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陆星寒立即召集了手下,准备前往宁院。
他知道,一旦哥发现宁院的事情,那将会是一场风暴。
他必须尽快赶到,尽量将事情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与此同时,杨希宁的车队已经抵达了宁院。
杨希宁走下车,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宁院位于京城的一个偏僻角落,四周绿树成荫,环境清幽。
门口还有两座石狮子,特别像座府邸。
杨希宁看着上面的牌匾:【宁院】。
然而,此刻的宁院却显得有些冷清,门口连一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她看着顾宁,问道:“这就是宁院?”
顾宁点点头,有些得意地说道:“没错,这就是宁院。这是陆大少为我们打造的地方,我们平时都住在这里,陆大少对我们可好了。”
杨希宁没有理会顾宁的得意,她径直走进宁院,开始仔细查看。
然而,令她惊讶的是,宁院里空无一人,倒是一旁修剪整齐的花草,整洁的地面,清澈碧绿的湖泊。
证明这里有人长期打扫过。
她沿着小径前行。
目光落在了每一个房间的左侧,那里都挂着一个牌子。
上面清晰的刻着:简宁、林宁、唐宁、齐宁、李宁……
每一个名字的都以“宁”字结尾。
杨希宁眉头紧锁,不禁心中生疑。
她停下脚步,冷冷地望向顾宁,质问道:“顾宁,你们这些名字,是谁取的?”
顾宁在杨希宁的目光下,显得有些急促不安:“是、是陆大少,陆大少说,不仅外貌要与杨西宁相似,名字还得改成有个宁字,所、所以,住在这里的人,名字都……”
他话还没说完,杨希宁已经听不下去。
她手掌紧攥成拳,猛地将一拳打向一旁的树木。
树干在她的重击下颤动着,落叶纷纷落下,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愤怒。
“陆星寒,他到底想做什么!”
顾宁被她的气势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我不知道……”
杨希宁倏地看向一旁的陆天临与燕回。
“天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杨希宁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陆天临脸色苍白,他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大了。
但他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杨希宁的情绪。
“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宁院,我从来没来过,我……”陆天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杨希宁没有再继续追问,她知道,即使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她转身看向顾宁,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顾宁,你应该知道陆星寒建立这个宁院主要是为了干嘛?为什么会寻找一些跟杨西宁长得像的人?”
顾宁被杨希宁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陆、陆大少说,这不是我们该问的,但我们想,应该是弥补他心中的空缺……”
“空缺?”杨希宁冷笑一声,“他的空缺,为什么要用我的尊严来弥补,真是可笑!”
杨希宁一一推开门查看,只见里面的东西都被搬得差不多,只留下一些豪华的家具。
直到来到一间房。
这间房没挂牌子,倒是有个牌匾,牌匾上写着:思宁居。
杨希宁神情一凛,她想推开房门,房门却上锁了。
顾宁壮着胆子道:“你打不开的,这、这是陆大少平时过来休息的房间。”
听到是陆星寒的房间,杨希宁后退了几步,伴随着愤怒,然后一脚重重地踹在门上。
踹了几下后,门被踹开。
杨希宁率先走了进去。
只见这间房很大,但是摆设挺简单。
有张卧床,还有间书房。
书房里面居然全是杨西宁的画像。
有穿高中校服的“他”,有穿武馆白袍的“他”。
有野外参加露营穿迷彩服的“他”。
都是“他”各种生活照。
其中最显眼的地方一张是“他”光裸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毛巾,出浴的画像。
杨希宁走了过去,一把将那张画像扯了下来。
顾宁惊呼道:“不,你不可以,那是陆大少最宝贵的东西,他从来不让我们碰的。”
杨希宁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她没有想到,她死了5年,陆星寒是这样糟蹋她的名声,不断收集一些跟她长相相似的人,还把他们发展成情人。
这简直就是对她是极大侮辱。
她无法想象,她死后这五年,陆星寒居然这样践踏她的尊严,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
她一把将所有的画像全扯了下来,扔在陆天临的脚下,冷冷地说道:“陆星寒在哪里?我要见他。”
陆天临被杨希宁的气势所震慑,他突然颤声回答:“宁哥,我哥、我哥正在过来的路上。”
“宁哥,你别气,寒哥他、他只是太在乎你了。”
“你们,全部都给我出去!”
“宁哥……”燕回还想再挽回什么。
只见一个花瓶摔了过来。
燕回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
十分钟后,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陆星寒的车子停在了宁院门口。
他匆匆下车进了宁院,看到陆天临等人站在门口,尤其是顾宁,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他指着顾宁,命令身后的保镖。
“把他给我扔进蛇窝去。”
顾宁听到陆星寒这么绝情,脸色顿时慌张起来。
“陆少饶命!陆少饶命呀!”
顾宁被几名保镖给拖了出去。
陆星寒看向陆天临与燕回,声音有些发颤:“哥……她怎么说?”
陆天临叹了口气:“很生气,非常生气,她刚刚一直在里面摔东西。”
燕回小心翼翼道:“星寒哥…宁哥正气在头上,现在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待会进去,最好不要解释太多。”
“嗯。”
门被踹开过,半掩着。
陆星寒把那扇被踹坏的门,放置一边。
房间里,地上一片狼藉。
只见自己平时视为宝贝的东西全部都被销毁,古董花瓶也全部被砸碎。
而杨希宁正坐在书房的桌子上,一言不发。
陆星寒悄然走了过去:“哥……你怎么来这里?”
杨希宁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我来看看,你这些年是怎么糟蹋我的名声的。”
陆星寒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无法解释清楚这一切。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杨希宁的怒火。
杨希宁看着陆星寒,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再看看这里,她只觉得愤怒和恶心。
“陆星寒,我死了五年,你就是这样践踏我的尊严,你真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