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旭川眸色淡了淡“我等你。不过金高阁,现在比起报仇,你应该想想怎么安慰宛之。”
金高阁握紧拳头“你带着你的妹妹给我滚!”
钟旭川不和金高阁争吵,他去扶钟允珍,金高阁走进病房。
钟允珍的脸上带着泪痕“哥,我不走,我要等宛之姐醒过来。”
钟旭川“你以后再来看她,金高阁已经失控了,如果你留在这里,会被误伤。”
钟允珍放心不下余宛之“可是哥,宛之姐她。。。。。。”
钟旭川拉住钟允珍的胳膊“允珍,金高阁再丧失理智也不会对宛之怎样的,我们走吧!”
车上,钟旭川仔细询问了钟允珍事情的经过,安慰着钟允珍不是她的错。
钟旭川心里既替余宛之难过,也在嘲讽金高阁“金高阁,即使是你,也无法让她不受伤害啊!”
余宛之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以为她只是做了一场梦,一场痛苦的梦。
但是当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时,平滑的触感,让她的眼泪立马顺着眼角滑落。
金高阁看见余宛之睁开了眼睛,轻声的说“宛之,你醒了!”
余宛之声音虚弱“高阁,我们的孩子呢?”
金高阁露出悲伤的神色“孩子,没了。”
余宛之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孩子。”
金高阁握紧余宛之的手“宛之,不是的,不是你的错!”
余宛之挣脱他的手,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肚子,金高阁立即阻止她,她却像发了疯一样要脱离金高阁的控制“你放开我,放开我。”
金高阁压制住余宛之的双手“宛之,你冷静一点!”
余宛之“冷静,怎么冷静,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金高阁“这是意外,这是意外,和你没有关系。”
余宛之“如果我听你的话,我乖乖的待在家里,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金高阁把女孩儿从床上抱起,让女孩倚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余宛之的背“没关系的,不是你的错。”
余宛之“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啊,金高阁,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啊,怎么会没关系。”
金高阁“以后,我们还会有的,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余宛之拽紧金高阁的衣角“不会了,不会了,不会再有了。”
金高阁“等你的身体好了,我们再一起孕育新的孩子。”
余宛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摇着头“不,不,我不要了,我不要新的孩子。”她听不进去金高阁的安慰,一直哭,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金高阁一直抱着余宛之,直到余宛之再次陷入昏迷,金高阁一宿没睡,坐在床边守护着余宛之。
第二天,当余宛之睁开眼睛时,她变得异常安静。
金高阁和余宛之说话,余宛之只是静静的盯着金高阁,却一个字也不回应。
金高阁“宛之,陈姨熬了粥,你喝一点,你都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余宛之不说话也不张嘴,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也不允许金高阁碰她。
金高阁伸出手要碰余宛之的时候,她就躲避,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金高阁要掀开她的被子,她就狠狠的咬了金高阁一口。
中午,金高阁实在是无奈,只得打了电话给董舒扬。
董舒扬得知了余宛之的消息,立马赶到金家看望余宛之,他看到余宛之把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双眼盯着窗外,窗外却什么都没有。
金高阁“宛之,舒扬来看你了。”余宛之还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董舒扬看向金高阁,金高阁把他带到门外,捂着头满是担忧“孩子的事对宛之打击很大,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和她说话她也当作听不见,如果碰她,她就会把自己蜷缩起来躲进被子里。”
董舒扬听见金高阁的描述也很担心“高阁,你能让我和宛之单独相处一会儿吗?”
金高阁“别说你了,只要能让她恢复,让我把左安南请来我也愿意。”
董舒扬“她现在这样,你还是不要在她的面前提左安南的名字,以免刺激到她。”
金高阁点头“我有分寸,你进去吧,我一会儿让陈姨把粥送进去,如果可以,请你劝她吃点东西。”
董舒扬看着憔悴的金高阁“好,你下楼休息一下吧!”
董舒扬推开了房门,余宛之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董舒扬走到窗台前,装作要把窗帘拉起来的样子,余宛之的眼神晃动了一下。
董舒扬停止了动作,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宛之,你很难受吗?”
余宛之看着董舒扬的眼睛,通红的眼睛里溢出了泪水。
董舒扬揉着余宛之的头顶“乖,别哭了,高阁已经不在门外了,现在只有大哥陪着你。”
余宛之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大哥,我想离开金高阁。”双手紧握。
董舒扬“他对你不好吗?”
余宛之摇头“不是,他对我很好。”
董舒扬“那你害怕他因为孩子没了而责怪你?”
余宛之摇头。
董舒扬“你为什么要离开他呢?”
余宛之心里的伤口还在流血“因为我是杀了他孩子的凶手。”
董舒扬生气了,他不想看到余宛之陷入自责,“宛之,事情我都听说了,不是你的错,那只是意外!”
余宛之伸出手拽着董舒扬的衣袖,情绪渐渐激动“大哥,你带我回风杨门吧,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待在他的身边了。”
董舒扬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带你回去,但只是暂时的,你们的事情需要你们自己解决。”
余宛之点头“我明白,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
董舒扬得到了金高阁的允许,把余宛之带回了风杨门。即使是回了风杨门,余宛之也只是按时的吃饭睡觉,不肯踏出房门一步, 就连刻意的范上原也无法把她逗笑。
金高阁每天下午都会来风杨门看余宛之,但是余宛之依然对他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