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是对我不满?”燕景瑜迟疑地问了出来,自觉有些不可思议。
“算是吧,它心眼小,看我和你站一块就使小性子了。”东方既白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都说物随主人相,那么殿下呢?”燕景瑜偏头看着他,眼含笑意。
东方既白愣了一下,暗忖片刻,转移了话题:“既然来了,留下用膳吧,一会儿启玉也该回来了。”
燕景瑜看出他不想说,也就没追问。
两人并排出了马厩,拿衣服的小厮和捧着水盆的婢女齐齐上前,东方既白洗了手,又把外袍换下。
燕景瑜见他直接在自己面前换衣服,直接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他。
没过多久东方启玉下学回来了,三人并坐用膳。东方启玉明显乖觉了许多,至少没像从前那样靠着餐桌,只是仍不大规矩。
东方既白看出来了,也并未说什么。
正当时,今日跟着东方启玉的余慕才刚回来,把夫子写的字条递给了东方既白就退下了。
东方启玉看到东方既白拿了字条不由得有些紧张。
等东方既白看完字条,收成一团的时候,他就感觉要被凌迟处死了一样难受,暗怪自己笨得可以。
东方既白收了字条,看了一眼东方启玉,继续吃饭。
东方启玉却受不了这种类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认命地开口道:“哥,你骂我吧!别不说话。我知道我又让你失望了。”
燕景瑜看了一眼东方既白,心下一片了然,心情很好地一边看着两兄弟打擂台,一边享受美食。
在这一片诡异的气氛中,东方既白突然开口:“这次表现不错!”
东方启玉立马抬头,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真的啊?”
东方既白面带微笑,肯定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尽力了。”东方启玉得了肯定,开心得不得了,一直在那傻笑。
饭后,“启玉,你去送送燕太子罢。”东方既白说着又对燕景瑜微微一笑“我还有事,便不远送。”
燕景瑜点头,向他们行礼道:“不必,吾自己走就好,二位殿下,告辞!”
东方既白二人回礼,看着他走远了。
“启玉,上次去了燕太子府,可有看出什么?”东方既白问道。
“她府上好多二三品的高手。还有,她一直在问关于你的事。我没告诉她太多,不过她还特意问了父皇对我们怎么样。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特意问?”东方启玉挠挠头,问出自己的疑惑。
东方既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因为啊,聪明人喜欢多想。他肯定以为这里面水很深呢,这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东方启玉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晚上跟着我练武罢!”东方既白随口一说,东方启玉立刻发出一声哀嚎,然后认命般的答道:“好吧!我练就是了。”
东方既白教他可就没那么温柔了,姿势稍有不对,东方既白的藤条就过来了,“腰打直,腿!腿在干什么?”
不过,无论东方既白怎么折腾他,他都没喊累更没说要放弃,仿佛小小的少年一夜之间便长大了。
清晨,东方既白照旧在密林深处练剑,燕景瑜带着几分困倦色走了过来,玩笑道:“殿下日日这般勤快,叫旁人怎么活?”
东方既白闻言收了剑,看他脸上困倦之色难藏的样子,微微一笑:“是我太早了,不如以后改成下午?”
“不必,哪有老师都能早早起身,学生还在床上躺着的道理,开始吧!”燕景瑜揉了揉眼睛,打起了精神把剑拔了出来。
东方既白也没再多说什么,又重新教了他新的三招,因为身法没什么变化,燕景瑜很快就学会了。
东方既白开口问道:“殿下学得很快,可有其他想学的?”
燕景瑜摇摇头,随口问道:“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东方既白脱口而出:“无名。”然后想想觉得不对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这套剑法没有名字。它其实是一套阴阳剑法,你学的是‘阴’,我给它取名叫无名。”
燕景瑜疑惑更甚,“那‘阳’呢?”
东方既白笑了一下,答道:“‘阳’,太过刚烈,不太适合殿下。”
“‘阴’叫无名,那‘阳’叫什么?叫有名?”燕景瑜顺口而出。
东方既白迎着他疑惑的目光,点了点头。
燕景瑜噗呲一笑道:“殿下取名好随意。”
东方既白不好意思道:“我才疏学浅,确实不会取名。
“殿下当真才疏学浅?可我听说殿下三岁开蒙拜沈先生为师,九岁出师便名扬京都,十一岁机辩之才名动四方楼,殿下不必过谦。”燕景瑜把坊间的传闻一一陈述了一遍。
东方既白闻言大笑道:“原来我这么厉害?殿下又是听坊间传闻?”东方既白听了燕景瑜那番话心里头压不住地开心,神色间满满的自豪。
燕景瑜见他眉眼带笑的样子,下意识点头:“确实是坊间传闻。”
东方既白笑意稍稍收敛,“坊间传闻不假,可不会取名也是真的。不如殿下给取个名字,也不辜负这样好的剑法。”
燕景瑜略加思索开口道“阳剑刚烈便叫煦日,阴剑飘逸就名悬月。”
东方既白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说着东方既白的五脏庙唱起了空城计,东方既白的脸瞬间羞得红彤彤。
燕景瑜见状捂嘴偷笑了一瞬,轻声道:“走吧,蹭了殿下两顿饭了,我也回请殿下一次。”
东方既白呆愣着连回了两句好,神情有些木讷,随手把剑一扔,三步并两步直接开走。
燕景瑜赶忙蹲下准备给他把剑捡起来,又对着还在发愣的某人说了句:“嗳,你的剑!”
燕景瑜说着伸手拿起他的剑站起来,突然那把剑闪过一道暗芒把燕景瑜震得往后连连倒退。
同时手上吃痛就把剑甩了出去,就在燕景瑜要摔倒之际,一条有力的胳膊把他拦腰抱起。
东方既白低头关切地问:“没事吧?”
燕景瑜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横在自己腰间的手。
东方既白收到他的眼神立马松开了手,带着些歉意道:“抱歉,忘了和你说,我的剑不是凡品。
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碰不得,不然就会像刚刚那样把人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