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天色微亮,宋锦书就被揪了起来。
今日的她精神饱满,昨晚睡得早,她和小姑带着悦画、子砚吃了饭回去之后,她就睡了,连木辰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大姐,你今日起来的怎么这么早?”宋子砚说。
“当然是睡够了呀。”宋锦书摸摸弟弟的小脸蛋。
“哎,要是石头哥哥在的话就好了。”宋子砚叹息。
“怎么啦?想你石头哥哥啦?””
“大姐,我是想读书了。”
弟弟的话提醒了宋锦书,确实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子砚,你别担心,今天到了祥翌府咱们就去书店看看给你先买点书,到了京城之后就给你找学堂,让你好好的读书。”
“好的,大姐。”
商队这里昨天已经把要带走的货物装上了车,很快他们就通知了出发,马车往祥翌府的方向走去。
今日的路程不远,到了中午他们就到了祥翌府的城门口。
等待进城的时候,宋锦书问起她娘,昨天木辰什么时候回来的。
“哎,锦书你可不知道,木辰回来可是高兴的不行。”宋婉兮抢先说。
“怎么回事,小姑?”
“咱们分开以后,木辰不是去打听任大师了吗,你可知道任大师是谁吗?”宋婉兮还故作神秘道。
“快说吧,小姑,我哪里知道。”
“昨天打木辰的姑娘任意你还记得吧?原来那任大师就是她爹。”
“咦,这倒是不知道呢。”宋锦书说。
小张氏不知道这事,问:“婉兮,木辰昨天还挨打了吗?
“大嫂,你可别担心,木辰嘴巴可不饶人呢,挨了人家姑娘的打属实不亏。”宋婉兮说。
宋锦书点点头,“没事的娘,那姑娘给了大哥一拳头,只是鼻子流了点血没事的。”
说到这个,宋锦书拿出昨天挑选的白瓷属相送给娘和三婶她们。
昨天小张氏她们在孩子出去之后,也出去看了的,只不过就是在附近看看。
白瓷铺子也看了几家,好看是好看,不过确实不易携带,要不然小张氏也是想买几套的。
看见锦书手里的小小的白瓷,喜欢的紧。
宋锦书说:“娘,三婶儿、樊祖母你们看看。”宋锦书把包裹打开,又对着三婶儿说:“三婶儿,宇寰的属相我知道,你和樊祖母的我不是太敢肯定属什么,就多买了两套,你们挑挑吧。”
她把一个小猴子放到小张氏手里,“这是你的,娘。”
“谢谢锦书了。”手里又被放进来一个小羊,她知道这是女儿给丈夫的。
小弟弟宇寰看见这么多小的玩意,手指勾着一个茶杯的圈玩的开心,嘴里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要说任意东西做的好,宋锦书觉得她确实有创意,这带茶杯圈的杯子恐怕也就是她独一份的做出来了,跟她的牛奶杯相似的很。
樊氏看着小东西也欢喜,挑了一个自己的属相,看见外孙的模样,心里也是高兴的。
这宋家老大一家,人是真的不错。
“锦书啊,真是谢谢你了,还惦记着我们。”樊氏说。
“是啊,是啊,我这侄女和妹子可都是好的很呢。”朱氏夸锦书也不忘婉兮。
宋婉兮听的有些惭愧,连忙说道:“三婶儿,以前是我不懂事,没脑子,您别跟我计较啊。”
朱氏笑笑,“这哪能怪你,三婶儿也知道什么情况。你母亲她呀……”
樊氏打断女儿,笑着说:“婉兮啊,不是说木辰挨打了,这之后又发生什么事了,他怎得那么高兴的回来了?”女儿也是个没把门的,婉兮现在改变的再好,那跟张氏也是亲母女,可不能让个女儿当着人家面说这说那的,不好。
被扯远的话题就这样被拉了回来。
宋婉兮本就是个心大的,也没在意三嫂没说完的话,继续说:“木辰和佑安跟我们分开之后,就去打听了琼玉轩和任大师,一路找了过去。”
“到了那琼玉轩,他们才知道任大师就是任意的爹,我听木辰说,这任大师的制瓷手艺是真的好,那里边的镇店之宝都是给皇宫专供的。
后来木辰就问店里伙计任大师收不收徒弟的事,好像是木辰露了一手他在琼花村学的手艺,任大师觉得他不错,让他找到父母之后来拜师学习呢。”
“怪不得木辰这样高兴,他真是从小就爱玩泥巴,这也算玩出一门手艺了。”小张氏说。
“那可不。”宋婉兮说。
许是这些日子云关府的事,路上商队不少,他们在这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还没进城。
城门处,憔悴沧桑的宋景煊一路紧赶慢赶的到了这里,昨日夜里差点撑不住了,在客栈一觉睡到了快中午,就准备继续赶路。
出了城门后,他也发觉商队有不少。
在他路过一辆马车的时候,感觉像是听到了妻子的笑声。
他摇摇头,真是幻听了,妻子怎么会在这里!
宋锦书这边等的无聊掀开马车车帘,一眼就看到骑着马的男人。
有些不敢认,这潦草的,疲惫的男人是那个秀气白净又神秘的三叔吗?
她试探的喊了一句,“三叔?”
宋景煊当然也看到她了,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不认识。
宋锦书看见三叔有点疑惑的神情也想起来了,自己脸上还化着洋气的混血妆呢。
她赶紧说:“三叔,是你吗?我是锦书啊!”
……
云关府灵水县,胡沁跟着卢往到处打听石婆子的行踪。
年代久远,再加上雪灾走了不少的人,他们打听了几天也没有丝毫线索。
胡沁琢磨着,这石婆子的年纪也挺大的,难道是死了?若是找不到,忠勤伯府怕是要完。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小小姐才好。
卢往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皇上给的消息也只是个大概,当初就没想过让这姑娘回来,现在哪儿还能找的到。
两人愁眉苦脸的,就这还是经过官府查到户籍之后的结果。
这条巷子深长,其中有一家的媳妇已经注意到两人好几天了……
想起他们来自己家说完要找的人,爹娘和丈夫他们都说不认识。
可是怎么会不认识,那不就是死去的祖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