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东方既白在书房里写了一大摞密信,内容无外乎都是‘腊月十三,清君侧,剿逆贼,以宫中烟火为号,齐燃烟火,以示忠诚。不燃则为逆贼,逆贼全家抄斩。阅后即焚,勿要泄露。’
东方既白写完之后又抄写了一份名单,然后拿着这一大摞密信并名单一起交给了楼倚歌。
“楼倚歌,除了名单上的,其他地方各送一份密信,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异常,三日内送完,事关重大,慎重些!”东方既白严肃道。
楼倚歌沉着应道:“是,属下明白!”
东方既白交待完,露出一脸喜色,心道我可真是个天才,干正事和哄媳妇儿开心两不耽误。
另一边燕景瑜收到了密探的来信,打开看完,展开递给下属们传着看。
他们看完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老实地低头噤若寒蝉。
“干什么吃的?就查到这么点消息?”燕景瑜表面上斥责他们,心里却在笑,有趣,我到底给自己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当俦侣?还真想把他‘剥’干净细细瞧?
赵恒逸人等眼睁睁看他们主子脸上肃杀的表情逐渐变成了一脸兴味,莫名有些胆寒。
腊月十三当天,赵恒逸一直在想,三殿下怎么还不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在想,都下午了,也该来了啊。
可一直等到天黑,还不见人来。
我记得和三殿下说过的啊,难不成他给忘了?
燕景瑜表面上倒没什么反应,一如往常一样度过一天,准备歇下了。
赵恒逸暗暗着急,眼看他家主子准备歇下了,该来的人还没来,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真不上心,榆木脑袋没救了!”
燕景瑜正好听到他骂了这么一句,狐疑地审视着他道:“好端端的,谁招你了?”
赵恒逸哪敢说自己把燕景瑜的生辰告知了三殿下。
三殿下这会儿还不出现估摸着给忘了,一会儿说出来又要惹她不高兴,便连连否认道:“没什么,突然想到个不成器的家伙,骂两句出出气。”
燕景瑜还未说什么,一个瘦高个侍卫急急冲冲跑了过来,对燕景瑜行礼道:“三殿下请主子出门一叙。”
燕景瑜语气淡淡道:“不去,吾要歇下了。”
燕景瑜说完转身就要进寝殿。
正在这时,赵恒逸等人却见东方既白着一身星云纹样的粽毛领的黑衣大步走了过来。
一时之间,赵恒逸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是来了。
东方既白大步上前,拉住了一只脚迈入寝殿内的燕景瑜,柔声道:“老婆~赏个脸跟我出趟门呗?”
燕景瑜转过来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微微道:“我不想走。”
东方既白察觉她有些不高兴,不顾其他人的眼光,直接打横将她抱起,轻声哄道:“不用走,我抱你去。”
燕景瑜这才赏了他的一个笑脸,“行,走吧!”
其实燕景瑜什么都知道——
知道赵恒逸背着自己将生辰告知了东方既白。
不然他一整天探头探脑做出一副等人来的样子干什么。
不止赵恒逸,她内心也在隐隐期待他会过来,只是天都黑了,他还没出现。
她嘴上不说,可心里已经有些不满了。
赵恒逸等人见自家主子走了,立马叫上人一起行动起来。
他们也给自家主子准备好了礼物,只等着她回来的时候献上了。
只不过是今晚献上,还是明天献上就难说了,不过也难抵消他们的热情。
东方既白一路抱着她,一如从前一样凝出防御罩给她挡风,身形在黑夜中闪过,一路到了四方楼。
燕景瑜抬头看见四方楼三个大字,露出一脸疑惑:“带我来这做什么?”
东方既白一面从怀里掏出钥匙开了四方楼的大门,一面故作暧昧道:“今晚四方楼只有我们两个,你猜猜,我带你来做什么?”
燕景瑜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面颊微烫地把头低了下去,再抬头时,却是一脸从容淡定,语气平淡道:“我不知道。”
东方既白也不多说什么,拉她进了四方楼,反手把大门栓上,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指尖的真元涌动,楼梯上的蜡烛瞬间都被他的火属性真元点亮。
每隔一级台阶放了一个烛台,烛光一路蔓延到四方楼的楼顶。
烛火的光芒把四方楼从黑夜中拯救出来,一瞬间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