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白恼火的看着元子沐。
“你怎么不求她,你求她就答应了?”
元子沐:“……”
“你是不知道粘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有多麻烦,算了我明天喊王爷去帮忙求她。”
元子沐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还要王爷去求她?”
“得了,喊王爷去她也不会给面子,你明日直接去跪着求她,上次如意一跪她就答应了,她显然对别人下跪这事无法拒绝。”
元子沐:“……”表哥你是疯了吗?
墨非白点了点头。
“她说姨母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吧!找人好好照顾姨母,王爷回来了,我还要进宫一趟,明日姨夫就回府,这事让他做主。”
元府外,围观的人都还在,却多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气氛说不出的紧张。
“给我打?”
话音刚落,手持佩刀的两名侍卫就上去打人。
眼见刀柄就要落到福贵的头上,红鸾随即一个弹指。
铛——
侍卫的刀被打落在地,两人左看右看,显然不知道为何。
“哪里来仗势欺人的狗,大街上还想行凶不成?”
众人齐齐看向国公府的大门前。
只见那白衣女子葱白指尖上像是牵着一根红线,慢慢悠悠绕在手腕上,一张比常人白上几分的脸。
讥讽的笑容,刺目的红鞋,看着让人不禁汗毛都竖了起来。
福贵见状,嚎叫了起来。
“小姐勿怪,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不应该把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前,奴才不应该买母马回来,让睿王殿下的马看上它,才让睿王殿下的马受惊,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啊!”
哼,还真是狗仗人势!
两名侍卫怒目圆睁地盯着红鸾。
红鸾挑眉,动手试试?
这时墨非白赶来,“好大的狗胆,在国公府面前撒野。”
他吼完不忘偏头问红鸾,“怎么回事?”
红鸾下巴一抬,示意他看马车。
这时,车帘被掀起,走出来一位头戴玉冠,身着绯色华服的男子,男子眉目阴气,面色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墨非白,好大的官威啊!”
墨非白闻言,撇撇嘴,“原来是睿王殿下,臣摆摆官威,也吓不住你不是。”
祁冥睿微微眯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这是哪家小姐,真是花容月貌,楚楚动人的美人儿!”
红鸾有点被恶心到了,转身就走。
“福贵,那马脏了,把马卸了,送给睿王殿下,也不显得我们小气。”
众人:“……”
你这是小气吗?
你这是胆大!
含沙射影地说睿王只配脏东西!
墨非白眸色一凝。
不怕伪君子就怕真小人,祁冥睿就是真小人,这家伙看上了叶小姐,回头妥妥地背后插刀。
就是他不说,祁冥睿也会派人去查,不过遇见这座大神,他现在为祁冥睿默哀三分钟。
等着大神放鬼咬死祁冥睿,那就太好了。
墨非白也懒得搭理祁冥睿。
“臣还有要事,殿下慢走。”
说完他殷勤地追上红鸾。
“叶大小姐,我送你。”
“不顺路。”
“顺路,顺路,不顺路也得顺路。”
看着两人离开,祁冥睿的眼底多了几分阴沉和顾忌。
“去查查是哪家小姐,能让祁冥宴的狗如此护着,定然不同寻常。”
侍卫领命离去。
……
入夜。
一辆马车行驶在长巷中。
红鸾悠悠抬起眼眸,映入眼帘的是,墨非白吓得已经发白的丑脸。
“说了不顺路,墨大人盛情难却,多谢!”
墨非白扯着嘴角,尽量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出来。
“不客气,是我的荣幸。”
“小姐,纸鹤往小巷去了,这辆马车太大驾不进去。”福贵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车帘被红鸾掀开。
墨非白看着巷子深处,那里有两只红灯笼,似在空中飘来飘去。
福贵牵扯缰绳的手忍不住颤抖着。
跟着小姐果然要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稳住,不能表现出来很慌!
红鸾跳下了马车,走进小巷,回头一笑。
“墨大人来都来了,跟着进去看看吧!”
墨非白屏息,已经做好了去往阴间的准备,无奈地从马车上跃下。
福贵放松了神情,还好小姐不喊我去。
黝黑的小巷里,冷风呼呼地刮,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在一间华丽的楼阁前,红鸾停下了脚步。
墨非白四下观察,抬头一看,“叶小姐,这里好像是烟雨楼。”
红鸾抬手一碰,那扇不大的黑门就自己敞开。
“烟雨楼是京城最清雅的青楼,清雅的由来是因为里面清雅十二居,一女子一居,个个绝色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人只接一位恩客。”
呵……
说得好听。
就是圈养暗妾。
两人没惊动任何人,静悄悄进了烟雨楼。
庞大的后花园,奇山怪石,亭台楼阁。
红鸾跟着纸鹤慢慢走着,墨非白小心翼翼跟在身后。
“这里面的女人,有了身孕会被接走吗?”
“这,我不清楚啊?我就跟着王爷来过一次。”
红鸾止步,“祁冥宴也养了这里的女人?”
“咳咳……不是养?”
红鸾斜睨了他一眼。
这时,一位嗓音甜美的女子之声,轻柔地传入耳中。
“王爷,烟儿给你弹奏一曲西厢记。”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看着旁边的楼阁。
红鸾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这一瞬,她好像被那边的景象给灼到了。
“呵,男人?”她淡淡一笑,紧跟纸鹤去了隔壁的楼阁。
墨非白呆滞了一会,等他回神,发现某人正在往这边来。
“你怎么在这里?”
“跟着叶大小姐来着。”
“她人了?”
“刚刚还在这里啊?哪里去了。”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啊……我说送她回去,她就抢了我马车,让小厮跟着纸鹤来到了这里。”
墨非白一五一十说了前因后果,他抬眸,却对上祁冥宴冷漠的眼神,亲近道:
“阿宴,你别这样看我。”
“你和她说我养暗妾?”
“我解释了,你并不是养。”
祁冥宴袖里的手捏得咯吱响,抬眸幽幽看去。
“她是不是去那边的楼了?”
“应该是?”
祁冥宴脸色阴沉盯着他,墨非白被他盯得发毛。
“她走的时候,说什么了?”
“呵,男人!”
墨非白学着红鸾的语气很好地演示了一遍。
祁冥宴不用想象都能听出红鸾多嫌弃的语气了。
“今晚祁冥睿会来这里,你守着,注意他的动静,看看朝中大臣他又拉拢了谁。”
他又淡淡道:“如果你完不成,明日宫里就会传出你养暗妾的消息。”
墨非白急了,“不是?王爷,祁冥宴,你不道德啊!我是你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