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喻安:“嚯,你们这儿的人都这么莽的吗?”
祝瑞颖上下打量着他,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敢?”
谢喻安看着藤蔓,没有说话。
祝瑞颖:“放心,藤蔓很结实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就算是一个不小心……我也会一点医术。”
谢喻安:“……”
祝瑞颖冲他友好地笑着。
“你还真是贴心啊。”
“不用客气。”
谢喻安拽了一根藤蔓,往后退了两步,借力荡了过去。
他站在对岸,身后是水帘,谢喻安冲着对面的祝瑞颖喊:“这怎么过去啊?”
祝瑞颖说:“穿过去啊。”
谢喻安:“什么?那样我会成为落汤鸡的!”
祝瑞颖:“那你荡就回来吧。”
谢喻安:“……”
谢喻安犹豫了一会儿,眼间看到了旁边的荷叶,走过去拽了一个,放在头上,咬咬牙冲进了水帘里。
荷叶根本没有什么作用,那些水,依旧把谢喻安浇得十分狼狈。
祝瑞颖笑了,她抓过藤蔓,荡到对岸,在水帘旁边的藤蔓荷叶中扒拉出来一把伞,以及一个件防水布衣,实际上,拿下面这样的衣服和伞还有很多。
祝瑞颖套上衣服打开伞,进入水帘,里面的谢喻安正拿着一块不知道谁给她的帕子,徒劳地擦着身上的水,看到祝瑞颖进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呆滞了。
谢喻安旁边站着一个大爷,正笑他:“你这小伙子从哪里冒出来的,进来也不套衣裳打伞,浇成落汤鸡很好玩吗?”
谢喻安:“……”
祝瑞颖:“李爷爷,这是租你们家房子的人。”
李大爷:“哦?我家房子租出去了?”
“嗯,他租的,新来的,我带他到处转转。”
李大爷了然:“小伙子,你等会儿,我给你拿点啥擦擦,别生病了。”
谢喻安直勾勾地看着祝瑞颖:“解释。”
“解释什么?”
谢喻安咬牙道:“你身上的衣服,和你手里伞。”
“哦,你怎么不拿啊,啊,我忘记告诉你了。”
“……可我明明有问过你。”
“你只问我怎么走,确实要穿过水帘啊。”
谢喻安:“……”
他有理由怀疑,且非常确定,祝瑞颖就是故意的。
祝瑞颖保持着自己友好的表情,但是这不妨碍谢喻安能够看出来,她脸上写着:我就是故意的,这几个字。
谢喻安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好,是我没有问明白,下次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祝瑞颖微微点头:“嗯,我相信,经过这一次,下次就会有一些记性了。”
谢喻安仔细的看了看周围,这里面是一个大的山洞,非常的空旷,地方真的足够大,旁边还有很多的小石床,当他看到的石头床有四个,上面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个山洞前面并没有被石头挡住,而是一片空旷,在谢喻安的这个角度看外面,是一个斜坡,周围全都是绿树。
谢喻安走过去,发现下面也有很大的空间,这后面的树倒是并不茂盛,可是这些树长的比较粗壮高大繁茂,所以乍一看就好像后面像是一片丛林一般的,你走过去看,发现下面的空地占的很大,可是下面还有一些人。
“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空间很大。”
“那是自然,”祝瑞颖走过去,“这个地方是水露山守卫们训练的地方,地方够大,也比较安静。”
“可是我看这里面的人也没有很多啊,在山口的好像也不过十人吧?”
“那些人都出去了,有任务。”
谢喻安:“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说了,南北城水露山,水露山是中间者,是帮助南北城稳定治安问题的。”
“嗯,廖叔叔训练出了一拨人,支撑起了这个地方,这些人被训练出来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这里,而是在南北两城帮忙解决一些悬案。”
“水露山背后的人是廖叔叔?就是刚才我见过的那位?”
祝瑞颖点点头:“当初就是他,把我们带出花香镇,来到这里的。”
谢喻安轻笑道:“照我看,这可不尽然吧。”
祝瑞颖面露不解:“什么意思?”
“我在外面听说了一些不一样的消息,听说,水露山背后的人,是一个叫祝禾的,好像跟你们家还有些关系呢。”
“祝禾?这个名字倒是从来都没有听过,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谢喻安眼睛一直落在祝瑞颖的脸上:“你真的不知道这个人?”
祝瑞颖摇摇头:“从来没听过,怎么会跟我们家有关系,她是谁?外面是怎么传她的?”
谢喻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而祝瑞颖脸上的疑惑十分真实,并且,看着他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祝禾这个人是谁。
谢喻安咳了两声:“听说,她是祝老将军在外面的私生女。”
祝瑞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谢喻安:“这不是我说的,外界就是这么传的,不过,祝禾这个名字,其实外面的人知道的很少,我也是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这个人的,我当时也是好奇,而且知道你们都在水露山,就打听了一下水露山的情况。”
“我没太听明白,她是谁的私生女?”
“祝老将军,就是,你祖父。”
祝瑞颖蹙眉道:“荒谬,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污蔑我祖父的清白!”
谢喻安:“你确定这个人与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两年前,我们一直住在花香镇,连镇子都很少出,后来,我们搬到了水露山,这些年,我祖父根本就没有时间去……”
祝瑞颖到最后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虽然感觉这么说有些不太好,但是谢喻安还是开口提醒了她一下:“你可能误会了,这个祝禾,好像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存在了。”
“那也不可能啊,这些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
谢喻安:“你真的确定吗?”
“当然了,若是我们家那有这样一个人,那绝对不可能十年都没有在我们面前出现过一次,这简直是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