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巴里愣住了,没想到面前的白发女子,不仅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还问了一个与此时氛围格格不入的问题,直是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们国家朋友之间打招呼的方式。
于是也便就着面前女人的话,清了清嗓子:
“我今天挺好的。”
“那吃了吗?没吃的话等下散会,我带你去体会下这里的小吃,我跟你说,保证把你这两百来斤吃得撑肠拄腹,吃完还想吃。”
仪欢一顿友好地问候,把巴里弄得有点猝不及防,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
“嘿嘿,那等下可就真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
仪欢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壮汉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
“等下!现在是在聊这件事吗?”
仪欢听闻,非常自然的一笑道: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呀。”
“天涯游子皆归客,来到我们太安,可千万别说你没吃饱哈,嘻嘻。”
好家伙!她绕了一圈,居然把话给圆回来了!
这位叫巴里的壮汉明显扯不过仪欢,脸上神色难看的同时,不由心中暗付:
“真是个嘴角伶俐的女人,不过我们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想法落下,他不再理会面前的白发女子,而是直接望向国长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尊敬的领导人阁下,您说我们要怎么才能带走它呢?”
看到他这个动作,仪欢也是没想到,对方竟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选手,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而被巴里问话的国长也没有回答,则一直面无表情的回看着他。
在这气氛僵持住的时候,那三个外国人中的另一个上来了。
“早就听闻贵国高手众多,不如刚好今天趁这个机会,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如何?彩头就拿它。”
他很瘦高,金色的短发,普通话却比之前两位差了很多,有很重的外国口音。
众人循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正是那个静静躺在展示柜里的水晶杯。
见状,仪欢咬了咬牙,心中暗思:
“你这是想拿拳头说话了,那希望你待会儿不要哭,我可不怎么会哄人。”
不过想想归想想,真要动点真功夫,这个庄园怕都会被仪欢拍烂,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在,也没时间疏散。
到时候怕还是得收着力。
而国长那边则考虑得更多,这要是动手,赢了,怕会被人断章取义,明明是他自己说要比武,但传出去怕就变成了是我方用尽手段,强行打压外国友人。
就像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和别人切磋输了,当了它几天的手下,但一个星期后,这个小女孩已经打赢了它,证明了自己。
可人们会怎么以偏概全?
直接上升到一个人清白与否的程度!
由此可见,一个好名声,远比一场胜负重要,更何况这还事关两个大国之间的建交。
因此眼下,在动手这个念头起的瞬间,你就已经输了。
正所谓,房梁不正,你这房子再怎么修的堂皇,别人只要来一句,
“哎呦,这房梁怎么是歪的啊?”
一切便落了空。
而若是不接,他说你泱泱大国,连一场比试都不敢,真是虚有其名装腔作势罢了...
玛德,真是想不到,阴阳怪气,有天竟也会成为人们的美德。
而正当国长他两难之际,突然,从仪欢先前座位那边,又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
“好!仪欢姐打他丫的!我们会给你加油的!”
戚心鱼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传遍了场中的每一个角落,喊完她自己也大口喘起气来。
听到她的话后,仪欢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缓缓转过头望向那已经有点脱力的美少女。
“心鱼怎么连你也?!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一股强到不能再强的违和感,在仪欢心中升起。
而不等她再做出任何反应,后登场的那位瘦高外国人,肉眼可见的开心:
“我可以当做是同意了吗?”
“还是说,你们不敢?“
激将法?按理说仪欢是不吃这套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接连发生一些让其意料之外的事情,让她火有点大,正想找个出气包。
没有多想,应了一句:
“好,你说怎么比,可以打脸吗?”
仪欢都已经想好要给对面联系医院了,可那人听到她的话,只是嘴角一扯,轻轻吐出两个字:
“猜谜。”
不是?你管这叫手底下见真章啊!?
这一刻,仪欢无语至极,是真怀疑,对面是不是中文考试没毕业,用错了汉字...
饶是她心态良好,也快破防了。
一半是因为对面,一半是因为自己人。
被难住了的她,只好再次向不远处国长那边投去目光,不管怎么说,他才是这里最大的人。
而见其一副安然若素的模样,不由又让仪欢生出些许敬意。
“这伯伯不愧是大国领袖,什么时候都是保持不显山不露水的状态。”
“不过,自己都出手了,那你还是得给我点放手大干的权利吧。”
紧接着,她意念一动,直接用出能力,一个闪现,来到了国长身前2米的位置。
“伯伯借一步说话。”
见状,椅子上的中年人,并没有太多惊讶,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一来,是知道面前的白发女子,肯定不会加害自己。
二来,是自己早就见过了不知多少大风大浪。
露出了犹如长辈般慈祥的笑容:
“现在你知道说借一步说话了?”
他没有丝毫怒意,只是想打趣一下身前这个胆大的女子。
而知道国长是在开自己玩笑,仪欢也没有觉得尴尬,转而看向他旁边的两位管事,语气匆忙:
“你们抓着对方的衣袖,我带你们一起过去。”
现在不是解释太多的时候,换个地方才好说话,而且场中仪欢走了,便只剩下刘听樱一个人了。
想来,她也是对付不了那几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外国人。
“不用,就我们两个就行。”
而看到仪欢这副着急的模样,国长脸上的表情却是显得更加轻松,说话间,缓缓站起了身。
好!够大气~
见状,仪欢对其的敬意更加充沛,大步上前,轻轻抓起这位大国领袖的衣袖,下一秒,两人就到了庄园的大堂里,透过门窗,还可以看到后院的众人。
“伯伯,你说我接还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