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丛凯歌和夜星野的身上,为他们的旅程增添了一份温馨。车内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但同时也充满了期待。
夜星野拿出手机,拨打了奶奶的电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但丛凯歌能感觉到他手指的轻微颤抖,他比丛凯歌还紧张,“奶奶,我带对象回来了,马上都到家了。”夜星野说。
电话那头的夜奶奶显然没料到孙子会带对象回家,她打招呼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责怪和急切:“你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坑?带对象回来是能临时报备的事情么,怎么不早点说?我这什么都没准备,你让人家回来吃什么?你平常挺机灵的,今天怎么犯糊涂了?”
夜星野听着奶奶的训斥,却是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在意:“奶奶,别担心,丛凯歌没什么忌口,什么都能吃。”
“丛……丛凯歌?”夜奶奶当然知道丛凯歌,是个好孩子,但……咋那么突然啊,“好小子,你还给我玩养成系?我他妈的打断你的腿。”
果然,还是自己的亲奶奶,开放程度他拍马也赶不上,相比之下,他好像那个清朝老兵。
夜星野:“奶奶你乱说什么呢?我是在他成年之后才喜欢上的,我又不是辫太。”
夜奶奶:“你最好不是,挂了,我要去买菜去了。”
夜奶奶撂了电话,她跑去鸡圈,抓起两只漂亮的大公鸡,在杂物间拧出一个麻袋,把鸡丢进麻袋里面扎上袋口,她决定去镇上的菜市场,掏钱让卖鸡的摊主帮忙宰杀,这样速度快多了。
夜奶奶心里想:“第一次见面,得准备些硬菜。”
夜奶奶心里盘算着还要买点菜,猪肉、牛肉,最好再买条鱼。夜奶奶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高兴的乐开了花,甭管女对象还是男对象,有对象就不错了,挑个屁。
夜爷爷听见动静,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怎么了?看你急急忙忙的。”
夜奶奶只简单回答了一句,就急匆匆地出门了:“星野带了男朋友回家,我去镇上买点菜。”
夜爷爷没听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声:“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夜奶奶把鸡放在三轮车的车斗里,骑着三轮车就往镇上赶去。忙碌中她还有些紧张。
而车上的丛凯歌,听了个全程,没有想到夜奶奶也这么开明,他都做好挨打的准备了。
夜星野傻乐,紧紧的拉着丛凯歌的手,没管车上人的异样目光,关他们屁事儿,管好自己就成了。
车子继续前行,两人的心情却没有一点放松,反而越来越紧张了。
夜星野还安慰着丛凯歌:“凯歌,别紧张,我爷奶人很好的,而且他们一直很喜欢你。”
丛凯歌回握住夜星野的手,也有点好奇:“你跟你爷奶讲过我?”
夜星野自豪:“当然,你可是省状元,考了那么好的学校,我怎么可能不炫耀,”岂止是省状元炫耀啊,每次丛凯歌考了个第一名,夜星野喜得跟什么似的,夜奶奶自然看出来了,就问了,夜星野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讲了,夜爷奶自然对丛凯歌的印象好的不行。
突然,夜星野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奶奶发来的微信消息。夜星野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内容,然后抬头看向丛凯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奶奶问我们到哪里了,我告诉她我们很快就到。”
夜星野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丛凯歌的心跳加速,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
车子缓缓行驶在覆盖着薄雪的乡间小路上,两旁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起来。夜星野指着窗外的绿油油的麦田,告诉丛凯歌那里是他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
夜星野怀旧地说:“看那边,那个斜坡,小时候经常在那里滑雪,那底下之前有个坑,冬天滑雪的时候我栽进去了,手臂都骨折了,吊了好久的胳膊,第二天我爷爷就扛着铁锹把那个坑填平了。”
丛凯歌听着夜星野的讲述,笑出了声,小时候见别人滑雪,他也挺羡慕的,但让他滑就不行了,他怕摔到,也就不那么羡慕了。
当车子终于驶入村子,停在家门口时,丛凯歌的紧张感再次上升。他看到了夜星野的奶奶站在门口,一脸开心地看着他们。他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来。
夜星野下车后,走到丛凯歌身边,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他牵起丛凯歌的手,一起走向奶奶。
夜星野开心的说:“奶奶,这是丛凯歌。”
夜奶奶看着丛凯歌,文文弱弱的,果然是个好学生的模样,怎么就被她孙子拱了,有点替丛凯歌气闷,但一想到夜星野是自己孙子,自己孙子拎回来一个厉害的对象,又开心起来。
夜奶奶:“好孩子,先进屋吧。”
屋子里布置得温馨而简朴,家具虽然老旧,却干净整洁。夜星野的爷爷腿脚不方便,之前也是在门口等着的,不过天冷,又拄着拐杖进屋坐在沙发上歇息,听见外面有动静就起身相迎,不过也就走几步,人就进院子里,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夜爷爷慈祥地说:“来啦,快坐。”
丛凯歌和夜星野坐在沙发上,开始与夜爷爷聊起了家常。随着谈话的深入,丛凯歌感到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丛凯歌发现夜星野的家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他们都是善良、朴实的人。
夜奶奶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晚餐。她在厨房里忙碌着,不时传出锅铲碰撞的声音。丛凯歌想要帮忙,但被夜星野拦住了。
夜星野轻声说:“不用不用,今天你歇着吧。”
丛凯歌只好坐在客厅里,夜星野倒是想去帮忙,但是丛凯歌第一次来,他不好把丛凯歌放到一旁,就在他身边陪着他。
中午,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开始享用美食。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香气扑鼻。丛凯歌尝了一口夜奶奶做的红烧肉,味道鲜美,让他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融洽,大家开始聊起了家常。夜星野的爷爷问丛凯歌是哪里人,家里几口,以后要做什么,丛凯歌一一回答。
夜奶奶则时不时地给丛凯歌夹菜,关心他是否吃合口味。她的眼神中虽然还有着一丝疑虑,但更多的是对孙子的关心和对孙子男朋友的热情欢迎。
吃完饭,夜奶奶叫夜星野去洗碗,丛凯歌还是挺害怕的,知道这是说些他不能听的话,生怕夜奶奶不喜欢他。夜星野桌下的手拍了拍丛凯歌的腿,给了他一些安慰,就笑嘻嘻的跟夜奶奶进了厨房。
夜奶奶叹口气,没说丛凯歌,转而说起来她去了城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