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外围的一片树林的最深处。
一个身上不着寸缕的女人就这么大大喇喇的躺在一棵树的枝干上。
树冠遮天蔽日,它舒适的闭着眼睛享受着。
昨晚她吃饱了之后就懒得动了直接钻进树林子里面修整。
准备晚上在往前走走,因为它能感受到前面有一片小区里面住着的人都是大富大贵的。
吃一那里一个人的眼珠子那可比它吃一百对普通人的眼珠子增强的修为都要高呢。
只是没想到它这还没有开始行动呢,眼下就有个气运极强的人就在附近!
忽然,它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眸子没有一点白眼仁的存在。
但要是有人能看到她此刻的眼神的话,都能从中看出贪婪和激动。
它目光灼灼的盯着东南方向。
不时它就一跃从三米高的树上直直的跳了下来。
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变成了一只灰青色的鸟飞速的朝着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另一边。
谢君宴看着自己脑袋上那根用符纸随意卷成的一根‘天线’,脸上尽显无奈,他垂眸看着面前那个帮她扶着头顶的东西的司潼,双手一伸抱住了她的细腰。
“非要放到脑袋上吗?”
司潼仰头对上谢君宴的视线,嘻嘻一笑,“也不是,但是你不觉的这样很形象吗?像不像wIFI增强器!”
谢君宴低笑了一声,知道她这是玩心上来了,抬手掐了一下她的脸颊。
符纸是司潼现场自创的,主要的作用就是把谢君宴身上的气运散布到更远的地方。
他气运强既是好事也并非好事。
在那些有智商和理智的鬼魂面前他是‘鬼见愁’但是在那些精怪面前他可是块唐僧肉呢。
当然了,他这块唐僧肉可不是谁都能吃到嘴的,外表看诱人,实则比谁都要危险。
沾上那便会喜提天雷一道哦。
所以,司潼以他为诱饵,钓那只罗刹鸟出来。
现场只剩下白亦川和林景亭,还有就是司潼和谢君宴四人。
其余的人都退到了前一条街拉警戒线去了。
虽说这条路平时很少有车辆和人经过,但还是要谨慎一些,以免误伤了生人。
对讲机那边很快传来了辛凡的汇报 ,说是可以请司潼布下阵法了。
即便是对讲机里面自带的嘈杂外音都没能掩盖住辛凡的激动颤音。
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阵法啊!
司潼给他们的震撼真是一次比一次都大。
哪怕她现在自称神仙,他们都分分钟秒信!
那可是阵法啊,是失传了足足五六百年的阵法呢!
松开对讲机按钮的辛凡忽然仰头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司顾问刚才说有空就会教我们阵法,呜呜呜呜,她真的,我哭死,爷爷耶,您在天有灵看到了吗,我出息了!”
李旭收起罗盘,默默的向旁边迈了两大步。
嘴里面还叨叨了一句,“我不认识他,我和他不熟!”
‘嗝~’辛凡感动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他嘴角抽了抽,伸手抹了一把脸上那一滴挤出来的眼泪。
可他的手刚沾到脸上,就僵住了。
他猛的转头看向工地那边的方向。
周围那微弱的灵气似是得到了什么东西的吸引一般,飞速的朝着那边涌去。
虽然微弱,但聚少成多。
没一会儿便凝聚成了一股如同小型‘龙卷风’一般的旋涡往司潼他们的位置转去。
辛凡等人面露震惊,个个张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而此刻的司潼正操控着那些灵气开始布置阵法。
傻鸟虽然是傻鸟但是终究是吸收几十年浓厚尸气所形成的精怪,实力人家还是有的。
别看司潼的能力很强,但她向来不会轻敌。
即便是那东西只要触及到谢君宴九成九点九都会被天雷给劈到,但是她还是不能全然都放心。
两手准备,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儿。
所以她让谢君宴自己扶着‘天线’,她全心全力的布置‘陷阱’。
路边白亦川和林景亭倚靠在车机盖的位置看着司潼在谢君宴的身边左转转,右踩踩的,偶尔还会掐个诀念个咒什么的,两人都新奇的很。
林景亭更是跃跃欲试想上前去观看。
但是他被白亦川尽职尽责的给拽的死死的。
“大哥,你松松,在拽下去小爷我的衣服就被你撕开了!”
白亦川面色不变,耸耸肩,“松不了,司潼姐不是说了等以后有空了会教的,所以你能不上去添乱?”
“你怎么知道小爷我是添乱?就不能是帮忙?”林景亭斜眼看他,语气不服。
白亦川不为所动,丢给他一个灵魂拷问:“你了解阵法的布置?万一你一脚踩到了任意一门上,那司潼姐不是白弄了?”
林景亭一噎。
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曾经小时候听过大伯说过,阵法那种错综复杂的东西布下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失败的。
算了,反正那女人说了会教,还是等她教的时候再看吧。
司潼三下两下布下锁鬼阵,然后在锁鬼阵的基础上又将阵眼里的谢君宴周围加上了防御阵。
她拍拍手,“大功告成!”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直接就从一处围挡后直接冲了出来。
一头就扎进了阵法当中。
随即就是一声惨叫。
“嗷呜~嗷呜~”
不过这只罗刹鸟显然不是个傻鸟,因为它在进入阵法后就反应过来了。
直接断了自己的翅膀然后翻身滚进了阵法的狭小的生门之中。
翅膀是罗刹鸟最为重要的部位,也是它全身上下尸气最重的部分。
它幻化成了人形扭头去看后背上冒着黑气的‘伤口’。
司潼也没想到,这东西幻化成人形竟然不穿衣服。
她上去就把谢君宴的眼睛捂住了,大骂罗刹鸟:“你这个不正经的大傻鸟,简直有伤风化!”
不远处的林景亭和白亦川也是丝毫准备都没有,两人互相捂住了对方的眼睛。
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