“爷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也一定会离开!”
“我不允许!”
“你管不着……”杜妤笙起身就走。
脚长在她的身上,她还不能支配了吗?
“我偏要管……”奕詝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狗皇帝,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杜妤笙挣扎着,这狗皇帝又发什么疯?
“不准吵,你受着伤,不要乱动!”
“我可以自己走!”
“……”奕詝不搭理她!
“我说我可以自己走……”
“……”
“奕詝,你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占老娘便宜,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就是个色胚……你……”
“杜妤笙!”奕詝停下脚步,恶狠狠的瞪着她,这女人!给她几分颜色她就开起染房来了!
老娘,老娘的自称,这是谁教给她的!
“怎么,我说错了?”
两人就在林间一边争吵一边向着阳光充足的地方走去……
两个人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二天申时的时候,走出了那片密林。
可是两个人不知道在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
在之前两人呆过的那个山洞旁边来了一伙人。
“皇上,皇上!”这焦急的声音,不是皇帝身边的小路子,还有谁?
小路子的身后跟着禁卫军的统领擦扎尔,还有一大堆的禁卫军。
“那里有个山洞!”有人说道。
擦扎尔带着人进去查看,“这里之前有人待过!”
因为他在里面找到了几块破布,那是皇帝身上的布料!
“是皇上,是皇上!”小路子激动了!
他就知道,皇上不会这么容易驾崩的!
“皇上!皇上!”他对着这里大叫道。
可是回应他的只是一地凄凉……
“皇上不在这里!”
擦扎尔四处观望了一声,“往前面追!”
然后,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追去……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杜妤笙问奕詝。
现在他们应该即刻回到皇宫里才对,可是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无法进到皇宫。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奕詝将问题丢给了她。
杜妤笙想了想,“我觉得吧,现在应该找到你的朝中大臣,到他的府上先借住一晚,明日再让他送我们回宫也不迟!”
“嗯!”奕詝点了点头。
“那你说这里离你的哪个大臣比较近呢?”杜妤笙再问。
奕詝转头看向了她,“你家!”
啊?
“我……我家!”杜府!
原来她们家是离这个狩猎场最近的一座府邸了吗?
“还能走吗?”弈詝问道。
“可以!你放我下来吧!”
走走停停,两个人大概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杜府。
看着门匾上那大大的杜府两个字,杜妤笙居然有丝丝的动容。
这里就是她今生的家了吗?之后,两人相携着向杜府走去。
没走几步,杜妤笙突然拉住奕詝。
“怎么了?”
“呃……”杜妤笙想了想,“待会儿要是见到我的父亲,我是叫爹好呢,还是叫阿玛好呢?”
虽然她之前在乾清门的时候见过她的父亲一眼。
那时她也是只是敷衍的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杜夫人到皇宫里看她的时候,她叫的可是额娘,那是不是待会儿进去她要叫她的父亲为阿玛了?
真是别扭。
奕詝却是一脸看怪物的样子看着她,“怎么你连这个也忘记了?”
“嗯!”杜妤笙挺直了腰杆,“或许当初某人的手下下手太重,伤到了脑子吧!”她对着奕詝翻了个白眼。
率先向着杜府门前走去。
此话一出,瞬间将奕詝说的愣在了当场。
都是他的错!
他无语,快步追了上去!
“其实叫什么没多大区别,你觉得顺口高兴就好!”
“嗯!”之后两个人就来到了杜府的门前。
门口站着两个守门的人。
其中有一个人制止了两人的靠近。
“哪里来的要饭的,赶紧走!”守门的人看到两人一身狼狈,脏污不堪遂骂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他们哪里像是要饭的叫花子了?
不过是衣服有些脏了,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也布满了些灰尘而已。
“你说谁是要饭的?”杜妤笙可不依了,她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瞧不上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