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会场内的气氛异常紧张,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变故。
而郑明挺则暗自庆幸,自己终于能够摆脱王迪廷的阴影,迎来一个公正的结果。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县纪委为首的人,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请问你是郑明挺吗?”
他的声音冷冽如冬日的寒风,直刺郑明挺的心底。
“是的。”郑明挺回应着,内心却已预感到了不妙。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冷冷道,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冰刃,切割着郑明挺的每一寸神经。
郑明挺不禁打了个寒战,全身紧绷。
“为什么?”郑明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线索,哪怕是最微小的提示,也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
“为什么你不清楚吗?”这人突然提高声音道。
这话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郑明挺的头脑瞬间“轰”地一声炸裂,记忆如同碎片般纷至沓来——王迪廷那阴冷的笑容、两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以及那些因冲动而种下的祸根……
王迪廷的报复终于来了。
这报复来得好快,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压抑得让人窒息。
可是自己一方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一下,郑明挺彻底懵了,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只能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但他还是努力挺直了腰板,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好,我跟你们走。”
“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让我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县纪委为首的那人没有回答他。
只是那双眼睛,如同冬日里寒风中的冰刃,深深地、不带一丝情感地在他身上掠过。
这一眼,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决定。
紧接着,他轻轻一扬下巴,动作细微却充满力量,仿佛是狩猎前首领对猎犬的最后指令。
瞬间,他身旁的两个年轻工作人员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身形一展,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迅猛而无声地朝郑明挺扑来。
他们的动作敏捷而默契,一左一右,意图将郑明挺挟持并带离现场。
郑明挺见状,胸中怒火如火山般喷薄而出。
他猛地一挣,浑身上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那两个工作人员猝不及防,竟被他这一摔之力带得踉跄几步,几乎要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他们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与不甘。
那是一种努力追逐却反被猎物戏耍的复杂情绪,就像是在一场精心布置的狩猎中,突然发现自己成了被玩弄的对象。
“我自己走!”郑明挺喝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屈与倔强。
两个县纪委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他们深知,他们面对的毕竟是警察。
在这样的身份面前,即便是执行公务,他们也不敢再轻易逾越界限,使用过激手段。
于是,他们只得收敛起原本的强硬态度。
改为默默跟随在郑明挺的身后,向着院内那辆等待的纪委小车走去。
小车车窗紧闭,一名县纪委的工作人员见状,急忙上前几步,抢先为郑明挺打开了车门。
车门开启的那一刻,仿佛开启了一个不可逆转的闸门,预示着接下来的一切都将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行。
郑明挺只得上了这一辆小车。
随后,那两名纪委人员也相继上车,车内空间瞬间变得狭小而压抑。
最后,那位为首的那位男子缓缓步入车内,他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也似乎关闭了所有外界的喧嚣与干扰。
随着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响起,小车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出了院子,疾驰而去。
王迪廷狞笑一声,继续开会。
他的眼神在会议室内缓缓扫过,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仿佛连空气中的温度都因这无形的压力而骤降。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导演的,故意选择了一个开会的时候,让县纪律来请郑明挺“喝茶”。
他要的,不仅仅是让郑明挺受到应有的惩罚。
更是要借此机会,在所有人心中树立起一道不可逾越的警戒线。
让每个人都明白,任何逾越规则的行为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说白了,就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强烈震慑,杀鸡儆猴。
这一招,果然取得了预期的效果。
众人皆是噤若寒蝉。
面对不寒而栗的其他人员,王迪廷见状,嘴角勾起的那抹狰狞弧度更甚。
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在会议室中回荡:“你们看到了郑明挺的下场吧?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
“他的未来,不再有任何光明可言,等待着他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孤独。”
“重则开除公职,身败名裂,成为丧家之犬。”
“轻则降职降薪,发配到一个偏远的地方了此残生,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
“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偏偏要与领导作对?这脑子是不是驴踢了?”
“我希望,这能成为你们心中永远的警钟,时刻提醒你们,要守住底线,不要步他的后尘。”
接下来,王迪廷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你们如果想要效仿他的话,我不拦着。”
“也不介意多处理几个这样的害群之马!”
他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会议室内的气氛达到了冰点。
众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惧。
他们相互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却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成为下一个被盯上的目标。
这种压抑的氛围,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
四周除了死寂便是无尽的绝望。
王迪廷心里得意扬扬,这些人终于被自己彻底制服,自己今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散会后,王迪廷又一个个与人谈话。
当然,他开始“借钱”了。
没有人敢不“借”钱给他,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他们只能强颜欢笑,默默奉上那份“心意”。
当然,那些辅警、协警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