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
元子伊、冷尘凡、夜煞、末一,走到楚王府门口。
王府门口的府兵,拱手行礼道:
“元姑娘!冷二公子!”
元子伊问道:
“楚王可在家中?”
其中一个府兵拱手道:
“元姑娘,楚王去游历山水了!”
元子伊问道:
“他可曾说过,何时回来?”
府兵道:
“未曾说过!”
元子伊微微一笑道:
“多谢了!”
四人转身离去……
元子伊心事重重的边走边思考着道:
“冷云!……哥哥不在家,我们又无法进宫,怎么才能帮助皇上?”
“当初后宫的那些美人,有很多都是我帮皇上选的。”
“如今后宫频频出事,我心里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冷尘凡道:
“去找燕王!”
元子伊微微一笑道:
“哎!……对呀!……我怎么忘了!”
“走走走!……我们去燕王府!”
燕王府
正堂
元子伊、冷尘凡、夜煞、末一,走进门来。
冯碧清脸上带着笑容,迎上来拱手行礼道:
“元姑娘!……冷二公子!……你们怎么有空来燕王府?”
“快请坐下来喝茶吧!”
四人拱手行礼……
元子伊道:
“燕王妃,我们最近听说后宫不太平,想要请燕王想办法,帮助一下皇上。”
冯碧清道:
“不瞒你们说,燕王昨天就已经进宫了!”
“皇上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让燕王留在宫里陪伴。”
元子伊微微一笑道:
“有燕王陪着皇上,我们就放心了!”
三岁的一个孩子,跑进来笑盈盈的看着冯碧清道:
“母妃!……母妃!……母妃抱抱!……”
世子:温一承,温君,现年三岁。
丫鬟:春云,现年二十一岁。
春云跟着跑进来,屈膝行礼道:
“王妃恕罪!……小世子闹着要母妃,奴婢拦不住!”
冯碧清脸上带着笑容道:
“不妨事!……这里没有外人!”
冯碧清蹲下来,看着温一承,笑盈盈的道:
“君儿,这是你姑姑,既然来了,就该跟姑姑问好。”
温一承向元子伊拱手行礼道:
“君儿拜见姑姑!”
元子伊脸上带着笑容道:
“好一个谦谦小君子啊!”
温一承拱手道:
“姑姑谬赞了!”
元子伊笑了笑道:
“哈哈……小世子真是了不起,这么小就礼仪周到了!”
冯碧清脸上带着笑容道:
“这都是燕王自己教导的!”
元子伊看着冯碧清道:
“看样子……燕王妃很幸福!”
冯碧清点头道:
“是啊!……我确实很幸福!”
“这都多亏了小师妹!”
“小师妹当年,强逼着燕王娶我。”
“我以为婚后,燕王一定会厌恶我!”
“可是没想到,燕王对我礼仪有加。”
“朝夕相处下,燕王逐渐接纳了我。”
元子伊脸上带着笑容点头道:
“我就知道,你们会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对!”
“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冯碧清微微一愣,看着元子伊道:
“元姑娘!……你这句话说的……怎么跟小师妹一样!……”
元子伊微微一笑道:
“或许是我长的和她一样,所以燕王妃才觉得一样吧!”
冯碧清仔细打量着元子伊道:
“你不仅和小师妹长得像,连说话的感觉都完全一样!”
“世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人吗?”
元子伊拉起冯碧清的双手,握在手里,脸上带着笑容道:
“好姐姐!……如果你这么觉得……不妨就把我当做她吧!”
冯碧清脸上带着笑容点头道:
“好妹妹!……你说得对!……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元子伊笑了笑道:
“哈哈……好啊!……”
“姐姐,既然燕王不在家,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
“告辞!”
冯碧清道:
“妹妹慢走!……有空多来陪我说说话!”
元子伊点头道:
“好!”
元子伊、冷尘凡、夜煞、末一,沿着街道往圆月居走。
庚舒康不知从何处窜出来,挡住四人去路,脸上带着笑容,打量着元子伊问道:
“你就是那个……长的和巫蛊始祖一样的人?”
冷尘凡、夜煞、末一,警惕的打量着庚舒康。
元子伊脸上带着笑容道:
“你说对了!……找我有事吗?”
庚舒康道:
“萧若东那家伙说……你是他姐姐?”
元子伊点头道:
“我看他挺可爱的,所以就认他做弟弟啦!”
庚舒康嗤之以鼻道:
“那家伙可爱?”
“你好好看看!……他哪有我可爱!”
元子伊笑了笑道:
“哈哈……你这是……什么意思?……”
庚舒康傻笑着挠了挠头道:
“哈哈哈……姐姐!……我就是觉得……你认他做弟弟,就该也认我做弟弟!”
元子伊笑着道:
“哈哈哈……好啊!……”
庚舒康激动的道:
“太好了!……那家伙不能跟我炫耀了!”
“走吧!姐姐!……我请你喝酒去!”
元子伊点头道:
“那我们走吧!”
冷尘凡道:
“回家!”
元子伊移眸看着冷尘凡道:
“好!……我们回家喝!”
圆月居
月光亭
元子伊、冷尘凡、庚舒康,三人在石桌前坐下来。
白芷和甘草,吩咐家仆和丫鬟,把饭菜和酒水端上来,摆放妥当后离去。
元子伊拿着酒坛子饮酒道:
“庚怡!……我听说……萧家和你们家决裂了……为何我觉得……你提起萧阳的时候……并没有决裂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亲切感呢?”
庚舒康道:
“姐姐很聪明!……我们两家的决裂,其实是做给旁人看的。”
元子伊抬眸看着庚舒康问道:
“如此机密之事,你竟然就这样告诉我了?……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庚舒康微微一笑道:
“萧阳说可以信任你!”
“我觉得……你确实可以信任!”
“要说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总之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
元子伊脸上带着笑容道:
“如果……我是巫蛊始祖本人……你还会相信我吗?”
庚舒康道:
“姐姐这么美的人!”
“俗话说:人美心善!”
“美人当然就是善良的!”
“即使姐姐是巫蛊始祖,那姐姐杀的人,定然是罪大恶极之辈!”
元子伊看着庚舒康笑了笑道:
“哈哈……你这话虽然有些孩子气,但是……谢谢你!”
庚舒康道:
“你都认我做弟弟了,干嘛还这么客气!”
庚舒康看了看天色道:
“姐姐!……时辰不早了!……改天我再来陪你喝酒!”
元子伊点头道:
“好!”
庚舒康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告辞!”
元子伊和冷尘凡,站起来拱手行礼。
元子伊道:
“走好!”
看着庚舒康走远……
元子伊坐下来,饮了一口酒道:
“冷云!……我有一种预感……似乎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
“前朝发生的那些事,看着似乎和现在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苗头都是冲着各大家族。”
“我甚至觉得……我也是那人操纵的一枚棋子!”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谋夺皇位?”
“贺一鹏死了,上位的是元家。”
“可元家并不是那种,会大开杀戒的人。”
“如今……后宫不太平!……”
“我不觉得……只是嫔妃之间互相争斗那么简单!”
“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到底是谁在操纵一切?”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冷尘凡在元子伊身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抿了一口,轻声细语道:
“局势混乱,难以看清,不如静观其变!”
“这些事要查清楚,是急不得的!”
元子伊担忧的道:
“可是皇嗣频频被害,就算不顾及江山易主,可我毕竟是那些孩子的姑姑!”
“难道就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小生命无法来到人世吗?”
冷尘凡道:
“燕王已经进宫,不如先看看再说吧!”
元子伊点头道:
“只好如此了!”
祥云宫偏殿
萧若雨坐在茶桌前品茶……
庚舒芳拎着食盒走进门来,脸上带着笑容道:
“妹妹!……姐姐来看你了!”
萧若雨抬眸看着庚舒芳道:
“你有那么好心吗?”
庚舒芳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满是歉意的道:
“妹妹!……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突然踩到什么,没能站稳,所以才会摔倒。”
“我知道你或许不信,所以我把那天穿的鞋带来了。”
“你看看鞋底上的划痕,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跟随进来的薇雅,把那双鞋递上前,让萧若雨看到其中一只鞋,鞋底有明显的划痕。
萧若雨道:
“划痕能证明什么?……难道这划痕,不是你故意弄上去的吗?”
庚舒芳惊呼道:
“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害你!”
“再说……如果……如果我要害你,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来!”
“难道我不要命了吗!”
萧若雨怒吼道: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听你狡辩!”
“从今往后……你我不是姐妹……是你死我活的仇人!”
庚舒芳呆愣的看着萧若雨,满是委屈的流着泪道:
“妹妹!……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表!……我若有害你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你好好休息吧!”
庚舒芳转身离去……
萧若雨看着庚舒芳离去,眸中泪水忍不住浸湿了脸颊,喃喃自语道:
“姐姐!……我不是不信你!……可我心里……总觉得有些难受!……”
“不如先按照父亲的意思……我们决裂……反目成仇……看看接下来……究竟还会发生什么?”
贤明宫正殿
庚舒芳走进门来,在茶桌前坐下来。
薇雅为庚舒芳,沏茶倒水,然后退到一旁站着。
庚舒芳握着茶杯,流着泪喃喃自语道:
“虽然知道,这是在演戏给旁人看,但是我的心里真的很愧疚。”
“那天倒下去的时候,如果我反应够快,避开妹妹,或许……孩子就不会没了!……”
“我真是该死啊!”
庚舒芳悔恨的用力捶了一下桌面……
新的一天到来之际,负责打扫贤明宫的太监和宫女,进入贤明宫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呼大喊起来:
“快来人啊!……贤明宫的人,全都上吊自缢了!”
庚舒芳挂在正殿寝宫里的房梁上,薇雅挂在正殿进门处,吉成挂在宫苑之中。
祥云宫偏殿
大清早
翠竹在给萧若雨梳妆……
闵聪从门外走进来,拱手行礼道:
“启禀萧婕妤,贤嫔娘娘和她身边的宫女和太监,昨天夜里悬梁自缢了!”
萧若雨惊呼疑问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
闵聪道:
“这个奴才不知道!……只是一大早宫里就闹开了!”
“皇贵妃娘娘,让奴才来跟萧婕妤说一声。”
萧若雨呆愣的看着闵聪,泪流满面的道:
“多谢闵公公!”
萧若雨一阵眩晕,险些跌倒……
翠竹适时捂住萧若雨急切的呼唤道:
“婕妤娘娘!”
萧若雨稳住身体,有气无力的道:
“翠竹!扶我去看看姐姐!”
翠竹回应道:
“是!”
翠竹搀扶着萧若雨,向贤明宫走去。
贤明宫
贤明宫门口,有一队御林军守着。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庚舒芳、薇雅、吉成,三个人的尸体停放在院中。
翠竹搀扶着萧若雨,走进贤明宫门口。
萧若雨看着其中一个御林军士兵道:
“大哥!……我想去看看姐姐!”
士兵道:
“皇上说过,允许任何人前来向贤嫔告别,萧婕妤请进去吧!”
萧若雨道:
“多谢大哥!”
萧若雨走进门,一眼就看到盖着白布,放在院子里的三具尸体。
萧若雨颤抖着走过去,跌坐在地上,把盖着尸体头面的白布掀开一角。
看到庚舒芳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眼前……
萧若雨失声痛哭道: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并没有怪你……为何如此想不开啊!……”
萧若雨哭了许久,四周安静下来,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萧若雨帮庚舒芳盖好白布,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移眸看着翠竹道:
“翠竹,陪我进去看看,我能收到父亲的信,姐姐一定也能收到!”
翠竹回应道:
“是!”
翠竹陪着萧若雨走进正殿,四处翻找查看……
最后在庚舒芳的寝殿里找到了,庚孝荣写给庚舒芳的信。
事实证明,庚舒芳应该知道,萧若雨昨天对她说的那些话,是故意演戏给旁人看的。
这样的话,庚舒芳不可能因此上吊自缢!
贤明宫的宫女和太监,也没有理由,跟着上吊自缢。
他们到底为何如此?
萧若雨小心翼翼的,把那封信收藏起来,转身走回院子里。
萧若雨在庚舒芳,身旁蹲下来把白布掀开,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庚舒芳手腕上有伤痕,而且皇后赠送的那只手镯不见了!
萧若雨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道:
“手镯怎么不见了?”
翠竹道:
“或许是为娘娘收尸的宫人,悄悄拿走了!”
“这划痕……或许就是拿走手镯的时候,弄出来的!”
萧若雨点头道:
“或许吧!”
萧若雨没有看出任何线索,无奈的盖上白布站起来,看着庚舒芳喃喃自语道:
“姐姐!……妹妹愚笨!……虽然知道你死的蹊跷……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线索!”
“但是……妹妹会把心里的疑惑,写信告诉父亲。”
“或许他们……能把真相查出来!”
定北侯府
整个府邸沉浸在悲痛之中,正堂布置成了灵堂。
棺木里躺着的庚舒芳,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庚孝荣悲痛欲绝的,杵着棺木哭喊道:
“芳芳!……我的孩子!……是为父害了你啊!”
“早知如此……就不该送你进宫!”
庚舒康痛哭流涕的喊道:
“姐姐!……这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自缢呢?……”
元子伊、冷尘凡、夜煞、末一,走进门来焚香祭拜。
元子伊走到棺木前,仔细查看一番,棺木里的庚舒芳。
元子伊疑惑的道:
“这伤痕……怎么看着……不像是上吊自缢……反而像是……被勒死的?……”
庚孝荣连忙仔细查看一番,脖子上的伤痕,确实和上吊自缢的有些不同。
元子伊拉起庚舒芳的手,发现指甲有断裂,而且还沾着血丝。
元子伊道:
“你们看!……这应该是在反抗的时候,弄出来的!……”
“看样子……贤嫔和贵嫔,都是先被人勒死,然后再做成自缢的假象。”
“可是……贵嫔自缢……可以说是因为不能再怀孕……受不了打击……”
“可是贤嫔自缢……毫无理由啊!……”
庚孝荣道:
“我去宫里接回芳芳的时候,听宫里的人说,贤嫔昨天去看望萧婕妤,两人发生了争吵。”
“所以怀疑是芳芳愧对萧婕妤,所以悬梁自缢!”
元子伊摇头道:
“不可能!”
“萧婕妤给萧将军写了一封信,夹带着把侯爷写给贤嫔的信。”
“萧将军明面上,与侯爷决裂,所以不方便前来。”
“托我把书信带来,给侯爷过目。”
元子伊拿出一封信,递给庚孝荣。
庚孝荣把信接过去,展开仔细看完叹息道:
“哎!……看来芳芳的死并不简单!……”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
元子伊思索着道:
“贵嫔和贤嫔……死状一样……看来凶手是同一个人!”
“至于是谁……恐怕需要慢慢查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