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清如几人到了面馆后,安清如看着店里深色的木头桌椅,老旧的收银台,几张贴在墙上的泡沫板海报介绍着这家店什么什么的历史,安清如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当初毕业那天,说好的找个时间,一起再在面馆聚一次,吃一顿,结果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了。”
正当安清如感慨良多时,林浩逸已经到前台点了
“来碗肉丝面。我们快点吃完回去,以免到时候有保安查。”
戴子安也紧跟着点份回锅面后,安问渠也跟着上前点了份拆骨面后,便跟着林浩逸他们找了位置坐了过去。
“老板,我也来份拆骨面。”安清如依旧是面带笑容的跟人说话
店老板非常热情的喊道:“好咧,一份肉丝,一份回锅,两份拆骨对吧?”
“哦,对了,拆骨面不要辣椒”安清如补充道
“好咧,其中一份拆骨面不要辣椒。”
“老板,是两份都不用辣椒。”
中午的天气炎热,店里电风扇呜呜的摇头吹着,恰好吹到了安清如脸上,她理了理发丝,将其用手撩到了耳后。
安问渠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戴子安看着不说话的安问渠悄悄安慰道:“没事,等会我假装加辣酱加错了,加你那边。”
戴子安这小子以为安问渠是因为被强势的安清如弄没了辣椒闷闷不乐呢
林浩逸眼神暗示了下戴子安,他坐在里面,旁边坐着安清如,戴子安坐在他对面,安问渠则在安清如对面。所以他也只好暗示一下
结果戴子安这傻缺不知是真没看懂还是故意的说:“咋了?电风扇风太大了?”
林浩逸绷不住了,一脸无奈,尝试用了自己最小但是戴子安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不知道安问渠不吃辣椒吗?”
戴子安这才猛然醒悟,好像平时安问渠确实基本每次都会不要辣椒,偶尔几次会忘了说了。
然而,林浩逸就坐在安清如旁边,他说话安清如怎么会听不到呢?
她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这一幕了,偷偷溜出学校外面吃饭,即使路上燥热的风也变得自由清凉了起来。身边正值年轻的好友在一起,即使是在浪费时间般的谈天说地也显得那么美好。
毕业以后,上了大学,几人都有时间,找到机会在其他地方聚了。但是那时的大家早已没了年轻的青涩,换上了些许成熟,再也没有了曾经那样的谈天说地,浪费时间的机会了。那时候的相聚,不过是维持仅有的一点关系罢了。
“你,你笑什么?”安问渠不解问道
安清如摇摇头,理完发丝后才露出那盛世容颜,认真的说:“以后大家一定要经常出来玩啊”
看着突然正常的安清如,安问渠有些不适应的点点头
很快,安清如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在面都端上来时,一把夹过安问渠的拆骨,美其名曰:“我帮你试试毒。”
“不是,我两点的都一样的也吃啊?”
“别人碗里的才香嘛,而且我是帮你试毒的好吧!”
看着安清如耍泼的样子,安问渠一脸无奈
“呵呵呵~哈哈哈”
戴子安和林浩逸正笑着,看见了安问渠掉头看向了他们
“笑什么?我也帮你们试试毒!”
“不要,安哥不要啊!”
“安哥住手啦”
店里店外也因此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学校偏门,今日战况,安清如全胜,安问渠惨败,戴子安不亏,林浩逸小亏。不过安清如还是请几人在校对面小店每人买了瓶饮料,要知道学校小卖部因为学校规定原因,从来不卖带色的饮料,只敢偷偷卖透明的饮料。
安清如还请了安问渠吃了给力餐,以弥补抢了他肉吃。
三人还是熟练的从门外草丛翻出个凳子,只不过戴子安疑惑道:“怎么感觉位置被人移过了?”
安问渠也好奇看了看:“确实移过了,之前是在里面深处的,现在在外头头了。”
安清如一下想到了当时自己来那个没力时用过这个凳子,于是连忙打岔:“行了行了,快点,别磨磨唧唧的,翻个门还用凳子”
说着便重蹈旧辙,三下五除二就翻了过去,身姿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好看
安问渠不服,也想试试,结果连撑都撑不起来。安清如在外面嘲笑:“算了吧,你引体向上为0的小废物还是别翻了,还是老老实实踩凳子过来吧。”
安问渠一听便急了,一怒之下,还真翻了上去。但是他不像安清如是直接翻过去的,他是先撑到上边,然后再下去。于是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没事吧?”
正当安问渠眼睛已经闭上,内心连遗书都想好时,他再次听见了当初在公交车上听到的声音,如夏日风铃般的声音。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幅绝色容颜,长长睫毛下的如黑钻石般好看清眸尽显着担忧,一幅标准白嫩的瓜子脸因为夏日的原因有着些许红晕。低头时,刚被理到耳根的发丝落了下来,散到了安问渠的脸上
“我都差点忘了,她这么好看了。”安问渠望着脸,心想
“不是?傻了?我问你有没有事,你这样我很累耶。”安清如看着愣住的安问渠,无奈的问道
安问渠这次发现自己居然正被安清如公主抱着!连忙下来,说:“没事,没事。”
戴子安和林浩逸这时也翻了过来关心着安问渠
“我,我先回班级了!”
安问渠应付了一下之后连忙跑到了教室
“我居然?我居然!我……焯!我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女人公主抱了!”
安问渠越想越不可思议,以至于没听到郑尚削愤怒的声音
“安问渠?安问渠!”
安问渠这才抬头,一脸疑惑:“啊?”
郑尚削脸色变得极快,刚刚还一脸不耐烦,现在立马恢复了正常的问:“我问你安清如去哪了的?”
想到安清如,安问渠面色一红,赶紧回复道:“我,我也不知道。”
郑尚削急了:“你她同桌你不知道啊?我原本想来问问她生日几号的来着。”
“生日?问她生日干嘛?”安问渠疑惑道
“她qq相册不是锁了吗?我想问问她生日几号,万一相册密码就是生日呢?对了,你知不知道啊?”郑尚削一脸坏笑的解释
安问渠没想到郑尚削是这么想的,连忙说不知道,虽然他也的确不知道。
待郑尚削空手而归后,安问渠趴在桌上,把头蒙了起来。
门外阳光正好,安问渠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待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被数学老师忽大忽小的声音给吵醒了过来。
安问渠打了哈欠,揉了揉眼睛,这一觉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一般。抬头一看时间,自己居然睡了整整三个小时,现在都下午的第二节课了。
“啊~啊,几点了?”安清如打个哈欠也起来了
“啊?”
安问渠下来一跳,才看清楚旁边也睡着的安清如。回想起中午的经历后,面色发红,加上秋老虎依在,他还刚刚睡醒的缘故,面色显得更加通红了。
“怎么了?发烧了?”
安清如刚伸出右手准备摸摸安问渠额头,试试温度。安问渠看见后赶紧用手护住,安清如见状一把将手拿走,安问渠又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护住。
许是起床气的缘故,安清如生气了,她一用力将他的两只手全部按住,明明看上去十分娇弱的样子,但是力气却异常的大,安问渠瞬间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双手互相压制着,安问渠起床气也起来了,准备怒斥安清如松开手时,安清如一下将额头贴了上去。
“还好,不烫”
安清如额头离开后还不忘啐一句
“跟我妹妹似的,还要我额头量温度。”
安问渠面色更红了,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一般。在家里,除了自己妹妹发烧生病时会这样,从来没和一个女性贴的如此之近。
他红着脸,顶了一句
“要是我妹,早就给你骂死了”
谁知安清如装过头,带着笑意说:“不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