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住了四个人,那就违反了守墓人宿舍规则的第二条。
“暖姐,我们违反规则了。”许风意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不一定。”时暖又仔细的想。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四人是轮流守着的,后面他们两人睡着了以后,我们还聊了会儿天。”
许风意把之前守夜的事情情景重现了一下。
时暖脑子的记忆变得很清晰,她也想起来了,许风意说得没错,那天的确是四人一间房。
如果是那个时候违反的规则,在违反规则之后,就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他们都没有受到惩罚,顺延到了第二天才被怪谈困住。
“那条规则有漏洞。”时暖指着最上面的字说,“这上面写着守墓人宿舍规则。”
“白启明的身份是盗墓人,而赵博渊则是监听者。他们两个都不是守墓人,守墓人只有我们两个。”
“如果不是这里违反规则,那我们怎么又会被困住呢?”许风意很不理解。
“是信物。”
“我的信物丢失了,而你一直都不知道信物究竟是什么。既然是信物,肯定要一直佩戴在身边的。”她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在进入宿舍关上门遵守规则的情况下还陷入到了危险之中。
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把信物找到。
“每个房间都找了吗?”
“都找过了,我就差把地板掀开找。”
“厕所呢?”
“厕所找了好几遍。”
“他们把我们困在一楼,不让我们去三楼。
信物应该就在三楼。”时暖的思路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这下麻烦了,信物在三楼,但我们被困在了一楼,上不去也出不去。”
“找到怪谈就能离开。”时暖准备使用天赋,将怪谈拉进队伍里。
这个怪谈畏畏缩缩的,看着就不像是很强的样子。
她应该能把怪他拉进来的。
时暖尝试了一下,果然将怪谈拉进了队伍里。
而这时,从暗处走出来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时暖小声对许风意说:“他是怪谈,但现在对我们没有威胁,正常同他交流即可。”
“好的,我记住了。”许风意相当的聪明,当然知道时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新来的守墓人吧,我也是守墓人。”男人主动跟时暖还有许风意打招呼。
“请问大哥怎么称呼?”时暖问。
“我叫高子。”守墓人说。“在这工作大概有十年了,墓园的树都是我种的呢。”
的亏有这个天赋,能把原本是敌人的,变成同伴。
要是不出意外,时暖还能从高子这边获得更多的线索。
“我叫时暖,她是许风意。”
“哦哦。”
“说来也奇怪了。”高子看向他们说,“守墓人这活不好干,又脏又累,还很晦气。男的都不爱干这个,更别提女人了。你们两个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那倒没有,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守墓。”时暖立刻把规则上写得搬了出来。
“不可能的!”高子惊呼出声。“守墓又不是世袭制,哪有祖祖辈辈守着的道理。”
高子说完后,时暖和许风意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很有默契,没有马上开口。
高子又说:“要是有能力,家里条件好,谁稀罕做这种触霉头的事。村里总说墓园后边的地底下是个皇陵,里头埋了能让人几辈子都不用愁的宝物。”
“可这毕竟是谣言呐,我看就是他们想找个老实巴交的,故意这样说的。”
“还有人说得多找几个人守着,以防止盗墓贼过来,白鳄村算是最偏远的乡村了,村里人穷,守着墓园的人更穷,谁有钱啊,最值钱的棺木挖出来都卖不了几个子。”
高子越说越激动,时暖都担心他太过于激动了,脑袋会掉下来。
时暖把椅子搬过去:“大哥,站着怪累的,坐下来歇一会。”
“还是大妹子你人好。”高子一屁股坐下了。
“请问高子哥,今年是几几年?”时暖突然问。
许风意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时暖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问都问了,许风意也不敢插嘴。
“今年是1945年啊。”高子说。
许风意凑到时暖身边,低声说:“他是一百多年前的人。”
“暖姐,你说这个高子,会不会就是规则上说的,祖祖辈辈的那个祖先?”
时暖没回她,只是暗示了一个眼神。
许风意智商很高,她秒懂了。
之后,她没有再插嘴,而是先等时暖说话。
时暖对高子说:“大哥,跟你一块的,一共有几个?”
“两个。”高子朝着暗处招了招手。
又一个怪谈走了出来。
当那个怪谈走出来后,直播间直接都炸开了锅。
“我记得暖姐有个天赋,是能拉低级怪谈进队伍协助他们的吧?”
“没错,我也记得,暖姐应该就是用了这个能力才让那个怪谈现身的。”
“该不会这个怪谈也被拉进队伍了吧?”
“不知道啊,感觉气氛很古怪,双方还都不是一个年代的。”
“老天爷,太烧脑了,明明每天都在看直播,但我发现根本看不懂暖姐是怎么操作的。”
直播间里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而怪谈世界里的气氛却很怪异。
走出来的那个怪谈,先是看了看高子,又看了看时暖和许风意。
“高子,你傻了啊,我们得困住她们两个,不能让她们去三楼。”那个怪谈指着时暖说。
“他们两个是我的朋友,还困什么呢?大家都是守墓人,赚钱也不容易,人家还是女生,老张我看你就别太刻薄了。”
“别忘了我们在这里的任务。”怪谈对时暖和许风意相当的有敌意。
时暖没有把这个怪谈也拉进队伍里,她拿出了银色的手枪。
怪谈不自知,但也怕怪谈道具。
时暖的银色手枪可厉害着,低级怪谈看见心肝都得颤一颤。
“我……我去楼上了。”怪谈应该是惧怕时暖的手枪,噔噔噔就上了楼。
时暖没有去管那个怪谈,她准备再从高子这里了解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