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号扫给白莫,又在这和我聊了会天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我似乎才静下来想他刚才那些关于我妹的话。
即使不能全信,但是那也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还是一件让人棘手的事。
我放下手机,轻轻呼着气,思绪纠结,到底该不该强制性的把她的手机收回来。
过了一会儿,我想好了,再观察个两三天,如果到时候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先收回来。
……
躺在沙发上又刷视频又看小说,很快到了下午五点。
虽然我对我妈有不满,且表现的不冷不热,但现在还是没有彻底闹,况且,正常来看她开店也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家。
我还是得做饭等她回来。
我先起身背上箩筐,打算去找个地方割点猪草回来,不然这猪都没草吃了。
……
半小时后,我就弄了点差不多的猪草回来,省一点儿的话够两只猪吃两顿了。
随后我才去做饭。
看着昨天剩下的菜,我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虽然好几个月没做饭了,但似乎也没有什么生疏的感觉。
先用电饭锅做了足够三个人吃的饭。
又做了个芹菜炒肉,和单调清淡的白菜汤。
这是我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时候了。
做完这些,时间也才过去四五十分钟,她们两个还没有回来。
又过去了,半小时,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妹才回来。
此时的我心中早已涌起了怒意,我眼神盯着她,语气不急不躁问道:“吃饭时间不回来,在干嘛?”
她有些怯弱的回道:“在白嫣家玩。”
我又问道:“吃饭了吗?”
她点头:“在白嫣家吃了。”
我就猜到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去吧,下次吃饭时间就老老实实回来。”
又等了一会儿,我妈也还没有回来。
我已经是有些饿了,就自己先盛了慢慢吃着,虽说手艺算不上顶级,但确实是够了,这一刻只想先把自己肚子填饱,反正她们两个要么来的晚,要么不吃饭。
……
直到我吃完饭,我妈也还没有回来。
我心中才自顾自涌现出了之前逮住她时的证据,你自觉的幻想起来,她现在是不是又去跟别的男人鬼混去了。
即使可能性不大,可我的脑子里满是这样的想法,这一刻我就知道,我对她的信任早就被消磨的不剩多少了。
直到她回来,我只是随意问了一句,还吃饭吗?
她说不吃了,刚还想解释什么,我就转身离开了,懒得再听她解释,即使是事出有因。
接下来的四天,我每天下午都是等她们两个回到家,问她们要不要吃饭,我才做饭。
等开饭的时候,也是早就过了八点。
直到第五天,也就是22号晚上的时候,她带回来了一男两女,说是朋友,又在我面前扯出一堆关系,说我该叫他们什么什么。
那一男两女开了两辆电瓶车过来,同时还带了两箱啤酒。
我还记得国庆抓到她那些证据时,她说的话,那个酒鬼和她一起喝了酒之后,一直来找她。
还有她以前瞒着我的时候,都是去喝酒。
这次看到这几个人,即使她在我面前说的多么多么正常,我都是面无表情,且带着恶意目光审视着那几人。
我没有说话,他们几人在坝子上坐着聊起了天,我妈在厨房里,应该是想给他们弄饭。
这个时候已经八点了,天早就黑了,而他们这个时候来我就不爽了。
忽然,我听见我妈在厨房叫我的声音,我应了一声,她说道:“你去把那只比较大的鸡抓过来宰了。”
她的话让坝子上坐着的三人听的清清楚楚,三人连忙说道不用了。
而我似乎觉醒了从未有过的叛逆,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依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意刷着视频。
过了一会儿,我妈走了进来,急切带着一丝祈求道:“阿海,你别这样,你好好把那鸡了招待一下他们,行不行?”
可她的话依然没让我有一丝波动,我还是那么坚决,恶狠狠说道:“自己去吧,我看那几个人就感觉不舒服,别在我面前叫了,你自己去弄吧。”
她充满怨恨的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她的眼神也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了不少,可我只觉得一阵无所谓,而且心中对她的不满还是丝毫不减。
随后就听外面坝子上传来的声音,她叫那个男人拿了那只鸡,过去厨房。
听着他们的声音,我只觉一阵不痛快,于是拉开门走了过去,步伐矫健凌厉,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我来到了小坡上,慢慢走到那棵野松旁,在旁边的石堆上坐了下来。
这里是我姐的焚尸之地,此刻我坐在这里,心里是安心的,我沉默感受耳边肆虐的寒风,寒风刮得野松剧烈摇晃着。
刚才出来的时候冲动了,我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导致现在身子感受到了无尽的冰冷,可我还是不想那么早回去,看见那些人就让我膈应。
于是我就在这感受了两个小时的寒风,才决定回去。
回到家里,客厅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前面的坝子上,屋里传来她们几人肆意说笑的声音,门前已经有了一件喝光的啤酒箱了。
另外坝子上又都多停了辆电瓶车。
我立马想到刚才我走后不久肯定又来人了。
不清楚是几个人,是男是女。
现在里面热闹的要死,且可以听到那些带着醉意的话。
看来短时间他们应该是不回去了。
我心中的不痛快又增加了几分,我紧紧握着拳头,忍耐着这种感觉走过坝子来到自己卧室门前,可看到旁边浴室的灯还是亮的。
我怀着好奇心推开门一看,我妹正抱着手机在那玩着。
据白天白莫所说,我那间屋子可以连到他家的网,那想来这间浴室也能。
我看着她,想了想客厅里那乱糟糟的环境,最后没有说话,关上了门。
……
躺在床上,我用被子蒙着头,想让自己赶紧睡去。
即使心里再烦闷与不爽快。
可是想让此时的我睡觉似乎比登天还难,耳边是那群人酒后的肆意乱语,几人声音交杂着,我听不清具体内容。
可知道他们此时却是肆意快活。
渐渐的我的心里由刚开始对这几人的不爽转变成了仇恨。
这种仇恨在他们的吵闹声中慢慢滋生,直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要疯了。
我站起身,打开了卧室的门,看了眼左边浴室的灯光,我死死咬着牙,眼神极度愤怒的看向了客厅的灯光。
听着他们的恶心的玩闹声,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扑通扑通跳着,自己都能清晰感受到,同时我发觉自己的双腿在不能自已的颤抖。
可我还能控制他们走路,此时寒风变弱了几分,吹在我的身上,可我不觉得寒冷,只觉得我的血在澎湃着。
我迅速走到仓库边,瞬间抄起了一根劈好的细柴,刚好自己的手掌可以握住,且可以肆意挥动。
来到客厅门前,想都没有想就打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