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的要教吗?”
“嗯,简单的礼节,比如尊师重道应该的吧?还有比如学琴,宫商角徵羽这五个字要认识吧?比如画画之后,自己的名字签署要会的吧?”刘宏想着张任当时说的,呵呵,这名字签署,这字就有的教了,这些姓名,都要教上千个字了,最重要的是“书”这一门,那不教认字怎么可能?至于将这些字的时候怎么衍生,呵呵,不就是怎么解释的事么?等世家们反应过来估计第一批人都可以出师了。
世家们左右看看,互相低声的商议着,大多数世家之人露出了笑容,毕竟这是大庭广众的金口玉言,没法收回去的,只教琴棋书画,这个好!
“陛下英明!”孟有彧第一个跪下来高喊,他知道这时候是为自己儿子孟衍立功赎罪的时候了。
袁逢怎么会没反应过来呢?立刻第二个跪下来高喊:“陛下英明!”
当太尉孟有彧和袁逢跪下之后,这还有谁能阻止全场跪下呢?宋酆苦笑了一下,当然明白袁逢和孟有彧的意思,他们两个明显是为了自己家的孩子,带头响应天子,于是也只好跟随着跪下。
这时候张任的眼神在找刚才那个毒蛇般的眼睛时,正好扫过宋酆,宋酆那一瞬间苦笑被张任收入眼底,“这执金吾难道发现什么了?”张任心里道,同时也找到了那拥有毒蛇眼睛的主人,虽然此人已经跪倒在地,但也在笑,这种笑给人感觉是在说:“果然是这样!”
“陛下,我有最后一个问题!”一个汉子挤到台前,羽林军拦住他,因为此人距离刘宏太近。
“好,你问吧!”
“我想问一下,这招生大概多久时间,明年还招吗?”
“嗯,问的好,这招生总共一个月,每年三月,这整个三月都在招生,希望大家相互传知!具体情况在鸿都门学校门前就会有告示,提前半年会贴出告示,这些告示也会在各地州治所官府贴出来!”
“谢陛下!”这汉子心悦诚服的跪下。
当整个太阳跳出天边之际,祭天仪式也就结束了。刘宏离开之后,人群缓缓散去,有些百姓还在咨询问题,刘宏安排了几个人为百姓一一解答。
张任立即寻找刚才那个毒蛇般眼睛的汉子,可是没有再找到了。
当日下午,郑玄带着国渊几人告别刘宏,张任一直将郑玄送到京城西门外十里的长亭外。
“公义,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用再送了。”
“老师,弟子还是送你到陈仓吧!”
“公义,京城一坛浑水,为师也希望你不要在其中,但你与皇家牵扯太深,虽然现在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希望你还是多加注意。”
“谢谢老师提醒,公义铭记于心!”
“我已将子龙留下助你,切勿忘记啊!”
“恭送老师,诸位学长!”张任目送远去的马车,很是感慨,自己这老师真的很关心自己,极目远眺,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眼中,张任才依依不舍返回,找到张瑞,交代点事。
第三天,张任也向刘宏请了个假,带上刚到雒阳的张虎,一人双马,带上张世平给的镔铁的一半出了雒阳东门往幽州涿郡去了。
黄昏时分,二月底的天,外面还有残雪,但是已经些春意,树梢上绿牙偷偷钻出来,时断时续的小雨稀稀落落的下着,路上鲜有行人。
张任用手抹了一把脸,皱了皱眉头,他可讨厌这种不大不小的雨了,上一世出生的地方到了梅雨季节,在记忆中最多的一次是四十天不间断的小雨,不大不小,打伞觉得多余,不打伞却会被淋湿,跟眼前的一样,这样并不影响自己,但是马匹走不快。
张任和张虎两人骑着马飞奔,路上根本看不到行人……
“少爷,我衣服湿透了,让我换一身衣服!”张虎说道,实际上已经湿透了很久了。
“嗯,好!那边有个路亭,我们去那边!”张任指了指远处的路亭,自己衣服是干的,练就九天火神决,烘干衣服这点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张任和张虎躲进官道边的一个路亭里面,这路亭很小,一般是用来农人耕作的时候休息,或者路人休息的地方,张虎躲在一个角落里换衣服,路亭里面还睡着一个人,没盖任何衣物,这个人用草帽将脸盖住了,身上很破烂,整个人缩成一团,一下子看不出大概岁数,张任听觉很灵敏。
“张虎虎子,这人不对,好像病了,看一下地图,前面哪里有农庄或者县城?”
张虎从怀里摸出一张丝帛,看了看上面的地图:“少爷,前面是涉县,我们可以到那里去吧!”
张任蹲了下来,摸了一下这人的手,很冰凉,揭开这人的草帽,这是一张国字脸,大概十七八岁这样子,从外貌看得出,此人吃了不少苦头,脸上棱角分明,刚毅异常。
这人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张任说:“不用你们管!”
“在生病时候,眼神中还能透露出如此坚毅。”张任心里道。
“我家少爷好心帮你!”张虎有点忿忿不平。
“虎子,算了!”张任很是可惜,这人怎么这么顽固不化的,张任看了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
这人的病发生了变化,这人开始脱鞋子,脱衣服,张任蹲下,摸了一下这人的手,好烫!
“是发烧了,是寒热!你这样不行,不治的话会死的!”张任知道,这个时代中了寒热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死掉的。
“少爷,外面还在下雨呢!”张虎提示道。
“虎子,把你的酒给我!”
“少爷,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要酒做什么?”
“全部给我就是了,回头我给你买更多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