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什么?我都有你小嫂嫂了。”东方既白一边说,一边翻了一页书。
“可是小嫂嫂也去了啊。”
东方既白闻言提笔的手一顿,“她去了?”
东方启玉煞有介事道:“是啊,我刚看到了,不然我回来干嘛。”
东方既白腾地站了起来,嘴里喃喃道:“她去了?”
东方启玉:芜湖!反应这么大。
东方启玉眼神略有些飘忽,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一个劲儿地点头,“去了!”
东方既白放下笔,咬牙切齿地低语道:“她去做什么?去找男人?”
东方启玉还没来得及接话,东方既白就直接冲出去了。
东方启玉得意一笑,一骗骗俩儿。
东方既白特意换上了一身白衣,好好收拾打扮一番前往百花园。
秉承着你去找男人,那我就当着你的面钓女人的原则。
他平时板着的脸上都挂上了醉人的温柔笑脸,明摆着勾引人。
园内美人如云,见了他难免的心动。
又迫于他强大的气场不敢靠近,只敢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痴痴地看着。
佳人们瞧了许久,总是有一人大胆上了前,“殿下万安。”
东方既白垂眸看着来人,温声道:“不必多礼,姑娘是?”
面前的美人站起身来,虽羞涩却大方地回了一句:“谭家谭仪。”
东方既白又道:“谭大人可是令尊?”
谭仪柔声应答:“正是。”
东方既白中肯地说了一句:“谭大人公正不阿,是我朝栋梁。”
谭仪莞尔一笑:“殿下谬赞了,家父只是做了些分内之事。”
东方既白隔着老远看到一抹紫色被几个男子围着,回以歉意一笑:“本殿还有事,便不扰了谭小姐赏花的雅兴。”
东方既白说罢便飘然而去。
谭仪看着他的背影,为自己突然生出的大胆惊得心肝乱颤。
幸好是走了,不然再问下去怕是连仪态都要失了。
燕景瑜发现他来了,有意无意错开身边的人,慢慢朝他靠近。
东方既白见她凑近对着她粲然一笑引得她丢了三魂七魄又把头扬得老高,傲然离去。
错身的瞬间,燕景瑜哑然失笑。
原来是吃味了,劲还挺大的。
东方既白勾了一大把注意力,满意地坐到东方晴身边。
东方晴看他一屁股坐下后,笑意也淡了许多,询问道:“怎么了,没有中意的?方才瞧你同谭家姑娘聊的热切,还以为你中意人家。”
东方既白摇头否认道:“不是谭仪,是燕太子。”
东方晴听完,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见燕景瑜身边围着几位公子,眉头一皱。
“你怎么不过去?不怕被人惦记走了?”
东方既白无奈一笑:“怕什么,走了就不是我的了。”
东方晴看出他在嘴硬,也没急着点破,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给。”
东方既白接了茶,道了句,“多谢。”
“谢什么?我该谢你才是。”东方晴说罢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小腹。
东方既白顺着她的手视线下移,会意道:“这是又有了?还未曾说过恭喜。”
东方晴眉开眼笑,“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
东方既白喝了一口茶水,“那我是第几个知道的?”
东方晴笑道:“除了府医,你是第一个。”
驸马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接过话头,“什么第一个,第二个的?”
东方既白识趣地闭紧了嘴。
东方晴回答道:“昨日请了脉,我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驸马脸上先是一喜,随后面色一变,沉声道:“这不胡闹么?这个岁数生孩子太危险了。要不,还是别要了吧?”
东方晴扭过头去,冷哼道:“你不总说想要?现在有了又说不要。”
驸马蹲了下来,耐心劝说,“若是早些年头,我也就允了。生孩子太危险了,我担心你出意外……”
东方晴仍是不肯听,脾气也上来,“要不是你混账,我……”
东方晴话未说完,便被东方既白发出的嗯哼了一声打断了。
与此同时,东方既白给驸马递了一个眼神,让他先走开,驸马会意便照做了。
待驸马走远,东方既白劝解道:“姑姑不必忧心,姑父所说虽有道理,但也不是不行。
姑姑好生养着,再生一个自然也并无不可。不过姑姑犯了个大忌。”
东方晴抹了抹眼角沁出的泪意,问道:“什么大忌?”
“先前的事是你们之间多年的症结所在。
你随口一说一提,初始姑父也会因此怜惜你,可若旧事重提太多次,时日一久便只余厌烦,导致恶果。
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姑姑不该再旧事重提,与你们感情并无助益。
你想再生,只管将事由说清,而不是试图用怜悯或责备来让他动摇妥协,这与从前姑姑行事并无二致。
姑父不同意是因为在乎你,而非真的不想。姑姑只需稍加冷静,事情便能轻易回转。
所以,我让驸马暂退也是想同姑姑说这些。姑姑还请扪心自问,为何甘愿冒着风险,再育一子?”
东方晴思忖片刻,支支吾吾道:“我想着让他没了仕途,总不好再没个儿子传宗接代,所以……”
“这就是了。姑姑只管照实说,态度坚决些。不仅不伤感情,反而有所助益,目的也能达成。”
东方晴用余光瞄了东方既白一眼,心里道理都明白了,只是还压不住一桩疑惑。
自己明明是长辈,怎么总有种女儿见了爹的怪异感?
东方暖,字心姌,年三十一,东方暃与东方晁的妹妹,东方既白四兄弟的姑姑。
局外人:66 VS 31,你爹还得是你爹。
东方既白: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孩子,我要稳重,我要端着……
“姑姑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的时候觉得你看着就觉得稳重,老谋深算……”东方晴略有些感慨道。
东方既白呛咳了一声,“没有的事,只是说话一套一套的,实际却是纸上谈兵之流。”
东方晴没再说话,对着在不远处的驸马招了招手,待驸马过来了,微笑道:“先坐着,一会儿回去再说。”
驸马看了一眼东方既白,见他没话要说,便也就坐了下来。
东方既白则将眼神投向不远处的燕景瑜。
见到她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靠近其他贵公子,凑一起不知在说笑些什么,东方既白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