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无意识地在她肩上轻蹭,撒娇道:“老婆~”
燕景瑜伸出一条胳膊将他摁在汤池边缘,眼神大胆地欣赏。
先前她咬出的牙印只剩浅浅的痂痕。
看着带着这牙印标记的人儿,像被圈了地盘的小兽一样,怪有意思的。
视线下移就是因攀附双肩的动作显露出来的漂亮锁骨窝。
燕景瑜心想要是里面盛满美酒,她一定会喝个干净,不只是酒,还有人。
再往下看去,是他结实饱满的胸肌,还有那几块并不夸张且线条流畅的腹肌。
燕景瑜没忍住啧啧道:“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燕景瑜伸手拔下他的发簪,头发顺势而落,有道是臝而解发,情发于颜色也。
燕景瑜一会儿揉揉他的脸,一会儿勾着他的头发挠痒痒.
几声喑哑的呢喃落于池中,消散在雾气里。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也不恼,继续自说自话。
“长得真招人,就是可惜了,身上这么多疤。真想把欺负你的人都剥皮抽筋了。”
燕景瑜用手轻轻抚摸他身上的疤痕,眸中露出了冷厉的暗光,姿态却慵懒得像夺人心魄的魅妖。
东方既白喃喃道:“难受,别摸了,老婆~”
声音微微软糯,无端勾人。
燕景瑜猛地把他抵在浴池边,眼神直勾勾又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地凝视着他现在的样子。
他的双目失神又迷离,薄而红润的嘴唇微张着,嘴里含糊地说着难受,看着可怜极了。
燕景瑜诱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勾人?唤我的名,我就帮你,老公~”
东方既白下意识听从了她的话,微哑着声音唤道:“景瑜~”
燕景瑜不满足于这样生疏的称呼,恶狠狠道:“换一个!”
东方既白似乎被吓住了,带着些许哭腔道:“阿瑜~老婆~白白好难受。”
说话时,他一手抓起她作乱的手亲了亲,然后眯着眼睛用侧脸蹭了蹭她的手心试图缓解些什么,喉间溢出几声哼唧声。
他这乖顺的模样,直叫她心动不已。
燕景瑜低声骂道:“男妖精,真想现在就幸了你。可惜…还不能。真是拿你没一点办法。”
回应她只有东方既白的哼唧声。
燕景瑜听得耳热,低头在他性感的喉结上亲了一下,回忆道:“初入楚国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把我这个质子放在眼里,言语辱骂我。
只有你这个傻子,为我说话,教我剑术,把我当对手尊重我。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特别的。
楚国薄你,你不如随我去燕国做我的帝君,我们共掌天下。”
水池中的水圈猛地的向外扩散,激起阵阵涟漪……
她没想要他的回应,这也不过是她一时心疼他暗生的绮念罢了,再是如何心疼他,想要护着他,也没想真的拘着他,就像他也没想拘着自己一样。
旁人怎么对她,她就会怎么对旁人。
他这样的人合该坐上那个位置,君临天下才是,把他拘在后宫着实屈才了。
她的一边想,一边疼惜地亲吻他胸膛上的疤痕。
东方既白无意识嘟囔了一句:“好舒服啊。”
燕景瑜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柔声道:“舒服就好,我还是第一回这么伺候人。”
东方既白回应她的只有嗯哼声。
燕景瑜听得心神恍惚,难挨地咬了咬牙,说了一句:“男妖精~”
偶闻他发出一声动情地喟叹。
东方既白得到解脱,乖乖趴在她的肩头,慵懒地唤了声:“老婆~”
燕景瑜越看他越觉得乖顺,心道真招人疼爱。
她没指着他回答,不说也能猜得出来,他就是个小正经。
她扶着他肩膀,诱哄道:“该你帮我了。”
东方既白伸手摘下枝头上的海棠花,得益于他酿酒技术高超,海棠花醉了。
“老公~你好会啊,喜欢~啵~”
燕景瑜奖励性地亲了一下他额头,倚在他身上喘气,脸颊早就被热气染红。
东方既白傻傻地说了一句:“阿瑜好软,好喜欢。”
燕景瑜低笑道:“喜欢就好,都是你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燕景瑜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他的手,把他的手洗干净。
清洗干净,再摸了一把的她肖想已久的东西,拉着他起了身。
出了汤池,燕景瑜拿布巾擦干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把布巾往他手里一塞,羞怯道:“你自己擦。”
她说完便捡了衣服穿上,转身一看,他还在和布巾打架,好似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燕景瑜拿布巾给他擦身体,双眼不听使唤地看了又看,最后干脆直接欣赏了起来。
刚刚没好意思看,现在才看清了,确实有点不像话,但确实漂亮。
东方既白身体一颤一颤地抖,双手交叉抱腹,牙关发颤道:“冷~”
燕景瑜听到声音,赶忙给他擦干了,捡起衣服给他套上,整理妥当,牵着他,回到房间。
她试探着伸手去开门,见还是紧闭着,只好转身看着他,询问道:“门还锁着,不如我们一起睡?”
东方既白点点头,然后任由她给自己脱得只剩一件单衣。
“你先上去,我一会上来。”燕景瑜随口道。
他听完,乖乖脱了鞋靴,上了榻,拿出一侧的被子扯来盖住自己。
燕景瑜随后解了衣裳,也上了榻。
东方既白看她上来,赶忙挪动了一下,顺手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搂着她一起缩在被窝里躺着。
燕景瑜被他抱得紧紧的,被它抵住了大腿。
“还难受?”燕景瑜咽了一口气,低声问道。
东方既白用头在她胸前蹭了蹭,软着声音道:“嗯嗯,难受。”
燕景瑜决定就让他这么忍着,左右舒缓了一次,应当也没那么难熬。
再说,万一他一会儿纡解完清醒过来,看到了刚刚那一幕,他怕是得羞得见了她就躲了。
东方既白难受得只能乱蹭,燕景瑜伸手搂住他,轻轻拍他的后背,温声哄道:“睡一觉就好了。
东方既白只能安分地不敢乱动了,默默忍受药力,憋得满脸通红。
燕景瑜看他难受成那样,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心疼道:“可怜死了,要是你不怕羞,我就帮你了。你难受就咬我吧。”
东方既白猛地摇头晃脑道:“不能咬,老婆怕疼的。”
燕景瑜眉眼含笑地拉开了自己的衣服,指了指守贞砂所在的位置,诱哄道:“那你亲一亲这里。”
东方既白覆身而上,在那点红色上亲了又亲,吮吸出了一个印子,然后抬头看着她微红的嘴唇,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下一刻覆唇而上,忘情地亲吻她。
燕景瑜捧着他的脸,热情地回应。
某人刚止住血的嘴唇又再一次破损,连带着吻都成了血腥味的。
一吻毕,东方既白稍稍缓过劲来,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粗气。
最后两人就这么抱着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藻华宫大门的铜锁不知何时被打开了,熟睡的两人完全没有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