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救救我……”
“夏云珂,你这丫头片子真是个小妖精。”
夏云珂分不清是因为痛苦还是被萧楚宴的话触动,泪水决堤,她捂着脸,呜咽声从指间漏出。
萧楚宴心头一紧,咬牙切齿地下令:“叶一舟,把她送到顾园来。”
叶一舟吃了一惊,失声惊呼:“行是行,不过我来的时候车出了问题,抛锚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那辆限量跑车吗?自己去取,账记在我头上。”
电话挂断,但萧楚宴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
叶一舟得意地笑笑,挂断电话,向童梦炫耀:“看哥这赚钱的手段,厉害吧?”
童梦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童梦扶着夏云珂坐进叶一舟的跑车,自己却没打算一同前往。
叶一舟启动前摇下车窗,迟疑片刻,问:“她……没问题吧?”
童梦愣了愣,笑着戴上耳机:“妈说的,你回叶家就是叶家人,说好不联系就不联系,别想太多。”
叶一舟脸上闪过一抹寂寥,但很快消失不见。他一脚油门,跑车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
不多时,车子稳稳停在萧家大宅的门外。
叶一舟生怕与夏云珂有任何身体接触会引来心思缜密的萧楚宴不满,于是打电话叫来了保姆,让保姆背着夏云珂进入屋内,直至卧室门口。
“先生。”
保姆搀扶着夏云珂步入房间,欲言又止,“她……”
“直接送进卧室。”
萧楚宴在昏暗的客厅中若隐若现,面目模糊,只有手中的佛珠在不断地转动,保姆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开。
卧室中,抽泣声与低吟交织。萧楚宴摩挲佛珠的动作暂停,缓缓站起身,向卧室踱去。
夏云珂的黑发因汗水粘在脸颊旁,更加凸显她那绯红的脸庞和迷离的双眸。
当她感觉到那个高大身影靠近,尤其闻到那熟悉的松木香,她本能地伸出双手:“三叔。”
萧楚宴俯身靠近,只见她手臂缠上他的脖颈,温暖的双唇随即贴了上来。尽管她痛苦难忍,那吻却是毫无章法。
他扣住她的后颈,使她不得不微微后仰:“夏云珂,你知道我是谁吗?”
“三叔。”
夏云珂的脸轻轻贴上他的手背,那微凉的触感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在这片情感的荒漠中,他所带来的清凉成为了她渴望的一切。
“三叔,疼疼我……”
萧楚宴的心中,仿佛有一根长久绷紧的弦,在这一刻骤然断裂,发出几乎肉耳难辨的轻响,他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逸出唇间:“小妖精。”
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既似责备又隐含宠溺。
紧接着,他不容分说地扣住她后脑柔软的发丝,力度恰到好处,既不容她逃脱,又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
然后,他俯身深深烙下一吻,那份霸道与温柔交织的吻,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纠缠在一起。
女孩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深吻而逐渐软弱无力,最后只能任由自己瘫软在床上。
萧楚宴的眼眸中血丝毕露,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与渴望。
他的手指缓缓移到衣襟前,一个接一个解开那些看似牢固实则脆弱的扣子。
随着动作,腰间缠绕的醒目纱布暴露在空气中,那是昨晚英勇行为留下的痕迹,无声讲述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轻轻一挥,那件白色衬衫便如同被抛弃的回忆,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面。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温柔地拂过夏云珂细腻洁白的颈项,那跳跃的颈动脉伴着她急促而不规则的呼吸,显得格外生动而诱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夏云珂,待会儿别喊疼。”
夜色中,帆船本该在星辰的指引下乘风破浪,未料却突遇狂风暴雨,仿佛自然界的怒吼,永不停歇,预示着一场未知的风暴即将来临。
夏云珂在迷蒙中醒来,喉咙干涩得仿佛沙漠中的枯枝,声音几不可闻。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全身犹如被沉重的巨石碾压过,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诉说着疲惫。
记忆如同断断续续的影片,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最终画面定格在她依偎在萧楚宴温暖怀抱中,而他拥抱着她,低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这下老实了吧?”
面对这复杂而微妙的情感,夏云珂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名状。
她费劲力气,终于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几乎在柔软的地毯上踉跄跌倒。
每一步都仿佛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卧室门,便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那个身影,如古佛般静谧而庄严。
“三……叔。”
夏云珂的声音细若蚊呐,充满了犹豫与不安。
萧楚宴睁开微闭的双眼,目光从远处投射过来,轻轻一点下巴,示意桌上的药品和纱布:“来,帮我换药。”
夏云珂抿紧嘴唇,艰难地移步至沙发旁,望着那已包扎却依旧渗透着血迹的纱布,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有自责也有无奈,她暗自思忖,他为何对自己的伤势如此不以为意?
“怎么?”
萧楚宴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他靠回沙发,半眯着眼睛,神情里透露出几分慵懒与戏谑。
夏云珂的目光不经意掠过他坚实的肌肉,宽厚的胸膛,无需揭开纱布,她亦能想象那被遮掩的腹部线条该是何等引人遐想。
但她更明白,这个男人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足以让人沉迷,无法自拔。
“不会换吗?”
萧楚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逗,使得夏云珂猛地回过神来。
抬头迎上他深邃如渊的目光,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在想怎样做,才能不让你感觉到丝毫疼痛。”
闻言,萧楚宴嘴角微勾,用一种充满暗示的语气轻声道:“疼不疼,那得看你的手法,和你打算对哪里下手了。”
夏云珂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手指轻轻解开头上的纱布,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着沾了碘酒的棉球,在那伤痕累累的肌肤上轻柔地涂抹,继而用新的纱布仔细包扎,生怕弄疼了他。
“伤口又裂开了,若是不细心照料,恐怕伤势会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