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保持着一份适度的距离,不让齐南霆探入她的心防深处,但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反倒使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耐人寻味。
酒过三巡,菜肴美味,而气氛愈加暧昧,二人时而相视一笑,仿佛都在暗中保留着些许未明说的心意。
待得夜色渐深,林娇娇才轻轻放下筷子,微笑道:“多谢齐公子款待,天色已晚,娇娇就先行告辞了。”
齐南霆见状,也不多留,只是温和道:“我送姑娘回去。”
林娇娇回到妆造店,刚推开门便迎上了曹菀和二丫满脸期待的表情。
曹菀率先走上前,兴奋地问道:“娇娇!快说说,你今天不是跟那个刘公子出去吗,怎么今天回来是齐公子子送你回来的。”
林娇娇无奈地笑了笑,将今晚的经过如实说了个大概。
曹菀和二丫听得一愣一愣,脸上表情由期待变为气愤。
二丫挥了挥小拳头,气道:“那姓刘的也太无耻了!竟敢如此轻薄姑娘,不行不行,我看得去给他点教训才是。”
曹菀也沉着脸说道:“这刘家也真是欺人太甚!平日里倚仗些钱财便作威作福,竟还想染指你?齐南霆倒是及时出现了,不然真不知这刘靖会做出什么来。”
林娇娇淡淡一笑,安抚道:“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嘛,再说就算没有齐南霆也没事,我带了武器的。更何况,他再怎么嚣张,也进不了咱们的店门。”
曹菀心里清楚,刘靖今日不成,不知还会使出什么手段,这人一贯心胸狭窄,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而此时,在刘家大宅内,刘靖正铁青着脸,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父亲刘老爷。
刘老爷听罢冷哼一声,面色阴沉,目光一转便想出一个主意。
“既然美男计不成,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刘老爷低声道,冷笑着朝刘靖道,“这女人不是自诩有些本事吗?不如趁她不备,烧了她的店,给她一些警告,看看她还敢不敢与我刘家作对。”
刘靖闻言一怔,旋即面露阴狠之色:“爹说得对,既然她不知好歹,那就让她付出代价!明日夜里我亲自带人过去,烧个干净。”
次日深夜,妆造店所在的小巷悄无声息,一片黑暗。刘靖带着几个小厮,手里提着油罐,四下打量无人,便打算点火。
“少爷,真要烧了这店吗?要是被人发现了,官府那边不好交代吧?”一个小厮低声问道,眼中带着几分犹疑。
刘靖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怕什么?此地偏僻,若不是老子带你们来,谁知道这破店要烧?等她店没了,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小厮们不敢再说什么,纷纷点火,将手中的火把扔向妆造店。
然而,火焰刚一靠近妆造店的门窗,便似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般,猛地弹开。熊熊火焰无论怎么靠近,都烧不到那扇门上。
小厮们一时都怔住了,看着那团火竟悬在半空,又自己灭了。
刘靖见状,脸色难看地吼道:“怎么回事?你们再试一次!”
小厮们虽然害怕,但也只能听命,拿起油罐朝着妆造店门口泼去,可奇怪的是,那油水刚一靠近,便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挡住,滑落在了地面,根本沾不到店门半分。
“少、少爷,这店里是不是有什么妖物在护着?”一个小厮吓得面无人色,小声道,“我们……还是快撤吧……”
刘靖此刻也有些心虚,阴沉着脸不愿多言,却眼看这计划根本无法实施,便狠狠地挥手道:“撤!我倒要看看这林娇娇能嚣张到几时。”
小厮们如蒙大赦,立刻纷纷跟在刘靖身后仓皇离开。
回到刘家,几人惊魂未定地禀报了整个经过。
刘老爷听了,脸色铁青,冷冷地扫视众人,沉声道:“哼!想必是那店里的女人使了什么邪法,竟敢挡我刘家的路。若是传出去,我刘家岂不成了笑话?”
刘靖也不甘心,心里憋着火,冷哼道:“她竟有如此本事,迟早让她露出马脚。爹,我们不如再想其他法子!”
刘老爷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之意:“传话给附近的百姓,就说那店是邪门的地方,若有人买了齐家的东西,多半会招来祸事,再弄几桩事情出来。”
一传十,十传百,刘家人暗地里散布谣言,说齐家之所以生意兴隆,全靠勾结邪物,齐家从林娇娇的店铺里进得脂粉全是邪物。
而且每到深夜便能听到林娇娇的店铺有怪声,甚至说有人见到那店门口有青光环绕。
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然而林娇娇并未理会,齐家的客人反而愈加好奇,络绎不绝,丝毫不受谣言影响。
这日中午,林娇娇正忙着招待几位贵夫人。
曹菀偷偷凑到她身边,低声笑道:“娇娇,你是不知道,这几日大周朝的谣言被街头巷尾传得多热闹。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些胡编乱造的本事,倒是挺适合做戏班的。”
林娇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正好让大家多谈论些,咱们的产品也跟着热闹了。只怕这事就是刘家做的,刘家以为这样能打压我,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本想就此作罢,却听二丫在一旁补充道:“刚才我去隔壁铺子买果脯,听说刘家那位小公子在醉仙楼和人抱怨,说什么邪门歪道的话。”
林娇娇一听,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他们还不肯收手。”
她勾起唇角,淡淡道,“不急,既然他们不想要自己的生意,那我就成全他们。”
曹菀闻言眼睛一亮,笑道:“娇娇,照你这般性子,就得好好治治那些欺软怕硬的纨绔,才能让他们知道你不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林娇娇细细琢磨片刻,便和曹菀对视一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曹菀听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二人正打算将这计策告诉齐南霆时,恰好他前来造访。
齐南霆从容进门,见林娇娇正在招待客人,便随意走到一旁静静等候,举止优雅、仪态从容,不愿引人注目。待林娇娇送走几位贵夫人后,她唇角轻扬,示意齐南霆前往后院一叙。