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说完，便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晚晚，我只能维持十秒，你要在十秒之内拿到雪莲。”
“好。”
小星静止了时间，这十秒内，那雪莲也会被控制。
姜晚飞身上前，将那雪莲拿在手中，接着回到原来的位置。
“拿到了。”
小星点点头，接着嘱咐她，“晚晚，我会留一个雪莲的复制体，等会它会向你飘过来，你只要伸手就好，以免被别人起疑心。”
接着，空中便出现了雪莲的复制体。
时间到，静止结束。
小星也变得虚弱，“晚晚，我要休眠了，你保护好自己。”
“小星，我等你回来。”
姜晚捏了捏空中闪烁的光团，小星在她的手中消散。
她摩挲着指尖。
虽然知道小星只是短暂休眠一段时间，姜晚还是生出了不舍。
——
祁钰敏锐地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灵气波动，他眼中划过一道暗芒，垂落的长睫遮住眼底的晦暗。
晚晚有秘密，不想让他知道。
那他便装作不知，只要她在他身边。
“白絮，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后者不为所动，“哦？”
“若我一定要魔神大人回去呢？”
这在姜晚预料之中，她伸出手，那悬在空中的雪莲化作一道流光，落入她的掌心。
收回雪莲，她这才正色道：“那我们就要打一场了。”
她是来做任务的，她的目标就是带回碎片，其他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今已经拿到了雪莲，这个节点已经完成，至于从节点延伸而出的分支末节，她不想管。
掺和进去，不知道又是什么麻烦。
白絮笑了起来。
“魔神大人，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对您出手呢？”
“毕竟我可是，你最忠心的属下。”
姜晚皱眉，冷冷问她，“你到底要说什么？快点打一场，输了就滚，别来烦我。”
她对不在意的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姜晚率先冲上去。
祁钰将她养的很好，她的身体也慢慢恢复。
你来我往，姜晚对上白絮，祁钰和那个男人也动了。
双方打的激烈。
祁钰抱着姜晚从空中落下，毫无疑问，赢了。
这就是抱大腿的自信。
“白絮，魔界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既然你已经是护法，那魔界就是你的。”
白絮擦去唇边的血，她被祁钰伤的很重。
“你觉得是你说就没关系的吗？”
“成为魔神，就是你的命。”
姜晚冷笑，“那是你孙认为的我的命，不是我的。”
“是吗？”
“你一定会回来的，我在魔界等着你。”
白絮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惨淡的微笑，双眼变成了红色，妖冶，却也美丽。
“你一定会回来的。”
“我在魔界等你。”
“季澜，我们走。”
两人瞬间消失。
雪还在继续下，下的很大，掩盖住地上鲜血的痕迹。
祁钰从空间里拿出一件红色的狐裘，披在姜晚身上。
红色的狐裘衬得小姑娘愈发白净，是天地间的绝色。
“阿钰，我们回去吧。”
——
回到洞府。
“阿钰，这就是雪莲。”
祁钰秒懂，要开始了？
“嗯。”
“阿钰为我护法好不好？”
姜晚拉住他的袖子，撒娇，水润的眸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
祁钰宠溺一笑。
抬头在姜晚身边设下一道防御，随后也坐了下来。
姜晚正准备取出莲子服下，正要伸手，那莲子却是自己飞了出来，没入她的眉间。
一瞬间，姜晚便失去了意识。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等她醒来，发现她在一个破烂的小木屋里。
还有……她好像成了魂体，就是那种其他人都看不见的那种。
姜晚环视一圈，小木屋破破烂烂，房间里搭着简易的灶台，还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床。
说起来都不能称之为床，只用几块石头作为支撑，上面搭着一块木板，没有被子。
不一会儿，进来了一个小姑娘。
小丫头穿着破破烂烂到处是补丁的衣裳，提着篮子，篮子里装满了茅草，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姜晚的错觉，小丫头好像朝她这儿，看着一眼？
只见她将茅草拿出来，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
铺完了，小丫头脸上也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接着，她从篮子里拿出一块布。
她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拿块布盖在身上。
布很大，可以盖住她瘦小的身体。
姜晚正认真看着，那小丫头翻了个身，直勾勾地面对着她的方向，像是在想什么。
她鼓起勇气，忍不住开口，“你是谁呀？”
小丫头想着，这个大姐姐看起来好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她一进来就发现她了。
可是她好像……觉得，她看不到她？
姜晚一愣，原来能看到她。
那还不错。
“姜晚。”
姜晚……
小丫头心里默念这两个字，她喜欢这个名字。
“我叫白絮。”
礼尚往来，小丫头觉得她也应该告诉对方她的名字。
白絮？
所以自己这是被莲子带到那护法的故事里了？
姜晚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皮肤苍白，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因为活的不易，嘴巴干裂，呈现不健康的白。
五官倒是和那护法的有点像。
但是现在的白絮，活脱脱一个小可怜。
“姐姐，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这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她已经在这儿生活三年了。
姜晚随便编了个理由，总不能说她和长大后的她打架，抢到雪莲后被莲子带了进来吧。
小星眼下还在沉睡，她也不知道那莲子要带她来看白絮，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莲子此举肯定有原因，她不妨顺势而为，看看它想干什么。
思索片刻，姜晚道：“我死了以后，无人为我收尸，只能四处漂泊，途经这里，看到这里有间房子，就想进来看看。”
“唔……”
小丫头点点头，意识到了什么，颤着声音问她，“那姐姐你是……鬼吗？”
姜晚说谎不打草稿，“嗯，我是鬼。”
还补了一句，“无处可去的鬼。”
小丫头不说话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她看。
姜晚被她看的浑身发毛，想着是不是吓着她了，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怕鬼的。
她连忙说，“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别害怕。”
原谅她，实在不怎么会安慰人。
谁知小丫头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声音轻快，“既然你是无处可去的鬼，那你可以和我一起生活吗？”
这样，她就不是一个人了。
姜晚松了口气，没吓到她就好。
等等……这小丫头让她陪着她生活？
“好。”
姜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反正她也要一直待在这，猜都猜到了。
白絮生平第二次觉得开心，终于，她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