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公主为了你放弃称号,放弃长公主身份!”别人不知道,段颎还不知道么,这是放弃了多少尊严。
“是!”
“她甚至没过几天长公主的日子吧!就为你放弃了长公主之位!”
“是!”
段颎木讷好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筱雨和你是感情深,以后也不要亏待长公主!”
“这,我自然知道!这里就托付给段公了!”
“知道了,滚吧!”段颎第一次对张任这么说话,这还是按捺住自己胸中的怒气。
张任也不生气,段颎一生就是孤党,尊王,有这种反应并不意外,立场不同而已。
“段公保重!”张任朝段颎一礼,然后离开了。
“不送!”段颎没给这个摩天岭老大好脸色。
张任径直进入工院,工院之中墨后和马钧因为张任新理论,滑轮理论还有齿轮远离,研究的不亦乐乎,看过两人新的研究之后,张任召集两人给两人展示链条,齿轮与链条,两人陷入深思,张任相信很快有新的成果,那蒸汽机越来越完善,不久的将来就能用上了。
不久之后张任回到村前,看了一会儿,回头和邢飞说,“告诉他们这里就叫镇吧,永丰镇!”
“是!”
张任回到镇里最大的房子的时候,看到烛大师和烛夫人脸色不好看,特别看到自己的眼色。
“公义,你答应我的!”
“嗯?”张任猜到了一些。
“除非公主下嫁,你没得到筱雨同意是不可以另外娶妻的!当然除了那个紫妨!”
“可是貂蝉……”张任想了想,递出那份圣旨,交给烛大师手上。
“圣上赐婚?”烛大师看完,但是也知道圣意不可为。
“为一个乐师貂蝉赐婚?”烛夫人不信。
张任示意人都下去,等其他人都出去后,“貂蝉本来就是先帝幼女火华公主,只是我执意筱雨为正妻,火华自己要求去掉长公主身份,入张家为妾室,不能以本来姓名,只能以貂蝉之名!”
“长公主为侧室?”烛大师动容,他能想得到,天子必然不同意,当时张任也差点面临死亡的威胁,只有长公主自己放弃自己的公主身份才行。
“这皇上怎么这样强人所难啊?”烛夫人很郁闷。
“这话不能乱说!”烛大师瞪了一眼烛夫人,赶快让自己夫人闭嘴,然后看向张任:“公义,我知道你对筱雨的真心,去跟筱雨打个招呼,你该去京城了!”四月二十一日,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是,外祖父外祖母!”
外面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杜筱雨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小雨,心里阴沉沉的,心里空荡荡的,但很难受,莫名的,一个脚步声缓缓的走过来,这个脚步让杜筱雨心里慌张,她听得出脚步是谁的,从脚步声中,她能听出他心情也很沉重,她能感受到对自己的爱,让自己欢喜让自己愁的冤家。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
歌声传来,眼泪水稀里哗啦的从杜筱雨眼中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出现,张任眼红着,这一世只想将杜筱雨带在身边不离不弃,可是现在,杜筱雨有孕,而自己却要去娶新人,不可否认貂蝉的美貌和深情是自己无法抗拒,但是如果可以选择,自己还是希望和杜筱雨相依到永久,不希望有第三人,不希望有背叛,仅需要两人就可以了,只愿一生爱一人,唯有天长地久,既然无法抗拒那么宁愿不要相遇,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那么不在河边走不就好了?这辈子张任本来就害怕沾惹其他姑娘,所以大部分躲避的很远,很远。
张任走到窗边,将杜筱雨眼中的泪水拭去,“是我不好!”
“早知道你会有其他人,那时候宁愿你不招惹我好了!”杜筱雨委屈的说道。
“不招惹你,我能招惹谁呢?何况不招惹你,你就要入杨家了!你愿意吗?”
杜筱雨白了一眼:“算了,说不过你!到了这时候你还不能给我说点好听的!”
张任请搂着杜筱雨:“如果可以,我只想和你相依到老!”
“这还差不多!”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杜筱雨眼睛一亮,睁开泪眼,“公义,这是你的作品吗?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还有那句多情自古伤离别,让人感觉到好心酸!”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张任亲了一下杜筱雨的额头,自己又情不自禁的盗用他人的作品了,不过自己更喜欢这句。
“公义,再给我做一句,就一句,我就乖乖的睡觉!”
张任捧着杜筱雨的脸,“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你消得人憔悴!”
“为我么?”
张任点了点头。
杜筱雨流着眼泪,“我不要你衣带渐宽,我不要你人憔悴!”杜筱雨抱着张任的手臂。
“好,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我有万里云,三天就可以从宛城到这里一个来回!”
“嗯!对了,万里云让我的紫电怀孕了!你们真坏!”杜筱雨撅着嘴巴,然后留着一丝笑容,闭上眼睛。
良久之后,杜筱雨有了一丝轻微的呼噜声,烛夫人轻手轻脚走进来,示意张任可以离开了,而杜秀娘跟在烛夫人身后进入房间。
张任看着杜筱雨的脸庞,在杜筱雨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邢飞领着护卫十七人都在门口候着,原来的头领马也任鄠县县令了。
“邢飞,你带着十三人在此,照顾好少夫人,少夫人有闪失,我拿你是问!”
“是!”
“每天给我少夫人的消息!”
“是!”
“你四个跟我走!”张任指向四个护卫,这两个护卫是十七人里面武力最低的。
“是!”四人同时回答。
张任看了看杜筱雨的房间,不敢进去再看筱雨,怕自己舍不得离开,一狠心,牵过自己的奔月,翻上马,冒着雨朝村口而去。
马蹄远去,杜筱雨突然睁开了双眼,泪水流下,打湿了被褥,轻轻的说道:“公义,我等你回来!”
杜秀娘正好走进来听见。
“阿姐,我去叫姐夫回来!”
“不用,他有他的事,我要安心养胎,等他来接我!”
杜秀娘看着床上的姐姐,心里不知道为何,觉得极其羡慕。
长安中情镖局,张任下了马进入长安中情镖局,由于张任用的是新的面具,只有几个人见过,张任出了自己的腰牌,这是中情镖局最高等级的腰牌,“我找贾诩!”
守卫看到最高等级的腰牌,立刻进去将贾诩叫出来。
贾诩出来看到张任,也没有行礼,径直将张任引入后堂,进入密室。
“少主!”
“姐夫,这里没有外人!”
贾诩那真敢叫弟弟或者公义,这少主眉宇之间气势越来越重,威严也越来越足,这一方之主的气息日益明显。
“姐夫,程武文在汉中怎么样?”
“全部安排妥当,古道,已经安排人准备关隘,官道上有平阳关,正在改建,子午道本来就在我们手里,当年马也守鄠县,张弛守西城,当时已经派人修葺栈道,现在栈道已经快修整完毕,现在整个汉中都在我们手中,已经按主公意思,开始重修金牛道、米仓道、褒斜道、欲谷道上的关隘,我们都有准备暗哨,现在只剩东边上庸和房龄港!西城早就在我们手里。”
张任抚摸着地图,“这里我们必须争取到,至少给程武文配一千骑兵,这汉中九县我们都要拿在手里,特别是和南阳接触的东三县:上庸、钖县、房陵,东三县主要是山区,东面是南阳,南阳的武当和筑阳两县都是我们的,这里有可以提前布置一些我们以后需要的东西,我想让西城这未来有一座雄城,而上庸是一座雄关,区别是钖县是一座防御式雄关,还有在与武当交接的地方,往西十里地设置一关隘,要注意不能马上建好,分工期,到时候一下子完成就行了,我要哪怕五十万军队也过不去,唯一威胁到东三县的只有南郡而来的一条路,延沮水而上,那里是荆山和大巴山,这里也可以设置一雄关。”张任心里长叹,难怪当年关羽离开麦城之后会在临沮被抓,他那时候就是往上庸逃跑,跑向当时在上庸的刘封,东三县上面是秦岭,下面是大巴山,东边是荆山、武当山,从东边进入,当时在通往鱼复的路上,秭归被东吴守将镇守着,最好的路经就是从江陵通过沮水路进入房陵县。
“上庸呢?”贾诩没明白为什么这么一小块地方能建成什么样的雄城啊!
“我跟你说……”张任跟贾诩解释了一下。
贾诩眼睛一亮,果然是妙。
张任思考一会儿:“还有,要建一条路,从武当县进到锡县,路要宽敞,至少一辆四马马车可以通过!”
“这……东三县都是山区,人力或许不够!”这年代开路都是国家的事情,因为只有国家才能有这么多资源,现在是主公要开这山路,可想而知难度,毕竟之前都是羊肠小道。
“这是必须的,花钱也要将这条路开通,不过可以时间长一点!”
贾诩知道这是张任下定决心的,于是点了点头:“是!”
“那霍笃的弟弟好聪慧,我都想收他为徒了!”贾诩突然说道。
“霍笃?”张任突然想到,霍笃已经是准备去上任筑阳县令,张任当然知道自己是为了霍笃的弟弟,这茬子事都忘记了,这小子几岁了,自己也不知道!
“好!不过,牛角大哥的那份东西一定要传给他!”他记得张牛角防御上没人能比得过的,而霍笃之弟天赋应该也在这方面。
“公义,临江甘宁找到了!”
“哦?盯紧他就好了!”临江离张任的南阳和汉中极远,张任暂时没有想法。
“可是,少主,他就在南阳!”
张任一阵惊喜,这小子居然在南阳,连忙问道:“南阳?在哪,那就不客气了!”
贾诩在地图上一指,“他十二岁了,个子不低,看起来也有十五岁左右,喜好弓弩,这些日子在这为非作歹,最近在锦帆贼中混,像个小霸王一样。”
“嗯,让人盯着他,让他玩一阵,我再去找他去!”
“是!”
“大统领那边怎么样了?”
“那么将长城一围,已经是内有天地,人口剧增,少主从西域带回来很多农作物大部分在雁门郡可以生长,只是可惜那边大多土壤不适合耕种水稻,据计算,人口不能超过八十万,超过八十万必定要外面采购粮食!”
“就限制五十万吧!五十万就可以拥有五万精兵,镇守雁门足够了,对了,让大统领在适合的地方执行屯田制和服军役,保证随时有十万可战之兵!”
“是!”贾诩对张任这服军役这制度很是佩服,这如果大面积实现,五十万人口十万军人都可以,有五万精锐,还有五万战力不俗的预备役,这战斗能力就太强了,草原上全部兵力来攻击雁门郡也不会讨到便宜。
“少主,李义他们带回了那个种草已经在金城附近能种植了,第一批可以给大宛马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