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接连又跳了好几个鱼缸,身体终于干净了,于是直接飞檐走壁,用带动的风吹干毛发。
夜晚城市灯火万家,有晚睡的小女孩趴在窗边看月亮,但是看见了一抹白色的兔影。
“咦!妈妈!我看见小兔子会在墙上跑!”
“哪有兔子?宝宝睡吧,你看见的应该是老鼠,兔子不可能会爬墙的。”母亲过去看一眼,而后带着她到床上。
夜风起,渐微凉,墙上随后窜过一个小蜥蜴,消失于夜色中。
彼时,海岸边就近警署。
菲利斯换下来湿了两遍的衣服,部长已经接到消息赶到,在查看死者伤势还有探测影像了。
“就只有一头兽人,还是巨蜥,可当时他在东侧那边,死者卡特是在西侧发现的。”专案组在一起讨论着,眉头皱起,很是不解。
“当时船上已知的兽人二十三个,但他们最开始被打了软骨剂,具体混入多少未知,元帅是从一开始就控住了一个,也是昨晚的那个同伙。”副将在一旁说。
“你是说那只老鼠兽人?”部长扭头看他问。
副将点头。
“菲利斯怎么没有第一时间上报?”部长皱眉问。
那会的供词他已经知道了,菲利斯明知道对方是危险人物但没有公布,还 用自己的方式来拍下并且抓住,现在还让人给跑了。
“当时元帅要利用他去找他的同伙,尤其是那个杀手,没有先打草惊蛇。”副将说。
“再者,当时元帅说让卡特先生交出他来,但是对方拒绝,元帅不得已只能用一亿买下。”
部长沉默片刻,这时脚步声传来,他侧头看去。
“菲利斯。”部长叫着他,“你看清杀了卡特的兽人凶手吗?”
“没有,我过去时人已经漂在海面死了。”菲利斯道。
“那那只老鼠呢?你当时没用手铐铐住他?”部长又问。
“拷了。”菲利斯说。
“但他一开始装作被抓住,等游轮爆炸,直接用缩骨术给挣开了。”
部长拧起眉,“他如此狡诈,你当时就没有提防些?”
“防不胜防,部长。”副将补充。
“他很会演戏,昨晚就骗过了我,后面元帅追出去,本来扣住了对方,但是被臭味攻击,才让人逃了。”
“他从没暴露过真实实力,今晚我也是第一次见,轮渡上的监控设备打捞上来了吗?你可以自己看。”菲利斯面无表情说。
技术部人员在处理了,暂时监控还没调出来,部长又问他:“连你都打不过对方吗?”
“打得过,但他很狡猾,避开被我碰到身体,加上落水里等,他最后溜了。”菲利斯道。
“还有就是他一直没用兽型作战,所以我无法估算他的真正攻击力。”
“那也就是说卡特很有可能是他杀的。”部长沉思道。
菲利斯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结论究竟是怎么推出来的,面无表情的说:
“尸检报告显示卡特是腹部中了爪子的暴击,攻击力度最起码两千磅。”
“那个兽人是老鼠,老鼠有这么强的攻击力吗?”副将皱眉疑惑。
“而且不是用咬的,是爪子击穿。”
这话让部长陷入沉思,确实一般的老鼠根本就做不到,但他道:“或许兽人力量加成,或者是有武器。”
“他不是老鼠。”菲利斯此时说。
两人一愣,都看过去。
“他有尖爪。”
尖爪!猛兽!
“那就必然是他无疑了,甚至前几次的凶杀案都是他所为!”部长骤然说。
菲利斯蹙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么早盖棺定论?还是说你为了破案直接找个替死鬼,那样的话接下来仍旧是有人死亡,届时追责更甚。”
“你还有什么说的?倒是一并说出,跟个挤牙膏一样。”部长急道。
“他的爪子只有约莫一厘米长,很小很短,没有那么大的攻击力度。”菲利斯说。
“当时游轮倾斜,他用爪子勾着甲板保持平稳。”
“小型动物,四爪带勾,不是老鼠,更像是……”
“猫。”
结论得出,部长还有副将都看着菲利斯,同步蹙眉微顿中。
猫?!
确实猫也是食肉动物,尤其是野生的,捕猎能力一流,如果那个“老鼠兽人”是野猫,武力值并不够,那杀了卡特的又是谁?
“或者是其他小型带尖爪的,灰色皮毛,根据这个去查就能得出类目。”菲利斯说。
既然不是主要杀手,部长根本不关心那到底是个什么兽人,卡特死了,他要给出报告上呈。
“今晚的疑点太多了,巨蜥怎么消失不见的也不知道,海里现在还有人在打捞,根本什么都没有。”部长肃穆说。
“那些兽人全部被救走了,团伙协作作案,真是令人头疼。”
一个兽人没抓到,还死了好多人,部长简直焦头烂额。
他过去整理报告陈述,菲利斯坐在椅子上喝姜茶,神情淡淡。
虐杀玩弄他们同族,他们当然会一致对敌,帝国受到外敌侵略都第一时间反击回去,兽人同理如此。
“元帅,您的伤要不要消毒上药?”副将上前问。
菲利斯瞥一眼自己右手虎口伤处,血早已不流了,但牙印仍旧清晰,整齐地一排,大概率要留疤。
“不必,小伤。”菲利斯说,而后心想:
或许真的是猫,爱咬人。
“他没用兽型,您伤的也不重,恕我冒昧,您对他的攻击……”副将继续说,声音低下去。
菲利斯知道他想说什么,没有回答,直接站起身。
“伤不重?”菲利斯反问。
副将迟疑一秒点头。
咬个手这能算重?难不成对方还携带狂犬病或者其他病毒?但也没见元帅发病。
他没听见元帅说话,只是朝自己靠近。
副将:?
而后突如其来一秒,他腹下三寸猛地一痛,顿时弯腰闷哼。
“我受的攻击,力度是这个的三倍。”菲利斯面无表情说,而后转身离开。
副将:。。
副将弓着身子,根本直不起来半点,用手紧紧捂住,神情是龇牙咧嘴的扭曲。
看着元帅的背影,他苦着张脸心道:
……难怪元帅不说自己哪里受伤,结果蛋碎之痛。
三倍力度,这得是下手多狠啊。
他就说在海面时把人给捞起来后竟然罕见的见到对方脸色有变化,平时取子弹都不打麻药的铁血硬汉,终究也是挡不住这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